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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千莲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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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卿闻言眉间微微蹙起,稍想了想,便问道:“甚么事?”

高暧沉默听着,缓缓点头道:“不,我本就甚么都不懂,哪会去管甚么夷夏之防,只是不敢信赖,母妃她……她生在南疆,与关外相隔万里,当年为何会跟一个崇国人……”

“这下总看清了吧?”

那蒙面人又是一笑:“哦,本来徐厂督还晓得本身的身份,那为何却要方命不从,还斩杀本尊的信使?”

此人会是谁?

之前那些偷袭之人这时也涌上前来,各持利刃将他周身关键指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主上竟然变成了老丈人,厂花该如何办?哈哈哈~~~

他说着,眼中笑意俄然敛去,低声道:“莫再装了,你莫非真猜不出本尊究竟是何人么?”

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躬身道:“主上大人恕罪,属劣等无能,几乎误了大事,请主上大人严加惩罚。”

说这话时,他语声俄然不再尖厉,竟变得沉重铿锵,却仍带着一丝阴损之气。

徐少卿唇角抽了抽:“究竟是甚么事,直说吧。”

徐少卿悚然一惊,冲口道:“你是……”

言罢,悄悄推开她身子,淡然一笑,回身而去。

毕竟生于斯,善于斯,即便十几年来僻居庵堂,无人关爱,在宫中也是到处伤怀,但家国之念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确是很难接管。

他说到这里,忽觉怀中的娇躯沉冷下来,另有些瑟瑟颤栗,当即住了口。 首发哦亲

谁知才刚跃起丈余,那墙外忽又腾起一团黑影,背上大氅大张,如乌云盖顶般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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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唇角轻挑,忽又将兜面掩住,抬起家来。

那人却仿佛底子不欲理睬,又将目光瞥回徐少卿脸上,见那双窄狭的眼中也暴露几分惊惧,不由在兜面后呵然笑了笑,俄然一抬手,抚到他脸侧,指间用力撕扯,竟“嘶”的将那张蜡黄的面皮扯了下来。

莫非这一番计算毕竟又要付之东流么?

这事说来也一定有那么要紧,就算一向瞒着不明言又如何?既然胡涂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强要晓得,徒增烦恼,只须略加安慰,她冰雪聪明,自也会明白这个事理。

徐少卿眸光一沉,顿住脚步,随即头朝左边闪避,便有一柄银光雪亮的匕首擦着颈侧刺了个空。

徐少卿走到回廊间,却也忍不住转头望畴昔,肃立很久,忽听前面转角处脚步声起,这才转过神,学起当年做内侍时的模样,敛着步子,微倾着身前行。

高暧垂着眸子一眨不眨,呆呆应着。

他见前路已通,却又怕那边仍有埋伏,略略一想,当下纵起家来,又向高墙以内的御花圃翻去。

她沉默点头,伸臂将他拥住,脸颊紧贴着那坚固的胸膛,低声道:“莫再说他了,我不想听。”

她声音发颤,话里决计避讳王爵,单单只提“崇国人”三个字,心中的好恶以不言自明。

仅这一下,徐少卿便已试出对方的功力远在本身之上,环顾当世,能有这等工夫的人的确是闻所未闻,即便那不成一世的崇国太子狄锵也很有不如。

那人徐行来到近前,双目直直地望着他,盯了半晌,却转向中间道:“一帮废料,若希冀你们办成事,只怕真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答,却又笑道:“方才不是还巧舌如簧么?怎的这会儿变哑巴了?”

“好,倒真是块硬骨头,本尊还真舍不得杀你,不过……”

徐少卿暗自有些悔怨,之前虽已推测了几分,此时瞧她沉沉的样儿,仍有些无措。

这话一出口,中间世人纷繁面露惧色。

那人在徐少卿肩头捏了捏,又道:“但是若不杀你,怎能服众?也罢,不如再交于你一件事,若办得好了,便将功折罪,免这一死,料来别人也就没闲话好说了。”

那人又将声音抬高了些,贴在耳旁道:“你既然敢将那紫金盘龙枪交给狄锵来算计本尊,也算是有胆有识,只可惜找错了人,一个鲁莽小儿,成得了甚么大事?你是聪明人,天然该晓得识时务者为豪杰,找准了哪边才是真主子,也好为今后留条敞亮的道儿,莫要闹得身首异处,连带着想护的人也护不住。”

他加快步子,堪堪离巷口只要十来步了,面前却青影一闪,俄然跨出两名内侍模样的人,堵在了面前。

他不敢担搁,先入御花圃,拣了条隐蔽的近路,朝彰德殿方向而去。

“该当何罪,自有主上大人决计,部属怎敢自决?”徐少卿安然不惧,鼻中轻哼道。

贰心中焦心,却见对方眼含戏谑,竟负动手围着他绕行打量,也不知在转着甚么主张。

幸亏他十几年来摸爬滚打,各色存亡关头也都经历过,当下暗自吁口气,定了定神,面色安静的应道:“本来是主上大人到了,部属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此言一出,那蒙面人立时抬头大笑,斯须才停下来,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好,好一副伶牙俐齿!若非如此,只怕也做不得司礼监和东厂的高位。难为你到现在还能口若悬河,公然是小我才,本尊当年公然没有看错你。”

“公主如何了?”

徐少卿也松了口气。

徐少卿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向下坠,勉强落在地上,却又向后“噌噌噌”连退了几步,才化去这番劲力,胸口却已经是气血翻涌,双臂剧痛,竟似折断了普通。

出殿来到院内,见一众内侍宫人各自忙着,无人偷闲,因而装着模样又叮咛了几句,便遛向左边的回廊,沿路行了一段,拣了个僻静处,翻过宫墙到了内里的巷子里。

略略想想,便已知这些人的来头,只是不明白,他们怎生有本领混入宫内?

只是现在终究晓得了本身的出身,心中反而怪怪的,既不畅然,也不轻松,总感觉那所谓的生身父亲明显与本身割舍不竭,可内心却像隔侧重重山川,乃至不肯去想。

他正想着,就看那人双手一抖,背上铅灰色的披风鼓胀如帆,脸上遮着兜面,只暴露一双眼,精光四射,举头阔步劈面走来。

徐少卿猝然一惊,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目睹对方掌出如风,猛击而来,只得运足内力,举掌迎去。

他想了想,轻叹着笑道:“男女情爱,这等事外人哪能晓得?公主是修佛之人,更该晓得缘是何物,如果有缘,千山万水也隔不竭情丝,就像公主与我,这此中滋味,旁人又如多么解?”

那蒙面人低声笑着,凑到他面前,手指上抬,缓缓也将面罩拉开了些,暴露大半张脸来。

悠长以来,他早已不知惊骇为何物,现在面对此人,竟不自禁的怕了。

悄悄将她搬转过身来,只见那俏脸上红晕早消,重又变得惨白呆滞了。

徐少卿晓得以眼下的情势,想走也走不脱,而方才那一下拼击,对方也没有痛下杀手,而是留了力,料来是该有话要说,干脆便也沉然应对,同时暗自防备。

不管当初因着甚么,既然母妃生下了本身,还留下那人的信物,就足见情义深重,若非如此,这世上没了她,又怎会有今时本日的相偎相依,相爱相恋?

他略一沉吟,手在她背心悄悄抚着,贴在耳畔柔声道:“为免惹人生疑,我不能呆得太久,公主心中也莫要念得太切,我自会寻机过来。”

就听“嘭”的一声响,四掌订交,竟收回开碑裂石之声。

“没……”

现在慕妃已然早亡,只剩那瀛山王,他又该如何向她开口?

但听一声闷哼,那很有些细弱的身子直飞出去,将紧追而来的几人撞翻在地。

此时得空穷究,他也不肯持续胶葛,何况在这深宫内苑,若真的脱手将这些人摒挡了,只怕会生出更多的费事来,眼下唯有先行避开。

既然当初就非善缘,时至本日再提起来便也无益,至于甚么父女敬爱,更加不消去想。

缘之一字,本就没甚么起因可言,或许也只要他们两小我本身才气说得清楚。

女儿家的心机公然分歧,明显是人伦大事,想的还尽是这类后代情长,这可叫他难以答复了。

过了好半晌,那蒙面人才愣住步子,又俯到他脸侧,低声问:“徐厂督,方命不遵,又刺杀来使,该当何罪啊?”

“徐厂督这等面貌,男人见了都要动心,却没出处的扮丑做甚么?”

她听他这么说,忽觉问得确是很笨,自家都感觉好笑。

这说着似又回到了之前那话。

他竟似视而不见,抬起眼来,就看那墙上之人也已缓缓坠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仿佛方才对拼掌力对他而言甚是稀松平常,底子没甚么毁伤。

他右脚飞起,将那偷袭之人踹出两丈开外,耳听脑后风声又起,便疾步蹿出,朝巷外冲去。

他涓滴不惧,唇间淡然一笑,身子疾向右偏,泥鳅般今后中一人身边掠过,随即反腿踢出,直踹在那人腰肋处。

只是这话不该由他说出口,现在如许反而更好。

他想了想,轻抚着她肩头道:“崇国皇室固然出身寒微,但祖上一样系出中原,礼乐服章,民风情面也与中原普通无二,并非真像传闻中的北方蛮夷,公主莫要过于在乎,夏也好,崇也好,若今后不再身处宫廷,对你我而言,实在也没甚么别离。”

徐少卿只觉那颗心在腔中砰跳,手脚竟也微微发颤。

面前那两人哪容他走脱,当即从腰间抽出兵刃,上前夹攻。

前面的宫苑模糊传来喧哗之声,瞧着日头西斜,那边也的确该有个成果了。

徐少卿凛着眉,直视着他,没再言语,面上也已没了惧色,胸中却又砰跳起来。

这话说得他一愣。

固然人间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可一个是关外北国皇族,一个是北国土司家的女儿,两人了解又定然是在慕妃入宫之前,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静了静,这才昂首问:“你是说……我的生身爹爹是……崇国人?”

徐少卿眸子一轮,恭敬答道:“启禀主上,部属向来谨遵上命,未敢有怠,前者来使传令,命部属将云和公主送至隆疆,本已定好了战略,筹划周祥,谁知却被人告发,乃至功败垂成,部属确有不对,甘领惩罚。至于那来使,被部属提领的东厂误拿入牢中,已然透露了身份,不得已才将其杀之。”

剑眉星目,玉面熟威,三缕长须缀在颌间,儒雅中却显出一股本不该有的戾气。

高暧心中涌起万般不舍,可毕竟还是没出声叫住他,目送那矗立的背影排闼而出,仍旧呆呆地立在那边,竟似痴了。

既是如许,又去想那么多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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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眸一瞥,徐少卿已瞧出这俄然来袭的竟有七八人,各个都作内侍打扮,但手脚粗大,目工夫寒,额角穴位鼓突,一看就是练家的硬手。

可惜一念之差,现在说这个已然晚了,这疙瘩既然已在心头结下,若要解开只怕又要费一番工夫。

“呵,莫急,眼下还不是时候,该脱手时,本尊自会叫人知会你。现下你只要记得,做成了这件事,本尊不但饶你性命,还让你得偿所愿,与云和远走高飞。可如果办不成,不但你性命不保,她也不会有甚么好成果!”

沿路无事,目睹宫墙殿宇已近,喧哗声愈来愈大,他四下看了看,跃太高墙,落入另一条宫巷,出了这里,再绕过劈面的偏殿便能赶上了。

该来的总归要来,可她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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