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蒙古王子阿古拉
三人皆抱拳道：“服从。”
赵士程摆手道：“无妨！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称，自无不成言之事，古兄固然说来。”
阿古拉见何洪踌躇，心急道：“某家晓得大宋缺马，草原愿用良马换粮草！”
“某家见郎中昨日遭了暗害，本日便取了些草药来，还望郎中莫要嫌弃。”
何洪让保护将阿古拉带入内院，两人相互见礼后落座相谈。
“怎就把这刀给弄断了？金国天子寿诞之时按礼法我等需此刀前去，这该如何是好？”何洪气道：“怎的，都不想回大宋了？”
“多谢！”阿古拉起家抱拳道：“这两年草原夏季非常酷寒，草原上多次遭了白灾，牧民们活得艰苦。中原现在乃是入秋，可草原已然飘雪。”
见何洪不再活力，韩彦直搓动手谨慎翼翼地问道：“老相公，这些金子...”
“善！”
何洪摆手道：“那是世子得来的，问老夫何为？”
阿古拉点头道：“金人安知草原何其广袤？某家进贡的只是金人能看到的，我草原良马成群，还请赵兄放心！”
“好体例！”赵士程和刘三刀赞道。
“此事尚未有端倪，古兄不必如此。”赵士程拉起阿古拉道：“不过这马...赵某听闻草原每年进贡给金国很多，若古兄将马匹给了我大宋，岂不又招金国兵祸？”
“赵兄恕罪，实在某家此次前来除了送药，另有他事相商。”阿古拉不美意义道。
何洪明白赵士程的意义，大宋若能换来草原良马，不管何事都要想体例办成！
这个价码大宋没法回绝！阿古拉心道。
当夜，驿馆内。
三人一怔。
......
“你安排些保护留意院内统统人等，如有非常，马上报于老夫。”
何洪接着说道：“老夫思疑使团内有特工！此次世子于武会上遇险，诸事极不平常，老夫料定必是有人泄了世子的秘闻。”
“那但是天神之力！”阿古拉叹道：“郎中若在草原，那便是我草原最强巴图鲁（懦夫）！多少女人会倾慕！多少可汗会尊礼！”
“赵郎中叫某家阿古拉便可！”阿古拉开朗笑道：“赵郎中昨日如同天神下凡，看得某家目炫神迷！长生天在上，某家从未见过如赵世子普通如此英勇之人！”
赵士程刚一进屋，阿古拉当即起家抚胸哈腰道：“某家蒙古王子阿古拉，见过赵郎中。”
阿古拉是特地来找赵士程的，在蒙前人眼中，赵士程是天下第一等的懦夫，阿古拉对赵士程非常敬慕，是以带了好些药材来看望赵士程。
何洪又道：“院内虽可防，但如果金国天子相召，保护出不得。还需你我各自留意。”
三人见两刀一长一短、一宽一窄，皆低头杜口不言。
“某家此次前来开封，不但是替金国天子祝寿，亦想求金国天子稍减些我草原进贡之物...”
只听何洪小声道：“自本日起，你等不管做何事，除老夫外，切不成再与院内别人言说。”
“如此甚好！那赵某便唤王子，呃...古兄如何？“
“利落！”韩彦直笑着连连点头，开端分黄金。
何洪深思了一会道：“王子爱民之心，老夫倾佩，但...此事难办。”
赵士程道：“古兄莫急，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你我好生策画一番，总能想出个别例来。”
赵士程见状赶紧抱拳回礼道：“大宋礼部郎中赵士程见过王子殿下。”
“不错。”何洪道：“你等今后行事更需细心！刘将军。”
说罢，赵士程转头看向何洪，嘴巴一张一合，口型清楚就是在说：马。
“除了老夫，你等皆初次出使。且我等来开封不太短短几日，世子秘闻谁能探知？除非是...”
“此话何来？王子赠药，外官当感激不尽，怎敢嫌弃？”赵士程笑道：“外官看王子是开朗之人，赵某亦是！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客气，如此说话忒累！”
三人大惊，异口同声道：“使团之人！”
“这...”阿古拉低下头，喃喃道：“长生天在上，莫非我草原当真要亡？”
三人齐齐抱拳道：“下官（末将）服从！”
可何洪却点头道：“非是我大宋不肯助你草原，王子且细想，即便我大宋愿给粮草，可你我两地之间隔着金国，门路不通、金国不允，如何能运？”
赵士程听闻此言，脸上尽是笑容道：
何洪道：“赵郎中言之有理，王子切莫焦急。此事也非一日所能定夺，请容些光阴，待老夫细细思之，必会给王子一个答复。”
“古兄！”
“程弟...你看？”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
阿古拉哈哈大笑道：“某家正有此意！郎中若不嫌弃，某家唤郎中一声赵兄如何？”
“赵兄！”
正用早餐时，有保护来报：蒙古国使臣阿古拉来访。
“好甚好？”何洪将宝刀和赵士程的刀放在一起，指着问三人道：“保准识不得？”
“可金国向来对我草原霸道，金国天子怕是等闲不会承诺。若草原今岁再有白灾，如何活得下去...”
赵士程笑道：“还如之前一样吧，各自分一分便是。”
何洪见状叹了口气道：“罢了...找些丝线将这断刀捆了，再塞回刀鞘。不过你等牢记，今后去祝寿之时，不管哪国使节欲观、不管有无金国高官欲看，只推给老夫便是，可千万莫要拔刀！”
刘三刀抱拳道：“末将在。”
“王子过奖了，外官只是力量大，并无别的本领。”赵士程笑道。
韩彦直道：“老相公莫急，末将将这断刀刀锷换于世子佩刀上，保准金人识不得！”
何洪谢过阿古拉后便让人去唤赵士程前来。
赵士程听完目视何洪，两国之事还是得何洪出面。
阿古拉闻言半跪在地，以手抚胸道：“若贵使能救我草原百万人道命，阿古拉以长生天之名赌咒，阿古拉愿为大宋、愿为贵使遮挡刀枪，流尽鲜血！“
看着一脸慨叹的阿古拉，赵士程问道：“不知王子寻外官何事？”
何洪看着面前低着头的赵士程三人以及已经断成两截的宝刀，气不打一处来。
“某家素知大宋广有赋税，是以厚颜来此求贵使与赵兄互助！”
阿古拉行的是蒙古大礼，这些礼节在临安时何洪都教过他。
当他分到使团文官时，恐怕遗漏便在嘴中叨念着各位文官姓名。此时却见何洪蓦地皱眉，敏捷起家将屋门关上。
“末将服从。”
颠末文武豪杰会，何洪便不再让院内世人等闲出门，只在驿馆内待着。
两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