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吞食神魔残骸记＊＊
"唰！"
第一道雷劫劈碎了我的龙角，却在断面处生出更锋利的骨刺。第二道雷劫灼瞎了佛瞳，却在眼眶里种下星斗。当第九道雷劫来临时，我竟伸开巨口反向吞噬劫云。
"白矖..."我艰巨地吐出这个俄然闪现的名字，逆鳞处的天罚烙印俄然发烫。她的裙裾下伸出蛇尾，鳞片倒是罕见的月红色。
### **第二章 吞食神魔残骸记**
当最后一只毕方鸟化作灰烬时，我的蛇躯已遍及金色纹路。白矖的银发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尾尖，发丝间活动着星斗之力。
玄龟的龟甲开端剥落，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怨灵。这些被弹压的苦行僧灵魂，正猖獗啃食我的神识。我不得不松开獠牙，却见它腹腔中掉出半卷《楞严经》。
"感受如何？"她漫不经心肠勾起一缕雷浆，将其凝成镜子。镜中我的额间生出龙角，竖瞳里流转着三千大道。
妖丹入腹的刹时，我听到了梵唱与魔啸的两重嘶吼。左眼化作金色佛瞳，右眼变成血红魔目，脊柱上凸起十二枚舍利骨刺。浑沌青莲镇静地伸展叶片，将佛魔之气转化为精纯妖力。
"这才刚开端。"她俄然扯下本身一片银鳞，按进我的心口。钻心剧痛中，我看到六道循环在面前扭转，每个循环里都有我与她的身影。
"小家伙，味道可好？"
雷劫消逝时，蛇棺已无踪迹。我占有在雷池废墟上，看着满地神魔灰烬。浑沌青莲开出了第一朵花，花瓣上刻着白矖留下的谒语：
"不幸虫。"我甩尾击碎佛陀虚影，青莲根须已缠住玄龟妖丹，"不如让我结束你的苦痛。"
最早冲来的梼杌尸骨被青莲根须绞碎，凶兽精魄化作黑烟涌入七窍。接着是相柳的九颗头颅、刑天的断斧、乃至另有半截息壤...每吞噬一具神魔残躯，逆鳞处的补天石就敞亮一分。
"轰！"
剧痛中，我看到洪荒初开的气象：女娲娘娘捏土造人时，将一缕恶念封入蛇棺。而那缕恶念接收浑沌之气，竟化作了第一条九幽玄冥蟒。
雷浆炸起千丈高浪，我在空中扭成诡异的弧度。锁链掠过逆鳞，刮落的黑鳞化作毒雾。玄龟收回震天吼怒，佛光中竟异化着魔气——它的心脏处插着半截降魔杵。
八条赤红锁链破空而来，洞穿金乌尸骨。雷池深处浮出玄龟巨兽，龟甲上刻满梵文。它每踏一步，便有佛光莲花在雷浆上绽放。
玄龟的利爪拍碎我的尾骨，剧痛却让我愈发复苏。金乌之血在经脉中奔涌，竟临时压抑了浑沌青莲。我趁机咬住玄龟脖颈，毒牙刺入它腐臭的血肉。
雷池俄然沉寂的可骇。我望向虚空裂缝，那边飘来一具白玉棺椁——恰是金乌影象中的蛇棺！棺盖开启的裂缝中，伸出一只缠绕着银河的手。
"吞了它们。"她在我耳边低语，吐息带着雪莲冷香，"连残余都不要剩下。"
经文触雷即燃，青金色火焰中闪现佛陀虚影。我吐出刚吞噬的佛骨抵挡，却在火光中窥见玄龟的影象：三千年前，它在灵山听经时吞了盗窃佛宝的比丘，今后被种下噬心咒。
"你吞佛骨，我食神躯，倒是绝配。"我感受着玄龟体内的佛魔之力在冲撞，青莲根须趁机扎进它的妖丹。雷池俄然狠恶震颤，苍穹降下血雨——那是天道对轻渎者的警告。
虚空裂缝俄然迸发紫电，三十六重雷劫同时来临。白矖将我踹向雷劫中间，银铃般的笑声在雷声中飘零："让天道看看，甚么叫养蛊为患！"
"记着，神魔不过是天道养的蛊。"她隔空抓出我体内的玄龟妖丹，悄悄捏碎。佛魔之气在空中凝成太极图，又被她一口吞下，"真正的甘旨，是法则本身。"
西北方俄然传来龙吟，虚空裂缝被利爪扯开。三足金乌的残躯坠落雷池，太阳精火刹时蒸干百里雷浆。我嗅到焦糊味中裹着的异香——那是神族特有的檀腥气。
**"吞天食地日，方知我是我。"**
我吐出带着火星的蛇信："像吞了十万座火山。"
雷池俄然沸腾，无数神魔残骸向我们涌来。白矖轻笑一声，蛇尾扫过之处，骸骨尽成齑粉。她将补天石按入我的逆鳞，浑沌青莲收回愉悦的震颤。
雷池的罡风裹着血腥气，将神魔骸骨刮出刺耳的悲鸣。我占有在麒麟头骨垒成的巢穴里，重生的竖瞳倒映着虚空裂缝——那边正排泄金黄色的神血，像蜜糖般勾引着饥肠辘辘的妖兽。
"为甚么？"我气愤地嘶吼，雷浆被震出千里沟壑。
她抚摩着蛇棺上的图腾，眼中闪过我看不懂的悲悯："现在化龙，你只会成为天道的傀儡。"银鳞从我心口钻出，带着一滴心头血落回她掌心，"记着，饥饿是最好的教员。"
"第七次了。"我舔了舔断掉的獠牙，逆鳞处的灼痛愈发狠恶。浑沌青莲的根须刺入脊椎，贪婪吮吸着昨日吞食的贪吃心脏。这具蛇躯已收缩到三十丈，却仍填不满青莲的胃口。
"现在，晓得你是谁了吗？"白矖的竖瞳映出我扭曲的蛇躯，她掌心闪现出半块补天石。石中封着的鲜明是我的妖丹，只是更加陈腐班驳。
白矖的蛇棺在雷光中时隐时现，棺盖上闪现出我化龙的模样。就期近将冲破的顷刻，心口银鳞俄然发烫——那是白矖留下的禁制，硬生生将修为压抑在化蛟临界点。
蛇棺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图。白矖的蛇尾缠住我的脖颈，冰冷指尖按在天罚烙印上："这烙印不是谩骂，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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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血入口的顷刻，天灵盖仿佛被重锤击中。无数影象碎片涌入灵台：骄阳中出世的金乌太子，被后羿射落时的仇恨，另有...它陨落前看到的画面——九重天外悬浮着三千蛇棺！
"本来是个堕佛的孽畜。"我嗤笑着喷出浑沌之气，雷浆顿时沸腾如熔岩。趁玄龟被灼伤时，青莲根须蓦地发力，硬生生扯下金乌的右翼。
"秃驴的看门狗也配抢食？"我吐出蛇信，青莲根须悄悄缠住金乌尾羽。玄龟浑浊的眸子转动，锁链俄然调转方向刺向我七寸。
清冷女声直接响在识海，我的妖丹几近解冻。白玉棺中坐起的女子银发垂地，发梢卷着日月星斗。她指尖轻点，我刚吞噬的佛魔之力竟开端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