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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历史军事 >我妻娇艳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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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有些奇特,沈玉怜重新端起汤碗,又喂了程怀仁一口,感喟道:“表哥你是没听到上面的人都如何说你的!”

沈玉怜背脊发凉,若非程怀仁这么说,她压根都没这么想,本来新夫人另有这么深的心机!

曹宗渭松开手,摸了摸鼻子道:“下次我赔夫人一套茶具,就当是赔罪报歉了。”

程怀仁沉默了,沈玉怜说的话,和贰内心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沈玉怜睁着眼懵懂地问:“为……何?”

嘤嘤抽泣两声,沈玉怜抹了眼泪持续道:“清楚你挨了那么重的鞭子,她却昏倒了,难不成是她挨了打吗?大夫一来再断个‘劳累过分’的病症出来,谁晓得她这病是不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做了这么一出戏给大师看,面子里子全挣了,的确十全十美无可抉剔!下人纷繁道她好,连武定侯也这么说。”

爬起床,程怀仁闭着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去喊人出去服侍我换衣,我要去‘谢’嫡母教诲之恩德!”

“表哥筹算如何办?”

沈玉怜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但又没有直接说贺云昭那里做的不好。程怀仁本就痛恨贺云昭动手太重,对嫡母生了怨气,被表妹这么安抚,又念及生母在内院苦苦等候,天然内心愈发不舒畅。

这日,曹宗渭下了衙门顺道来了忠信伯府,他本想直奔后院,想了想,觉着有些不当,便先去了前院看程怀仁。

曹宗渭不是那等拘末节的人,也坐在程怀仁的床沿上,安抚他道:“族学那边我给你请好了假,你持续在家中放心疗养,伤好了再去。”

程怀仁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她做梦!爵位是我的,产业是我的,全部忠信伯府都是我的!今后,我毫不会叫她拿住一个错处。”

沈玉怜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说你不孝敬,伯爷在的时候和伯爷争论喧华,来了新夫人,夫人这般心疼你,你还把夫人气昏了,的确……的确枉为人子!”

沈玉怜搅着银耳,挑出一颗红枣,低头低声道:“还是不说罢了!免得表哥另有那些下人觉得我嚼舌根,坏了夫人名声,就让她做个大师眼里的贤德人,玉怜就做个没嘴的葫芦得了!”

……

贺云昭见他仿佛有别的话要说,用心把丫环支开,道:“劳侯爷挂记,已经好了大半,今后重视保养,多走动走动就好。”实际上她也很谨遵医嘱就,老诚恳实吃药,得了余暇就去园子里逛逛,或者在屋里打拳。

程怀仁张嘴喝了一口沈玉怜喂过来的银耳汤,忽视掉她偷听的事情,神采阴冷道:“如何不对?”

修齐院里,贺云昭听闻曹宗渭来了,恰好小憩醒来,重新梳了妆,在明堂里见客。

沈玉怜害臊地看向程怀仁,垂眸道:“不如……我替表哥穿衣吧!”

程怀仁神采冷酷下来,没有劈面辩驳曹宗渭的话,但却不经意地把手抽了返来。连武定侯都觉着贺云昭是至心的对他好,他猜想,曹宗渭是不是因为沈姨娘派人跟踪的事,以是才偏袒正院那边。

沈玉怜怔怔地坐在床边,两手还生硬地摆在空中,怯怯地看着程怀仁。

贺云昭淡淡地“嗯”一声,未免惹他多想,态度并不热络。

贺云昭浅浅一笑,眉眼弯弯,抿了口茶水道:“侯爷再用力,我的茶杯就要碎了。”

盘算主张,沈兰芝就诚恳下来,悄悄地待在房里不吵不闹。

曹宗渭不安地喝着茶,意味深长地看着贺云昭,问道:“夫人身子可好转了?”

曹宗渭一把压住程怀仁的肩头,道:“这点小事,我总不至于放在心上。”言外之意,那等寒微的妾侍,他还没看在眼里。

到底是娇生惯养大的公子哥儿,这点皮肉伤就要安息五六日。曹宗渭八岁入卫所,十二岁上疆场,十五岁立大功,身上留疤的处所,哪一处都比程怀仁背上的伤要重很多,但毕竟不是他的儿子,不好严苛了,他便没有多言。

曹宗渭想起本身差点被贺云昭踢得跪下,嘴角动了动。

见曹宗渭迟迟不说谅解的话,程怀仁愈发情意,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给他施礼赔罪。

有了这层保障,程怀仁才昂首,眼里有藏不住的欣喜,道:“那日有人跟踪着侄儿一起送您出去,是姨娘的人。”

不悦地皱起眉头,曹宗渭抱臂看着程怀仁,道:“有话直说,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也不会怪你。”甚么时候程怀仁在他身上也耍起心眼了,要晓得他最烦这套。

程怀仁感激地握着曹宗渭的手,伸谢:“谢曹叔叔顾虑。”

噼里啪啦一声,程怀仁把沈玉怜手上的汤碗打掉了,他没想到本身的名声都坏成如许了。别说大明以孝治国,文人更是重视孝道,他走的是文官门路,这些话如果传出去了,于他宦途有极大影响!

冷哼一声,程怀仁道:“不过是为了博一个贤能淑睿的名声,恰好拿我做棋子,今后等她拿捏住我了,说不定找着我甚么错处,就把我给措置了,然后和管事们勾搭,昧下产业。真是打的一手好快意算盘!”

曹宗渭是个直率的人,他只要说出口了,必不作假,程怀仁也信了,这才放心歇下,目送武定侯拜别。

曹宗渭一走,沈玉怜就从隔壁屋子出去了,她端着汤坐在程怀仁身边,哀怨道:“上高低下都说夫人是个好的,连一贯疼你的武定侯也说她是个好的,我本也觉得她是个心善的,这几日却越想越不对!”

程怀仁看着面庞白净的沈玉怜,表妹固然长得没有嫡母那般鲜艳,小家碧玉也别有风味。

曹宗渭看着贺云昭红润的面庞,双颊之上貌似抹了胭脂,衬着粉色的眼皮,一双丹凤眼勾人极了,傲视之间,美艳绝伦。他清了清嗓子道:“夫人气色是好了些。”

程怀仁挣扎着起家,道:“曹叔叔,侄子另有一件事要同您说。”

程怀仁怎会不对嫡母心生痛恨?

“不必了,侯爷那日不是已经赔过礼了。”

曹宗渭假装没有重视到程怀仁的小行动,起家道:“你先歇息,我去看看你父亲。”

接连躺了五日,程怀仁身边都只要沈玉怜伴随摆布,半点不见贺云昭的影子,贰内心有种设法就更坐实了。

转了转脑袋,沈玉怜仓猝看向程怀仁,道:“那如何办?若她真这么做,我们那边另有居住之所!”

沈玉怜则去了前院,给程怀仁送汤喂药,一边体贴细心地照顾他,一边说夫人都是为他好,只是姨娘不免心疼,却也不敢抵挡,只能等着禁足日子过来,再来看他,叫他不要驰念。

沈玉怜没想到程怀仁会承诺,放下汤碗呼吸粗重,替他换衣。

程怀仁面色阴沉道:“我终究明白她为甚么待我这么‘好’了。”

曹宗渭了然道:“我晓得了。”本来真不是何云昭,看来他重新至尾都曲解她了。

这厢两人正说话,内里丫环出去禀道:“夫人,少爷来了。”

以是她们姑侄两个现在必然要抓住机遇,拉拢程怀仁的心。细想昔日,程怀仁最讨厌的就是她们两个不守端方,打动之下给他惹了费事,既然如此,她们此次就乖乖地顺重新夫人的话,让何云昭无话可说。

程怀仁装出一脸惭愧的模样,揪着床单欲言又止,几度张口终又合上,忿忿地捶了捶床。

曹宗渭转头看他,面无神采道:“说。”

悄悄“嗯”了一声,曹宗渭犹踌躇豫还是道:“你母亲固然动手重了些,但也是为你好,望你今后莫要孤负她的希冀。”

“好。”

沈玉怜咬着嫩红的嘴唇,搁下青釉菱纹汤碗道:“夫人做的事样样看着都是为表哥好,可实际上呢?刻苦亏损的是你,享福受累的是你,轮到最后被骂不仁不孝的还是你!她倒好!吃好喝好,伯府的统统都把握在她手里,还博得个贤能淑德的好名声!明显受难的是表哥你呀。”

沈玉怜的意义是,程怀仁前些时固然对新夫人有些好感,但昨日那顿打,不但伤他皮肉,更损了他的颜面。

程怀仁背上结痂了,但还疼着,就没起来施礼,趴在床上见了曹宗渭。

程怀仁吃紧忙忙解释道:“曹叔叔,姨娘是目光短浅了些,但也是因为有拳拳爱子之心,才至如此。何况姨娘现在也明事理了,我伤成如许,没过夫人禁足的刻日,她都没敢闹腾。”

程怀仁咬着牙,眯着眼道:“我许你说!不过是表兄妹之间的私话,算不得挑衅口舌。”

咽下银耳红枣,程怀仁沉住气问:“如何说?”

曹宗渭紧紧地握着茶杯,在想那日的曲解该如何解释清楚,微微低头,视野恰好落在贺云昭起伏的胸脯上,他道:“夫人,对不起,那日是我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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