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香芹婶子假戏真做，在钱三运的肩膀上敲打了一下，力度很轻，像是隔靴搔痒。哑巴见此景象，赶紧上前禁止了香芹婶子进一步的行动，嘟哝着嘴，仿佛不容妈妈“欺负”钱三运。
香芹婶子低垂着头，不美意义地说：“有的男人趁机揩油、吃我豆腐，我就再也不敢了。”
“香芹婶子，早晨烧这么多菜呀？”胡丽菁说话的腔调显得很夸大，目光不断地瞄向坐在桌边用饭的钱三运。
钱三运俄然想起哑巴调戏村妇李腊梅的事，因而问道：“婶子，传闻哑巴曾经调戏过一个叫李腊梅的女人，并被她的男人打了，是有这么回事吗？”
“这么说来，李腊梅的心肠也太坏了，如何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呢？”
“婶子，我想汇集几块石头带归去，下次有空带到江州去，不晓得在多数会这些石头的市场行情如何样。如果行情好，我们就找到了一个生财之道了。”
胡丽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渐渐咀嚼，说：“香芹婶子，我吃过了呢，看你烧的鸡肉真香，忍不住想尝尝。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一家三口了？”
“钱书记，磬石山上能够说各处都是奇石，固然村民们晓得这些石头能够卖给有钱人作为装潢品，但究竟上真正以此为生的村民屈指可数。一来他们没有销路，二来他们不会做进一步的修整、加工，即便卖掉，也卖不了几个钱，得不偿失。真正代价高的石头都是埋在地底下的，这块山坡就是村里的几个石工汇集奇石的处所。”
“李腊梅心肠也不算太坏，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太光亮。哎，都是畴昔的事了，不提也罢。”
香芹婶子因为冲动，脸上红扑扑的，鼻翼上还排泄点点汗珠，看起来楚楚动听。
香芹婶子欲言又止，钱三运仓猝问道：“不料甚么呢？”
“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买这些石头的人也未几，买归去也只是作为新房的装潢品。我家老徐之前卖过的那些石头，品相好的一块石头最多也就百把块钱，少的就值个五元十元的。”
“你的设法不错，但是这些石头如何搬归去呢？大的有几千斤、几百斤，小的也有百来十斤、几十斤，如果太小了，估计也卖不上甚么好代价了。”
香芹婶子和钱三运相视一笑。
不管是哑巴调戏李腊梅，还是李腊梅勾引哑巴，都显得不太首要了，因为事情已经畴昔了。钱三运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磬石山上的奇石。
香芹婶子的手扬了扬，做了个打人的假行动，佯装活力道：“钱书记，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的巴掌不讲情面了。”
“钱书记，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磬石山村固然是个小山村，但民风粗暴，女人只要生太小孩，就无所顾忌了，但也因人而异，有的女人还是很矜持的。胡丽菁脾气大大咧咧的，心肠实在并不坏，就是太风骚了。刚才我和胡丽菁拉扯时，你没有插手，要不然胡丽菁说不定会趁机扒了你的裤子的。流经我村的东河你没有去过吧，光天化日的都有女人光屁股在河里沐浴，就像大老爷们一样，底子不怕村民们说三道四，不过话又说返来，村民们对此习觉得常，早就见怪不怪了。”
香芹婶子一脸的羞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洗过一次，客岁夏天丽菁硬是拉扯着我去沐浴，不料――”
“这与我家老徐的死有干系。磬石山并不峻峭，采石头也没有需求必然到山崖边，我家老徐却死了，村民们纷繁猜想，该是石头显灵了，我家老徐遭到了报应。我家老徐身后，更是没有石工来此汇集石头了。”
“如何能够呢？”香芹婶子仿佛有些活力，“李腊梅和胡丽菁一样，也是一风骚娘们。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李腊梅勾引哑巴，不料被村民们看到了，李腊梅为了粉饰本身，用心说哑巴调戏她的，归正哑巴有口难辩。李腊梅的男人是个莽夫，五大三粗的，李腊梅这么一说，他当然信觉得真了。”
“是丽菁啊。”香芹婶子没有想到胡丽菁竟然在吃晚餐时候过来串门。
盛产奇石的山丘上光秃秃的，四周都是暴露的石头，较着有野生采掘的陈迹。
“婶子，你在东河洗过澡吗？”
钱三运一惊，没有想到磬石山村的女人们如此开放，今后可要把稳点了，不然如果被女人们当众扒了裤子可就糗大了。
“我本来就是乡村人，有甚么不适应的？”钱三运对胡丽菁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恶感。他是非常聪明的人，天然晓得胡丽菁酒徒之意不在酒，借簸箕是假，过来看他才是真。钱三运想，这个女人，也太风骚了吧。
“如何运输倒不是甚么题目。我现在就贫乏一个识货的，甚么样的石头品相好，能卖上大代价，我还真的分不清。”
“石头如何会显灵？我归恰是不信赖的。婶子，如果我们上山汇集石头，你会惊骇吗？”
香芹婶子的脸快速红了，“甚么一家三口呀？前段时候钱书记为了哑巴的事操了很多心，我留他在家里吃个晚餐以示感激呢。”
钱三运看着香芹婶子粉面含春、风情万种的模样，心都醉了，满身顿时出现出一股浓浓的情义，他用心将脑袋往香芹婶子身边靠，挑衅似的说：“打呀，打呀，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骚！”
胡丽菁也不活力，说：“我反面你闹了，我得回家了。香芹婶子，我都不晓得这几年你是如何熬过来的，我可一刻离不开男人。我晓得你很饿，现在有现成的甘旨大餐了，可不要吃饱了撑坏肚皮呀。”
“我看你们倒像是一家人！”胡丽菁将存眷的核心转移到钱三运身上，“钱书记，传闻你是从多数会下来的，又是镇带领，来我们磬石山村这个穷乡僻壤，还适应吗？”
“婶子，胡丽菁这个女人也太开放了吧，多数会人也不像她那样的。”钱三运对胡丽菁并无太大的好感，但还是有些猎奇。
“怕甚么！我本来就不信赖这个科学的说法，再说了，有你陪着，我就更不怕了！”
“这不消担忧，有我呢。我家老徐活着时，但是村庄里最精通石头汇集、加工的石工，我固然比不上他，但比起普通人还是强多了。”
“婶子，你看这块山坡，仿佛有好久没有人来汇集过石头了，这是如何回事？”
“丽菁，用饭没有？要不就在我家吃吧。”
香芹婶子又要打胡丽菁的屁股，但她早有防备，工致地躲让开了，急仓促向山下走去，临行前还不忘密意地向钱三运投来含情脉脉的一瞥，并大声说道：“香芹婶子，你今后吃肉，我喝点汤总行吧？”
胡丽菁也不客气，紧挨着钱三运，一屁股坐下了，钱三运闻到了她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这味道很浓，很刺鼻，让钱三运一时难以适应。
“婶子，你晓得这些奇石的发卖代价吗？”
“香芹婶子，借你家簸箕用一下。”胡丽菁脚还没有跨进门槛，就在门外叫唤开了。
钱三运晚餐是在香芹婶子家吃的。香芹婶子的烧菜技术很不错，不管是红烧鸡、红烧肉，还是几盘炒菜，皆色香味俱全，让钱三运食欲大振。
钱三运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意义很较着，就是真的借此发财了，那么赚取的利润是和香芹婶子分红的。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婶子，如果我也在河里，见你那么美，也会忍不住揩你油的。”
“婶子，有你这句话，我便能够甩开膀子大干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