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等你被玩死
回到包间时，林蝶已经在帮我灌客人的酒，而本来她陪的客人已经晕头转向，靠在沙发上神态不清。
“你杵在这儿干吗？你不去试台，我叫其别人了啊！”我合法恍忽时，林蝶从背后拍我一下，不欢畅地说，“让于姐看到又得挨骂！”
我坐公交回到家时，小寒正在做早餐，见我返来了，扔下锅铲跑到我面前焦急地问，“你昨晚去哪儿了！陆岩找你！”
“算了！先措置下你身上的伤吧！”我一把拉他坐下，找出床头柜里的创可贴和碘酒给他清理伤口。
于姐活力地看了我一眼，又吼其他蜜斯说，“最好是给我安生点儿，再被我逮到，全都给我滚！”
试台时我站在最边上，灯光暗淡，客人点了两个活泼标致的蜜斯，我们几个没被选上的恭恭敬敬哈腰道一句“感谢老板”然后退出包间。
我握着棉棒减轻了力道，“你爸没教你打不过就跑吗！”
成哥就是会所的经理，一条腿是跛的，传闻是做老板主子时为了救老板一命才受的伤，厥后老板就把会所给他打理。能够说，成哥掌管了蜜斯们的运气，以是想爬上他床的蜜斯，实在太多。
氛围刹时降了下来，我和阿森都沉默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打不过就跑，那我还是个爷们儿吗！”
我换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拿冰过的饮料冰了一会儿脸才上妆，模糊约约看获得左脸微微肿起来，用心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又把头发披下来挡住，这才跟一众蜜斯一起去试台。
“你这么爷们儿，还打电话让我去保你出来？”我撕初创可贴黏在他额头上，“你说说，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不长记性！”
林蝶一贯最聪明，看出来中间的男人是带头的，即便对方肥头大耳满神采相也扭着小蛮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一双玉臂密切地挽了上去跟人敏捷攀上了。我和别的一个蜜斯一左一右坐畴昔跟客人谈天，于姐领着没被选上的两个蜜斯分开包间。
我内心也憋屈，我这招谁惹谁了？统统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恰好都落在我身上，由不得我挑选。叹了口气，我把钱锁在柜子里，给小寒发了个短信问她今晚回家不。
散场的时候，我们拿了大把的小费，回到扮装间，我对林蝶说了句“感谢”，又抽了五百块放在她桌上。
挂了电话后，我仓猝换了衣服，连妆都没来得及卸仓促打车到派出所。
这类伎俩在会所里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觉得我的酒量不错，如何都能对付，但半途我被玩儿得够呛，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公开，颠末昨晚陆岩的折腾，腿心还在疼，等我扶着墙往包间走时，看到一行人往楼上走，能够酒喝多了呈现幻觉，那背影看起来特别想陆岩，我不由一颤，甩了甩脑袋想细心看时，已经没了人影。
阿森不美意义地挠着后脑勺说，“我顿时清算！”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只在墙上开了个洞装排气扇换气，开了灯过后室内才亮堂起来，和楼道里的暗中仿佛是两个天下。
蜜斯们一个个被吓得不敢说话，都低头做本身的事儿。
我和莎莎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然后我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打来的，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率先开口说，“你是若棠吗？这里是派出所。”
我有力地笑了笑，抿嘴说，“差很多呢------”
我用心动手重，疼得他跳脚，连声告饶叫我轻点儿。
林蝶捏着扮装棉卸妆，冷哼说，“忙不是白帮的。”
于姐喜笑容开地说，“各位老板，这几个女人有合情意的吗？如果不可，我顿时再给各位老板换！”
然后我就跟她们打了起来，期间有人上来劝架，被莎莎吼开了。
“一个个不想干了都给我滚！”俄然，于姐呈现在门口，打我的几个女的都散了，莎莎当于姐不存在，冷哼地看了我一眼，回身去换衣裳了。
房间不敷十平米，除了一张床，一张褴褛的沙发，一个布衣柜以外，没有多余的家具。角落里放着一堆一次性打包盒，披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楼道上的白炽灯照着她脸上的巴掌印格外较着，她冷眼看着我，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来，颠末我身边时，她俄然停下来，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等着你被陆岩玩儿死的那天！”
“于蜜斯会办事！就边儿上这三个吧！”坐在中间的男人操着一口福建腔说，“瞧着就是能喝的！”
阿森捂着额头奉迎地说，“你觉得我想呢，”他拉我坐下，正儿八经地问我，“你外公的病如何样了？”
说完，她狠狠撞了我胳膊一下，往陈老板的包间去。
“能喝吗？”我刚坐下，客人湿热的手覆盖在我暴露的大腿上悄悄摩挲，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我胸前扫来扫去，我笑吟吟地答复说，“不太能喝，但必然让老板您纵情！”
莎莎较着没想到我会还手，被我一巴掌扇得今后退了一步，幸亏中间的人扶着她才没倒在地上。但我这一巴掌下去，她立马火了，上前来抓着我的头发扭打起来。
“有种跟人打斗还怕疼？”我面无神采说，“这么大人了，如何一点儿都不慎重！你还是刚出来混的毛头小子吗？”
第二天一早我早夙起床把他屋子清算洁净了才分开，他呼呼大睡，如何也叫不醒。
我主动突破僵局，“哎，你洗面奶在哪儿？我焦急去派出所保你，妆都没卸！”
因为他是同性恋。
半夜两点，街道清冷，冷风四起，派出所门前的白炽灯照的阿森面如死灰，暗红色的血迹早已凝固在他额头上，一寸长的头发上零寥落落地沾着泥土，暴露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纯红色的T恤混了泥土和血迹，整小我看起来肮脏不堪。
“艹！一天到晚装纯，都是婊子，你装甚么飞机！有娘生没爹教的贱逼！”莎莎一面撕扯着我的衣服，一面骂我，直到把我肩膀扯下来，暴露胸衣，暴露昨夜陆岩留下的陈迹，莎莎指着我皮肤上的陈迹嘲笑，“如何样？陆岩床上工夫好吧？你是不是爽得钱都不收了？”
客人接过杯子时不健忘在我手上摸一把，色眯眯盯着我，跟我悄悄一举杯，等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倒挂在空中。
合法我笑着想说感谢时，客人放下杯子，一把拉过我的手往他衣服里探去，手掌碰到他胸前的肥肉，我下认识地想把手收回来，可被他紧紧拽住，含混地说，“钱都在我身上，就看你有本有本领拿走了！”
我一听乐了，以我的酒量，喝个十几二十杯还是没题目的，光喝酒能拿一两千的小费，我天然情愿。
我没好气地把他推动出租车里，把褴褛的吉他包扔在他身上，他不顾身上的伤，却死死地抱着吉他包瞪我，“你是个女人，能不能和顺点！”
走到回廊时，莎莎灰头土脸地从楼高低来，她底子没听于姐的话去陈老板的包厢，而是径直奔上楼去了成哥的办公室。于姐不给她面子，她就去找成哥了，但就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看来，成果并不快意。
寡不敌众，结果非常惨烈，好好的扮装间搞得鸡飞狗跳的。
我伸手拿了茶几上的酒瓶子倒了满满两杯酒，递一杯给他，“老板，这杯我敬您！”
“试！”我脱口而出，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四个蜜斯一起进了包间。
夜里太晚了，阿森不放心我一小我归去，要我在他那儿拼集一晚。别曲解，我睡床，他睡沙发。实在就算我们睡一张床也没干系，他不会对我感兴趣。
也不晓得当时如何的，我气得很，拎起衣裳，一巴掌把莎莎的脑袋拍到桌上去，拿起扮装包开砸，莎莎一声吼，跟她要好的几个蜜斯冲上来摁着我，拳脚如雨点纷繁而下。
于姐气呼呼地看着我，“还不从速清算了去试台！”我张嘴刚想应对，于姐“啪”地摔门走了，反响震得我心一颤一颤的。
“你给我闭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再多讲一个字我把你扔下车！”
一提及这个，我整小我就蔫了，“我还没敢打电话问。”
“今晚你喝一杯，我给一百小费！”
包间里乌烟瘴气的，音乐声振聋发聩，三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玄色的真皮沙发上吞云吐雾，三小我都肥头大耳的，啤酒肚快把西装给撑开了。
“钱你还差多少？”
“从小我爸就教诲我不能窝囊！”阿森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了，又不是我挑事儿！被人揍还不还手，我傻吗？”
车子一起开到阿森的居处，他住的地下室，应急灯一向是坏的，乌漆墨黑的没有一丁点儿光芒，他拉着我的胳膊，一起信步走到门前，取出钥匙开门。
“你这是狗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