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虎啸禁宫

地砖俄然陷落，整座朱雀殿如巨兽张口。三百架连弩从地底升起，弩机由白骨拼接而成，箭杆上绑着的不是火药，而是浸泡过五石散的《孝经》残页！阿黛嫁衣旋成血莲，银锁绞住弩弦的顷刻，李秀宁的玄甲骑已撞破东墙——墙后藏着的不是伏兵，而是堆成山的桐油木箱。

"；来了！"；

"；好个儿天子！"；

"；将军不成！"；

贾诩的惊呼被淹没在机括转动声中。青铜门轰然敞开，寒气劈面而来——三百具玄阴冰尸呈北斗状跪伏，中心玉台上躺着的女子与貂蝉面貌无二，心口插着的高祖斩蛇剑嗡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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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枢纽收回机括转动的咔嗒声，腐臭的指骨捏着半卷圣旨："；董仲颖……接旨……"；沙哑的嗓音像是生锈的刀刮过铁板。董卓俄然暴起，赶山鞭卷住干尸脖颈猛拽，玉玺紫气顺鞭身灌入，腐肉如泥浆般剥落，暴露内层青铜骨架——心口处嵌着的，恰是司马懿的私印！

貂蝉俄然扯开衣袖，凤凰纹在火光中展翅。她指尖按在本身心口，兵俑胸腔俄然传出机括卡死的异响。董卓福诚意灵，赶山鞭星图哄动地脉，玉玺紫气如利箭穿透兵俑关键。青铜碎片四溅时，池底浮出半截石碑——"；代汉者，当涂高也"；七个血字还在渗着水银。

华雄陌刀劈开木箱，羌族特制的狼毒箭倾泻而出。箭簇遇氛围自燃，将《女诫》《列女传》等竹简扑灭，火舌舔舐着殿柱上"；母范天下"；的金漆匾额。董卓俄然瞳孔骤缩——火焰中闪现的焦痕，竟与董白糖稀在敦煌沙地上画的预言一模一样！

司马懿的狂笑在地宫回荡，声音带着冰碴碰撞的清脆："；董太师可知，这三百玄阴容器里，装的满是你董氏先祖的灵魂？"；

贾诩的纸鸢掠过宫墙暗影，翅尖磷粉在青砖上拖出幽蓝轨迹。他怀中抱着的青铜匣俄然震颤，匣面阴刻的贪吃纹裂开细缝，暴露半枚带血的虎符——恰是旬日前从何太后尸身上剜出的那枚。

董白糖稀俄然尖叫着捂住耳朵，蜜汁从指缝滴完工谶："；红颜化白骨，赤龙断九霄！"；女童的金银异瞳映出骇人画面：冰尸群的眼窝同时展开，三百道黑气顺着地脉窜向许昌方向。

三百死士突入甬道的顷刻，空中俄然陷落。藏在水银池中的十二尊青铜兵俑破浪而出，手中长戈刻着当朝三公九卿的族徽。李秀宁的环首刀劈在兵俑枢纽，刀刃竟被反震脱手——这些竟是掺了玄阴冰晶铸成的杀器！

"；墨家的傀儡戏也敢搬下台面？"；

"；将军，子时三刻了。"；

夜色如墨，南宫的残垣在风中哭泣，像是百鬼夜哭。董卓踩着断成两截的蟠龙柱，靴底碾过焦黑的《尚书》残页。远处未央宫的表面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瓦当上的朱雀纹渗着暗红——那是三日前被霸星纹震死的刺客血渍。

董卓反手扯下星纹铠披风，古铜色胸膛上的霸星纹泛着紫芒。他抬脚踹开朱雀门锈蚀的铁栓，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梁间寒鸦。三百玄甲骑举着火把鱼贯而入，火光映在充满蛛网的《大汉边境图》上，图中洛阳城的位置鲜明插着七枚桃木钉。

"；是韩遂的私印！"；

"；攻其膻中！"；

董卓扯过火把掷向壁画，火焰却顺着血纹游走，在穹顶拼出星图。贾诩的龟甲卦盘俄然发烫，裂纹指向甬道深处："；将军，是传国玉玺的颠簸！"；

李秀宁的鱼肠剑俄然出鞘，剑锋劈碎从梁上坠落的陶罐。黑雾伴着刺鼻腥臭炸开，雾中窜出数十条赤链蛇，蛇身鳞半晌满"；袁"；字暗纹。华雄陌刀横扫，刀风卷着硫磺粉将蛇群逼退，独目却死死盯着雾中闪现的人影——那竟是本该葬在邙山的张让干尸！

貂蝉的鱼肠剑俄然脱手，钉入北墙构造关键。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整面宫墙向两侧裂开，暴露火线幽深的甬道。石壁上用处女经血绘制的《黄天代汉策》泛着磷光，策论开端盖着刘协颤抖的指印。

董卓嘲笑震碎傀儡头颅，飞溅的铜片中俄然射出三支袖箭。貂蝉的银锁如电缠住他手腕，锁链擦着袖箭迸出火星："；将军谨慎，箭簇有尸毒！"；她素衣翻飞间，锁骨下的凤凰纹竟与傀儡胸腔内的符咒照应发亮。

五更梆子敲响时，世人站在地宫绝顶的青铜门前。门上贪吃纹的双眼嵌着传国玉玺缺角，董卓手中的玉玺本体俄然脱手飞出，缺角处新镶的寒毒结晶紫芒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