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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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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很不便利,因为正大门前面是一条宽敝的马路,劈面便是很多出租房,我们由正大门出入很便利。而现在出入的这个门,倒是非常偏僻的。如果从这个门去出租屋,要绕好远的一条路。但这些都是规定,我们所做的,只要遵循这些规定,不管是否公道。

女大夫头也不抬道:“看你是不是有身了。”

下午去拿成果时,统统普通。我从速回出租屋拿了本身的行李,仓促赶到厂门口时,正碰到李萍、李梅。她们只带了一小我的行李。李梅一脸懊丧,李萍哭得稀里哗啦。本来李萍被查出小三阳,没有拿到安康证。

我和李梅每人遵循登科告诉书上的要求,交了200元押金、四张照片,领了员工手册、厂牌、饭卡和两套工衣,便成为金秋厂的员工了。金秋厂是用饭卡的,每人以每天六块钱计。饭卡上面写上名字、月份和31小格子,每天禀上、中、晚三顿,吃一顿饭堂厨工就齐截顿。固然便利了,却不成能节流饭票换日用品了,这真是遗憾。

病院有另一个工厂来体检的人,把本就不大的病院挤得满满的。前次是亮光厂个人体检,并没有出示身份证。但此次不但要拿出金秋厂的登科告诉书,还要出示身份证。特别是验血时,大夫警戒地看着我的脸,然后又当真地对比着身份证上的照片。我感受本身象做错了事的犯人,非常愁闷。验血主如果看是否为乙肝病毒照顾者。因为之前在亮光厂己经体检过了,我晓得本身是安康的。

我想起本身能进金秋厂己经不错了,哪有资格挑三捡四呢?只好悻悻地拿着登科告诉书和那两个女孩往病院走去。

李梅说到这里,李萍赶快提示她:“就你嘴快,你忘了,姐姐让我们不要说的。”然后转脸问我,“你出去也交了先容费了吗?”

我很难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交了。”

我们三人的脸顿时“腾”地红起来了,面面相觑,我小声抗议道:“我刚满20岁,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金秋厂真的好大,糊口区也大得不得了,另有宽敝的草坪和篮球场。宿舍办理员也来了,他把我们领进A栋宿舍三楼,翻开303房间,叮嘱我们找老员工要钥匙本身配,便分开了。

我急了:“为甚么啊?我的安康证才半年多呢,还在有效期呢。”

胡海成难堪地说:“厂里有规定的,之前有的不算,必然要进我们厂办理的才算。”

机警的李萍立即看出了甚么,小声抱怨她堂妹:“叫你不要说嘛,姐姐说如果传到厂带领耳朵里,尾部主管也受惩罚的,搞不好我们就要被辞退出厂。”

统统筹办伏贴,宿舍办理员便让我们提着行李,在一个保安的带领下,绕了一大圈由后门进厂。这个大门仿佛刚装上不久,是糊口区的大门,大门左边另有一个门,这个门是连着厂区的。保安先容说,这是前几天发的布告,今后统统员工上放工只能由这个门收支厂区。刚才招聘处的正大门则只能由车辆及厂带领通过。

最尴尬的是验尿,拿着阿谁小小的瓶子,看着内里的尿液,我真是惭愧难当。前次在亮光厂体检时,并没有这项,李萍和李梅更是不明以是。以是在妇产科,阿谁女大夫署名时,我摸索着问:“这是验甚么啊?”

看我们出去,保安告诉了胡海成,胡海成看了体检成果,只让我和李梅将行李提进厂内,却让保安把李萍拦到了门外。李萍哭得更短长了,正在这里,一个瘦瘦的女孩仓促赶到,女孩就是李清。李清看了李萍的体检成果,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跟胡海成祈求道:“小三阳并不感染,再说我们厂统统餐具也都放在消毒碗柜里的,应当没事吧。”

李梅说她们刚从家里出来,姐姐李清是个大门生,在金秋厂做仓管文员,此次就是姐姐让她们来的。为了让她们两小我进厂,姐姐每人帮他们出了一千元先容费,因为先容费比普通人多200元,以是尾部主管才同意让她们两姐妹出去的。

胡海成难堪地说:“我也晓得不感染,但就算公司不如许规定,上面也会查的。没体例,叫她去那些小厂尝尝吧。”

我赶快道:“我有安康证的,我在亮光厂上班时,也是在那家病院办的,此次就不消办了吧。”

当然,我们还要颠末一个月试用期才气算正式员工,正式员工才有全勤奖。金秋厂是港资厂,没想到在全勤奖这方面,和亮光厂极其类似。

我的确恨不得有个地缝钻出来,狼狈地拿起己经签了字的“安康证”,和李萍、李梅落荒而逃。

我却想着本身的苦衷。没有技术的工人进金秋厂要交一千块钱先容费,而我却一分钱没交就出去了。一方面当然是先容我进厂的胡海成哥哥胡海波恰好是人事;另一方面,就算胡海波和陈刚是老友,但胡海波如此卖力地帮忙我,也不会没有原因。想起丽娟一些话和胡海波的眼神,我恍忽明白了一些。但,这是不成能的。我来东莞的两个目标还没有达到;进金秋厂做工人不过是权宜之计,找一个做烫工的男友更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女大夫很不耐烦,抢白道:“你有没有我如何晓得?”

路上我才晓得,那两个女孩是堂姐妹,江西人,大的叫李萍,小一点的叫李梅。李萍长得很标致,固然微黑,但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不爱说话,看上去也很故意计。李梅一张娃娃脸圆圆的,一笑还暴露两个酒窝,非常敬爱,话也很多。

李清连声音都哽咽了:“你也晓得,那些小厂累死累活也拿不到几个钱。”但她不再祈求胡海成,而是强装笑容安抚李萍,“先回出租屋吧,我们再找。”李萍哭得更凶了。

胡海成别有深意地冲我笑笑:“你问海波就晓得了,不要说金秋厂了,东莞、珠三江、广东乃至全都城是如许的。”

房间共有6张床12个高低铺。房间绝顶另有一个阳台。阳台边有一个斗室间,斗室间是洗手间,却不洁净,一翻开便有一股尿臊味。房间另有三张空铺,一张下铺两张上铺。在亮光厂我住够了上铺,趁李梅不重视,便手疾眼快将本身的行李扔在了那张下铺上。李梅委曲地嘟着嘴,只好爬上我的上铺。那张下铺仿佛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模样,非常脏,到处都是灰尘。我暗笑,房间的人真傻,莫非不晓得下铺比上铺便利很多吗。别的不说,就是夏天挂蚊帐也比上铺轻易很多呢。

一旁的保安不欢畅了:“不要在这里哭,老总看到要骂我们的。“李萍只好边哭边一步三转头地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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