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定心意
不知从哪儿找来纸笔另有盏油灯递给她,警戒看着她道:“你若耍花腔,我就拧断你脖子。”
言琢冷哼一声:“既然来了海城,晓得何家吗?”
言琢头上的布罩被拿下,外头天已经全黑了。
“我娘家有六个姐姐,当然就有六个姐夫,一个军爷,一个镖局头子,一个开武场的,一个铸剑的,一个鹤鸣山庄的……”
他们也不想动不动就博命啊,还不就是为了挣银子嘛。
这二人都有些慌。
“就凭这,你们绑了我,估计这会儿都在满城搜人了,还想留着命花银子?”
……
这回倒是没有瞪阿邝也没有辩驳。
言琢一点没被吓到,反而直视他啧啧叹道:“求财就好好求财,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生啊死的有甚么意义?
二人又对视了一个眼神,他们行走江湖为甚么,不就为银子嘛,有银子不赚,是不是傻?
“晓得白家吗?”言琢又问。
言琢笑笑,“尝尝就晓得了。不过你们行动得快些,我家里人估计快到了。”
阿邝大松口气,少主没犯神经就好,不过是思春嘛,多大点事儿!
阿邝还没见过少主这个模样,正跟着他发怔,闻声不远处的水云楼门口传来骚动。
阿邝瞅着白予半日不动,忍不住低咳一声,“少主。”
想来想去,总感觉一千两少了点,不过,再多她也真拿不动了。
哪有人任凭对方出价再给十倍的?!
“我何言琢跟你们无冤无仇,就拿我何家白家的产业跟你们谈笔买卖。放了我,对方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
“还能去宝丰铺取银子?”细声细气那人更加吃惊。
主公又不是不让少主收女人,府上还送过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言琢一听,就晓得这二人是心动了。
这二人沉默一阵,炸雷开了口,“二百两!”
二人一下傻了。
阿邝看着大街自顾自说下去,“您……上回说的,不系烧鹅……系,系她?”
白予与阿邝夹着尾巴灰溜溜出了水云楼,一个靠在墙角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一个站在旁一脑门子的汗。
这条上有宝丰本身人才懂的契口,就算有人能仿照她的笔迹,不懂这契口也没法提钱。
之前她还怕去宝丰提银子引发孟观重视。
十……十倍?!
阿邝死活想不明白。
明显是他说要去逛青楼,去了又摆几个娘儿们只看不脱手。不脱手吧也就算了,就算碰到了何七娘子,至于怕成如许吗?
想都不敢想!
如果这小娘子真那么有钱,别说买她本身的命了,买他们都行啊!
那人没这小娘籽实诚!
白予头一抬,“不是!”
当即道:“你们先说个价。”
一千两银子就能处理的事……这豪气……
少主这是如何了?
“我们凭甚么信你?”炸雷声音那人问。
“我夫君一家,兄弟几个个个技艺高强不说,我六叔白士信还是高怀的亲家。”
白家那是望族,人家的宅子在海城可占了一整条巷!
白予没反应。
言琢用心夸大道:“何家的钱能买下半座海城,白家能买下另一半。我就是何家七娘子,也是白家的二少奶奶。你们在水云楼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走我,想来这会儿动静已经传回两家人耳朵里。
二人本不想信她这番话,可这小娘子真的没有涓滴惧意,即便手被绑着,头上罩着布袋,也一副作客谈天的淡定模样。
本日刚好这俩人跟她八杆子打不着干系的去,让孟观莫名其妙疑神疑鬼也好。
“你都不问他给我们多少银子?”驾车的那人细声细气问。
一席话说得二人先是喜,一人五百两!
半晌后,炸雷声音出去,摸索着问:“那你如何给我们银子?我们兄弟确切跟你没仇,但如果放了你,怕你仇家会找我们费事,你需先得把银子给我们,我们走了你也就自在了。”
阿邝侧目,“我还没说谁呢。”
白予没言声,垂着头不知在想甚么。
又是惊,这丫头都能看出他们江湖经历浅,看来雇佣他们的人也能看出来,很有能够是真把他们当刀了。
那炸雷声音是个毛发畅旺的壮汉,眉毛又粗又长直垂到鬓边。
二人晓得白士信和高怀,听到此俱是神采一变。
她说完这话,身边那人就往前头去了,马车也停下来,二人明显在筹议这事儿。
言琢还没说完呢,“这么拿人财帛替人办事儿,这是江湖端方,没错。不过话说返来,都不过是为钱办事罢了。
言琢淡淡一笑,“这不给你们胆量,让你们本身喊价吗?”
他也不是很傻,这么平白无端多给银子,能有这么好的事?
他一拍白予肩,“何七娘子归正系假结婚咯,您如果钟意,就让二郎写了和离书,带她上金陵,再带回南越咯!”
“可你如果被放了,不给我们钱反而要我们命呢?”那驾车的问。
她摇点头,“二百两我都不美意义给,如许吧,我给你们二人一人五百两银子,再多怕你们拿不动,徒惹来费事。二位虽有些本领,可惜行走江湖经历尚浅,轻易被人骗啊!”
言琢动动胳膊,“我写张条,你们派一小我去宝丰铺取银子,一小我在这儿等,如何?”
言琢尽捡着吓人的说,这二人听到这里已是微微变脸。
言琢写好了条,递给前头阿谁说话细声细气的瘦子,“宝丰铺,给掌柜,说玉娘子要的,他瞥见就晓得了。”
二人对望一眼,仿佛传闻过。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完整被她气场碾压得说不出话来。
这诡异的景象让二人对她的话不得不信几分。
看来这俩人入江湖不久,且混得不咋样。
言琢几乎笑出声,她觉得对方要如何狮子大开口呢,成果是二百两……
白予一僵,又把头埋下去。
反而绑她的他们在她眼里已然是将死之人。
二人再对望,这个确切晓得。
“一千两银子就能处理的事,为甚么要用命来处理呢?”
她恨铁不成钢地摇点头,低头在纸上写了个条。
“我方才就说过了,杀你们对我没好处,说不定会被你们反伤。
要不是真傻,就是银子多得没地儿花!
言琢笑了笑,“我给你们银子,是因为我的命值那么多钱。你们两个和我无冤无仇,命又不值钱,我要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