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北宫夜火

"；将军！北坡烽火！"；

"；将军！地宫！"；

地宫深处传来石闸开启的轰鸣。

帛书从董卓怀中激射而出，血纹化作锁链捆住尸身。玉玺气味再度闪现时，竟在洛阳方向——这地宫中的不过是承平道仿造的假货！

祁连山北麓的夜幕被火把扯开千百道裂口。

亲兵连滚带爬扑来，手中攥着半截焦黑的禹贡图。董卓展图顷刻，赶山鞭上的星图俄然流转，与图中龙脉走势重合——北宫残部真正的目标，竟是祁连山地宫中的周鼎！

禹贡图乃夏禹治水时绘制的龙脉图谱，宿世考古界曾为此掀起腥风血雨。他反手将赶山鞭插上天缝，鞭梢陨铁与地脉共振，竟在砂石上投射出蜿蜒的赤色头绪——恰是姑臧城下的地气走向！

李秀宁的环首刀俄然震颤不止。

话音未落，西北天涯忽现流火。数百颗燃烧的巨石划破夜空，砸向姑臧城墙——这是罗马远征军失传的蝎炮，竟呈现在羌人军中！

华雄趁机率陌刀队冲杀，刀光过处残肢横飞。贾诩在乱军中拾起半片禹贡图，图中俄然闪现金色小篆："；龙眼在鼎，鼎眼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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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调虎离山。"；董卓碾碎尸毒冰晶，武力值冲破100的威压震塌地宫穹顶。

阿黛银锁缠住李秀宁脚踝，将她拽离俄然闭合的鼎盖。董卓挥鞭劈鼎，青铜碎片四溅，玉匣却平空消逝。北宫尸身蓦地睁眼，脖颈断口喷出毒雾："；董贼！此乃张角用我头颅换的杀局！"；

地动山摇间，姑臧城南炸开庞大陷坑。

"；北宫残部不是要复仇，"；贾诩阴恻恻的嗓音从暗影中飘来，"；是要断西凉龙脉。"；

标兵的嘶吼混着马蹄声撞破沉寂。董卓眯眼望去，但见北宫伯玉的旧部旗号在夜风中狂舞，旗面焦黑的狼头竟用鲜血重新刻画——这清楚是羌人招魂的禁术！

数百名浑身绘满招魂符的羌兵涌出地缝，领头巫师手中的骨杖，鲜明是北宫伯玉的腿骨所制。他们抬着的青铜鼎上铭文泛血，鼎中沸腾的黑浆里沉浮着残破人牲——恰是以董卓生辰八字扎就的巫蛊偶！

"；来的恰好。"；董卓反手扣住阿黛手腕，将她掌心按在鬼面伤口。凤凰纹路与尸毒打仗的顷刻，爆出刺目金芒。赶山鞭感到到至阳之气，鞭梢陨铁自行飞旋，将九道鬼影绞入星图旋涡。

羌巫的招魂阵轰然崩塌。

董卓瞳人骤缩。

李秀宁的玄甲骑已布阵待命，她鱼鳞甲下的素衣渗入盗汗："；三个时候前，守陵人禀报北宫伯玉的衣冠冢被盗。"；她俄然抬高嗓音，"；陪葬的，另有半卷禹贡图。"；

"；雕虫小技。"；董卓奸笑挥鞭，鞭梢星图哄动天雷。

董卓赤脚踏在滚烫的砂石上，掌心攥着秦皇赶山鞭的青铜柄。白日里劈山取鞭的地缝仍在喷涌硫磺气，远处姑臧城的表面在热浪中扭曲如鬼影。

紫色电芒顺地脉窜入陷坑，将巫蛊偶劈成焦炭。羌巫们仓猝倾泻黑狗血，却见血雾中闪现九道鬼影——竟是董卓搏斗过的韩遂、北宫伯玉等亡魂！

"；谨慎！"；

刀身映出董卓背肌上的旧伤，那三道抓痕正排泄黑血。阿黛蓦地扯开他后襟，惊见伤口已化作狰狞鬼面："；是阴兵借道的尸毒！"；

当朝阳染红祁连山颠时，姑臧城外余烬未熄。贾诩抚摩着鼎上铭文嘲笑："；本来玉玺早被十常侍献给了袁隗。"；他袖中纸人俄然自燃，灰烬拼出"；邙山"；二字。

董卓拽着李秀宁跃入陷坑，赶山鞭抽碎最后一道断龙石。阴湿的甬道绝顶，九尊周鼎环列成阵，鼎腹贪吃纹正与鞭身星图照应。中心巨鼎中，北宫伯玉的无头尸盘膝而坐，怀中抱着的玉匣排泄紫芒——恰是传国玉玺的颠簸！

"；结玄武阵！"；

华雄的陌刀队竖盾如龟甲，却见燃烧的巨石在半空诡异地拐弯，直奔董卓帅帐而来。阿黛银锁疾挥，锁链缠住比来的火石，却被带得踉跄扑倒。千钧一发之际，董卓挥鞭抽向地脉，姑臧城周俄然隆起三丈土墙，将火石尽数拦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