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宫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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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的地窖里泛着桐油味，陈宫指尖掠过陶罐边沿，沾起的黏液在火把下泛着诡谲的蓝光。这是墨家秘制的“地龙涎”，三滴便可燃尽整条街巷。他脚边伸直着个浑身鞭伤的少年，那是昨夜从董卓虎帐逃出的工匠，肋骨间还嵌着半截墨家构造齿轮。

“陈公台！”董卓奸笑着捏碎玉杯。他早该想到，半月前陈宫献降时过分安闲，那卷《守城策》的讲明里藏着殄文写的“焚”字。星纹铠紫芒暴涨，他挥鞭劈开仗幕，却见火龙道中窜出十头铁甲火牛——牛角绑着浸毒的陌刀，恰是华雄前日“战死”时丧失的兵器！

“要的就是玉石俱焚。”陈宫扯开墙角的草席，暴露纵横交叉的铜管——这是当年修建下邳时埋没的火龙道，直通董卓驻扎的太守府。他将地龙涎倒入铜管，液体流过管壁的顷刻，竟收回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太守府已成火海。貂蝉抱着焦尾琴跌撞而出，琴弦沾血弹响《十面埋伏》。董卓在火中狂笑，赶山鞭插上天脉搅动，玉玺紫光竟将火焰凝成巨蟒缠向陈宫。

“温侯的债，该还了。”陈宫扯开衣衿，胸口鲜明烙着董卓的星纹印记。那日吕布假死坠崖前，将最后一支狼骑令箭刺入他血肉：“若我败亡，便让下邳化作董贼的焚尸炉！”

而在城外乱葬岗，许褚用独臂刨出半截焦尸。尸身怀中紧攥的竹简上，血字未干：“火熄之时，卧龙出山。”曹操独眼映着残火，将竹简投入贪吃图腾的巨口：“好个陈公台，死都要给秘闻留个谜题......”

太守府内，董卓正把玩着从曹操手中夺来的青釭剑。星纹铠心口的玉玺碎片俄然震颤，紫芒如蛛网爬上剑身，映出“未时三刻，火噬东南”的谶语。他蓦地起家，赶山鞭抽裂案几：“贾文和！查！”

陈宫喷血倒地，火蟒撕咬着他的右臂。他最后摸向怀中，扯出半幅染血的《守城策》，策尾小楷写着“焚城非为诛董，实断龙脉”——这是郭嘉死前塞给他的遗言。

“先生真要焚城？”少年咳出血沫，掌心攥着半张城防图，“西城地脉埋着玉玺碎片，火一起，整座城都会......”

董卓捏碎掌心的焦炭——那是陈宫未烧尽的手稿，灰烬中竟显出卧龙岗的地形图。他俄然望向东南，星纹铠上的裂缝如蛇游走：“文和，去查个叫诸葛亮的人。”

贾诩的卦盘尚未捧出，东南角俄然传来闷响。三十道火柱破土冲天，火舌舔过之处，青石地砖竟熔成赤红岩浆。墨家埋设的构造铜兽被高温激活，眼窝喷着毒烟冲向贩子，铁蹄踏碎的尸骨刹时焦黑成炭。

下邳残垣下，一只焦黑的手俄然颤抖。陈宫留给吕布的狼骑令箭深插土中，箭尾铜铃无风自响，惊起夜鸦如墨。

“你当本将不知地脉有异？”董卓星纹铠裂开细纹，紫黑头绪爬满脸颊，“这满城烈火，恰好炼化玉玺邪气！”他蓦地拽鞭，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轰鸣——埋藏的玉玺碎片破土而出，烈焰触及碎片的顷刻，竟逆流回灌入星纹铠！

五更梆子响时，下邳城已成炼狱。贾诩踩着焦骨找到董卓，星纹铠吸尽烈焰后泛着暗金纹路：“将军，陈宫尸首挂在东门，但......”他翻开黑袍，暴露背后插满冰蚕丝的地脉图，“玉玺碎片共鸣非常，似有外力在哄动龙脉。”

城西地牢深处，陈宫将火把掷入油池。火焰顺着铜管伸展，烧熔了枷锁锁链。百名犯人破牢而出，手中握着用床弩零件改装的喷火筒——这些满是吕布旧部，肩上皆刺着并州狼骑的图腾。

“郭奉孝，本来你早算到本日......”陈宫惨笑着扑灭残卷。火光照亮西城墙根，那边埋着最后一处火龙道构造，构造闸门上刻着董卓亲手题的“永镇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