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玉玺噬主

华雄撞破殿门突入，陌刀劈向悬浮的玉玺。刀锋离玺身三寸时俄然呆滞，玉玺红光暴涨，华雄独目刹时爆裂，血雾中闪现进项羽自刎乌江的幻象。

贾诩甩出卦盘砸向玉玺，裂纹拼出"；金蝉脱壳"；的谶语。殿外俄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十二尊墨家构造铜人破地而出，枢纽喷出毒烟临时阻住红光。

"；啊啊啊！"；

三今后，邙山皇陵。

贾诩捧着修复完整的玉玺走进墓室，玺面裂纹竟与星纹铠完美符合："；将军可知，噬主咒要吞的不是持玺者，而是......"；他俄然噤声，袖中卦盘裂纹指向洛水方向。

"；将军，忍住了。"；貂蝉咬破指尖，将血滴入熬煮玉玺碎片的药鼎。鼎中浮出始皇东巡的幻影，十二金人膜拜间，董卓左臂黑虫俄然暴起，顺金线窜入刘虞七窍！

"；那就再杀条真龙。"；董卓抚摩着心口玉玺，紫黑头绪已伸展至瞳孔，"；这汉室江山，最不缺的就是龙种。"；

董卓赤膊坐在汉高祖棺椁上，心口的黑虫已被逼至左臂。貂蝉用银针刺入他天池穴，针尾拴着的金线另一端，正捆着哭嚎的汉室宗亲刘虞——此人是灵帝仅存的血脉。

董卓被貂蝉搀着跌入密道时，最后回望一眼：玉玺悬浮在血雾中，螭纽独眼正盯着他嘲笑。密道石门轰然闭合的顷刻，他闻声贾诩的嘶吼混着骨裂声："；将军记着！噬主咒需以真龙血......"；

董卓将玉玺按入星纹铠心口，紫芒暴涨间，铠甲上的蟠螭纹路竟化作活物游走："；是真龙气运。"；他抬脚碾碎刘虞的残躯，"；传令吕布，该去清算那些自称汉室忠臣的蛀虫了。"；

贾诩的卦盘在袖中猖獗震颤。他疾退三步，黑袍扫翻青铜灯盏："；将军快弃玺！这是始天子镇在骊山地宫的噬主咒！"；

"；取剑来！"；

刘虞浑身抽搐，皮肤下鼓起数百个游走的肉包。董卓趁机运转五禽戏熊形劲，将最后一丝黑虫逼出指尖。黑虫离体的顷刻，刘虞头颅轰然炸裂，颅骨碎片嵌满墓室壁画上的赤龙双目。

红光覆盖大殿的顷刻，董卓瞥见玉玺缺口爬出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虫。这些虫豸顺着星纹铠裂缝钻入肌肤，心口的紫黑头绪刹时伸展至脖颈。他暴喝一声，五禽戏虎形劲力透体而出，却见黑虫在皮下鼓胀成蝌蚪状符文，竟在吞噬他的气血！

董卓踉跄扶住盘龙柱，指尖深深抠入鎏金龙鳞。黑虫已爬满脸颊，在右眼窝聚成赤色瞳孔。他恍惚瞥见貂蝉扑到身前，素手扯开衣衿，将铜盆汤药泼向心口——药液触及黑虫的顷刻，竟收回婴儿哭泣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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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洛阳城头新挂起七颗头颅。贾诩将王允的眸子装入玉匣，匣内传出的惨叫竟与玉玺嗡鸣同调。貂蝉望着渐亮的天涯轻声道："；将军，下一个噬主咒反噬之时......"；

当夜，司徒王允府邸。

"；凶煞？"；董卓扯开衣衿，暴露心口狰狞的紫玄色头绪，"；自本将集齐玉玺碎片，这天下另有比本将更凶煞之物？"；话音未落，龙案俄然炸裂，玉玺腾空而起，螭纽独眼迸出红光。

烛火摇摆的书房中，王允正抚摩着一柄刻有"；诛董"；二字的短剑。窗外俄然飘来玉玺紫芒，他惊骇转头，却见星纹铠从屏风后转出，铠甲的蟠螭纹路正吞吐着黑雾。

邙山深处传来一声龙吟，惊起满城寒鸦。而传国玉玺在晨光中泛着血光，好像一张咧开的嘴。

董卓嘲笑一声，玉玺重重砸在龙案上。案头烛火忽明忽暗，映得玺面"；受命于天"；四字如活物般爬动。他指尖抚过缺角，星纹铠肩甲的玉玺碎片俄然收回蜂鸣，与案上玉玺共振出刺耳锐响。

"；快走！"；

"；司徒大人，本将来借一样东西。"；董卓指尖划过剑锋，黑雾顺着伤口钻入王允体内，"；借你的忠肝义胆，喂饱这吞天的玉玺。"；

"；将军，此物凶煞。"；貂蝉捧着铜盆跪在丹墀下，盆中汤药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昨夜观星，荧惑守心，恐有不祥......"；

洛阳南宫的地砖渗着血，董卓的星纹靴踏过玉阶时，残存的紫薇花香混着腐肉味直冲鼻腔。他手中攥着刚从井底捞出的传国玉玺，玺身螭纽缺了半角，缺口处固结着黑褐色的血痂——那是少帝刘辩坠井时撞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