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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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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富道:“八百文。不过,我爹承诺,只要不被六扇门除名,每月再给我五十两的零费钱。如果能破案、建功或在大比之时名列前茅,做些给他们黄家长脸的事,钱另算。”

“也就是没有了。”

“虽不至,也不远矣。”

范小刀从大牢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奇氛围。

“你们家那么大宅子,就算一天睡一间,一月都不带重的,为何要搬出来住?”

范小刀心说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当杂役,而是另有所图,“当杂役只是权宜之计。”

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三个半?为何另有零有整?其他人又是谁?”

牛大富道:“对了,你在都城有落脚的处所没有?我比来也筹办搬出来。”

他又感喟道,“不过,成也聪明,败也败在这聪明之上。当年我圣教与中原武林之战,全部中原武林,就如纸糊的普通,被我们圣教杀得落花流水,若非突遭变数,我也不会被宋金刚算计,成了就逮之鱼。不过,提及来,落在宋金刚手中,我也愿赌伏输。他算是老夫此生佩服的三个半人中的一个吧。”

一枝花傲然道:“老夫当年横行天下,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戋戋小事,又如何可贵住我?这普天之下,比我聪明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如有机遇,你能够把那封信誊抄一份与我,我闲来无事,权当作消遣。”

一枝花道:“当今天下,只要一人。”

一枝花嘲笑一声,“宋金刚的武功,当年便与我不相高低。以你资质,若能用心修行,将来成绩一定不如他,可我摸索过你武功,另有翻云手杨青、火狮子雷烈的影子,所学驳杂不精,很多招式,得其形而未夺其神,比如金刚拳中的天音波、天雷破,明显都有二阶背工,却被你简化成无脑的招式,跟我学武?将来若传到江湖上,我可丢不起此人。”

一枝花听完范小刀对孙梦舞一案的大抵环境以后,只是笑了笑。这类案子,对他来讲底子不值得他去存眷。不过,他却对范小刀提到的那一封手札,颇感兴趣。

这是他的人生恪言。

范小刀虽久居青州,也听过此人。

“诶……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范小刀取来笔墨,照着昨日赵行那份文书,又照抄了两份,白纸黑字,落笔为定,两边各执一份,放入怀中。

“每月两钱。”

“对不起,我目标当中,没有当聪明人这个选项。你若还真闲得没事,不如传我几招绝世武功,将来跟人打斗,也能多个保命的机遇。”

“是谁?”

一枝花道:“全数!”

范小刀面色安静,心中却波澜澎湃。

范小刀见机的问了句,“那如何还被人算计,关在了这里?”

“你如何也来了?”

“第二种,重在一个势,造势、运势,讲究顺势而为,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能在浑沌当中抓住关头,能在乱局当中开出六合,不过,能达到第一境地的,已是凤毛麟角,而这第二境地之人,当今天下,不敷三人。当朝的内阁大学士沈仲谋,算是其一。”

范小刀说,“那敢情好,有人想要剥削我人为,你帮我出头不?”

一枝花冷下脸,“你会谈天吗?”

牛大富道:“你也晓得,前几日我们家门出了变故,孙梦舞的案子,老爷子花了很多银子,才没有将我们连累出来。现在事已停歇,我深思总混在内里也不是事儿,因而便承诺了老爷子,他规复我的月钱,我来六扇门当差。你呢,如何穿了一身杂役的衣服?”

一枝花点头感喟,“你可晓得,你错过了一个成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机遇。”

“这个……”牛大富刹时怂了,想必他也传闻过李北海的大名,“他剥削你多少银子?”

牛大富顿时来了底气,指了指身上的青衣捕快服,领口绣着三道金线,道:“看到没,三级青衣捕快,我能出去,端赖前面有人。只要能立下几个大功,很快就成红衣捕头了。我们是兄弟,你放心,今后在六扇门,有人惹你,我罩着你。”

范小刀曾哀告宋金刚说这段江湖公案,毕竟他曾是江湖联盟的魁首,宋金刚却杜口不肯意提及。相反的,他倒是从二叔杨青口中提到一些,大抵是因为魔教的主张,有悖于贤人之言,讲究甚么阴阳、格物之术,终究被天子定为了邪教。

五十两,零费钱。

牛大富哂然道:“两钱银子,也叫钱?”

范小刀打量着书架,满满一排,足稀有百本之多。他本觉得是一枝花喜好读书,敢情这几排书,足稀有百万字,这是日更三千的节拍啊。他自幼聪明机警,但对读书一道,实在不喜,用他的话说,本身是个山贼,又不消考状元,读书无用。当然了,范小刀也不是一点也不看,起码盗窟中那些插图本的《金瓶梅》、《灯草和尚》被他翻得早已烂熟于心。

“那你一月人为多少?”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一枝花苦衷。

二十年前的江湖大难,正邪之战,江湖史上曾有提及。不过是魔教恶贯充斥,杀人如麻,引发了武林公愤,以是天下各大门派正道之士结成武林联盟,与之展开了决死斗争,终究公理的一方得胜。

“谁?”

说到此处,不由唏嘘。

牛大富道:“有个每天在你面前干脆的老爷子,每天不是说我乱费钱,就是说我不学无术,我耳朵都快起了茧子,倒不如搬出来,耳根子清净一些。你有没有合适的处所?”

范小刀又问:“那第三境地呢?”

“学了以后,会变成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

沈仲谋?

他可没想过要当甚么聪明人,更没想过当甚么天下第一妙手。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关在大牢当中,武功高又如何,寄父不也被人谗谄,成为朝廷要犯。

约莫赵行巡街返来,范小刀正要去缉盗司找他,劈面与一个瘦子撞了个满怀。

“我们干系,还用得着这个?”

“提牢司副提司,李北海。”

范小刀奇道:“你另有这本领?”

“你如何来了?”

一枝花目露怀想之色,道:“是老夫的恩师。当年教员在龙场悟道,自创一脉,又在鹅湖大会论道三日,跟随者甚众。当时我还年青,有幸获得提点,才有我圣教当年鼎盛之成绩。厥后便是白马寺正统之争,终究演变成一场江湖大难。而经此一战以后,圣教也四分五裂,沦为你们口中的魔教。哎!”

“二十年来,我囚禁此处,将恩师的著说、言行记录清算,一一作了注解。就在第二排书架上,若你感兴趣,无妨学习一下。”

一枝花道:“这第三种,求得是大道,著书立说,超凡入圣,非一朝一代所能有。”

此人三十五岁入阁,成为最年青的内阁大学士,在内阁排行第七,但是二十多年来,仿佛止步不前,而在朝廷当中,唯唯诺诺,谁也不获咎,是有了名的老好人。若论资排辈,一些比他入阁晚,比他还年青的官员,已然走在了前面。而沈仲谋倒是万年稳定的第七,因而宦海上传播出“沈老七”的外号。

范小刀有些猎奇,“那第二种呢?”

聪明还分品级境地?

“这个……”

范小刀胸无弘愿。

不但如此,这位沈大人,为人胡涂,常日里不修面貌,闹出了很多笑话,传位巷陌闲谈。范小刀不明白,为何一枝花却将如此一人排在了第二境地的聪明人当中。

“那就再加点,五两,包三餐。不过,你放心,普通我也不会在家里用饭的。”

“牛大富?”

范小刀道:“我们都是实在人,我也不会坑你,就这么着吧。这模样,我们立个左券文书。”

一枝花却避而不谈,顾摆布而言他,道:“若论天下聪明之人,可分为三种。这第一种,事事夺目,算无遗策,善用策画。设想、布局,谋定而动,将统统人当作棋子,如此者,或江湖名宿,或富商富商,或位极人臣。”

“天下之大,却无我立锥之地。就算我出去,又能去那里?心中有樊笼,到处是樊笼,何况,姓朱的虽不敢也不能杀我,却一定情愿看到我好过。”

人生活着,及时行乐,贪财好色,做个俗人。

范小刀道:“好。哪一本?”

牛大富笑道:“那就这么定了,给我一间,一月二两,够不敷?”

范小刀道:“处所倒是有,我租了一个院子,倒是空着两间房,能够匀给你一间,院子倒也清净,高雅,不过房钱嘛,有点小贵。我一人承担起来有些困难。”

天字一号房。

在青州府时,带着几十号兄弟,冒着生命伤害打劫,运气好,一月不过四五十两银子,在他口中却成了零费钱。

范小刀这就不乐意了,“我说前辈,不教就不教,如何还经验起来了?你武功这么高,就算是天下第一,不也被关在这里了吗?你如何出跑出去?”

投胎可真是个技术活儿啊。

不过,宋金刚对这类话本体的史料,嗤之以鼻。

“乖乖,还是算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跟赵行喝酒吹牛呢。”

“范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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