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巧言诱惑
小翠板着俏脸,亦步亦趋跟在背面,冷眼斜视姚国泰,眸中犹有愤懑。
见到狰狞狠厉模样,吴艳艳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晓得姚国泰与顶头下属黄性震已成为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存亡仇家。
说着用力把吴艳艳的凹凸娇躯向榻上压去。吴艳艳闭眼蹙眉任由亲吻,闻言忙不迭挺腰弹起,用力推开姚国泰,白了一眼轻啐道:“昨晚还没喂饱你这宿世朋友,非要明白日明目张胆欺负奴家。小翠等会闯出去,万一瞧见怎生得了。”
吴艳艳粉面羞得通红,忙用力打掉脏手,朝姚国泰轻啐一口,薄怒浅嗔另有一番风骚味道。
青楼分三六九等,劣等的专做皮肉买卖,欢迎的都是些匹夫走狗贩子小人,只能勉强混口吃食;中等的交友富商富商,一掷令媛坐得厚利;上等的来往达官权贵,充当相互间的牵线皮条,谈笑间互换好处,缔盟结友。
吴艳艳斜睨姚国泰,娇笑道:“大人是聪明人,想想漳州府除了哈泰,哪位权势能够与姚总督相提并论?”
心中实在苦闷,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吴艳艳的乌黑娇靥狗儿般乱舔,双手情不自禁探入她的深红胸衣。
重视到姚国泰眼里熊熊燃烧的炽人毒焰,吴艳艳稍一思忖即明其理,浅笑道:“不瞒姚大人,奴家说的就是施琅施提督——”
想起背后主子漂亮矗立的清秀模样,以及许下的二千两中介银,吴艳艳心脏忍不住砰砰急跳,脸颊晕红,忐忑仿佛初度接客的雏儿。
上等名妓借此从中获得好处,近似本日的寒暄花,具有庞大的人脉资本和庞大的好处纠葛。
百花馆牡丹女沈凤莲本是姚国泰独享多年的禁脔,蛮尔哈挨打事件后另抱别枝,成为镶蓝旗都统哈善的床上人。
他想哈泰常常来往百花馆眠花宿柳,说不定老相好吴艳艳暗中与他有过一腿,借机举荐床头恩客,心中实在有些吃味,动手便重了几分。
伸手勾起吴艳艳的粉嫩下巴,轻浮道:“那主子许了你啥好处,这么卖劲帮手说好话,是不是在床上卖力量喂饱小娘皮,比老子还要金枪不倒?”
姚国泰不肯说出父亲归天多年,与姚启圣的亲戚情面已极其淡薄,免得被小娘皮看轻,长叹口气,闷声道:“谁说不是。伯父也太铁面无情,分不清表里亲私,让人瞥见实在心寒,今后万一有事瞧哪个肯至心帮他。”
姚国泰咽下香茶,皱眉感喟道:“艳艳,你这小娘皮算有知己,还晓得安抚老子。老子不利后喝水都塞牙,那些整天跟在屁股背面拍马屁的大小探事全都躲得远远的,恐怕沾上老子霉气。他奶奶的,老子总不会老是走麦城,有朝一日重新得志,不但要把黄性震乌龟王八蛋生吞活剥,也饶不了那帮见风使舵不讲义气的狗崽子。”
姚国泰猛地从榻上蹦起,光着脚踏在地毯上,拧眉冷声问道,眸里现出熊熊肝火。
说着伸手又要搂抱。
姚国泰眸里肝火渐渐熄去,沉吟道:“你说的倒是有些事理。只是俺是姚总督侄子,施提督怎会加以信赖,何况姚总督待我恩重如山,国泰也不忍反手对于。”
窥见姚国泰面色阴沉含怒不语,道:“姚大人混迹宦海这么多年,如何不晓得宦海没有永久的恩仇,只要永久的好处,施提督那日确切对不住姚大人,不过他位高权重,深得皇上信赖,姚大人只要肯改换门庭,用心替他办事,来日必能更上一层楼,要权有权,要银有银,飞黄腾达呼风换雨,到时哪个不敢劈面阿谀,何必斤斤计算于面子小事,落空升官发财的实利?”
姚国泰听得心中大动。他本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姚启圣命令夺职职务本想让姚国泰萧瑟一番以示惩办,筹算过些日子再行启用,姚国泰却觉得堂伯不顾亲情,帮着黄性震对于本身,内心深处极是痛恨。
姚国泰听得心动,粗声问道:“艳艳有哪座大山,是不是哈泰都统?”
听出姚国泰对姚启圣颇抱恨恨,吴艳艳心中暗喜凤眼飞扬,忍住恶心酒臭伸出丁香小舌与姚国泰吻在一起,缠绵了好一会方才摆脱身子,倚在姚国泰怀里撇嘴道:“俗话说帮亲不帮理,您好歹是姚总督的侄子,姚总督怎能如此不讨情面,竟然给您吃辣椒拌面。”
听出吴艳艳言外成心,姚国泰转了转牛大眸子,一把将吴艳艳搂进怀里,臭烘烘嘴巴向粉脸胡嗅乱亲,淫笑道:“艳艳床上工夫实在了得,小嘴也涂了蜂蜜这么会哄人,我们这就来个白天宣淫,老子花力量喂饱你这小妖精。”
听姚国泰出言粗鄙,吴艳艳轻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吴艳艳仓猝闪身躲开,晕脸吃味道:“您老贤明神武金枪不倒,小翠还是没梳拢的清倌人,怕经受不住您老的金枪不倒。”
妙目盈盈一转,吴艳艳嫣然笑道:“姚大人恁地诚恳,常言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姚总督受了黄性震勾引不分好歹,您何不另找座大山,重新搭起炉灶,凭自个双手打下片江山,让姚总督瞧瞧您是不是离他不得,今后说不定会更加看重。”
转着眸子猜疑问道:“既然不是哈泰都统,又是哪座大山?”
见姚国泰瞪眼又要发怒,赶快喂了个皮杯畴昔,生生把肝火驱回肚中。
见吴艳艳娇啐薄怒,娇慵无穷别有风味,姚国泰内心更是痒得难受,呵呵淫笑道:“小翠跟你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见地过风骚场面的雏儿。俺瞧她还是清倌人,如果出去干脆一箭双雕罢!”
蛾眉微扬,走到门口晕着脸拍了拍玉掌,房外突地响起脚步声,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端倪清秀的漂亮少年大踏步走了出去。
她混迹青楼多年,早就练就火眼金晴,见姚国泰面色青白就猜知他的心机,星眸微闪心中暗喜,重新把娇软身躯投入姚国泰度量,软语安慰道:“姚大人,黄性震好色又吝啬,有啥子了不起,前些日子到馆里嫖宿,竟然只赐给服侍过夜的妙儿女人十两私房银,在馆里被姐妹们传为笑话。您只要想体例让姚总督说句话,黄性震的位子都是您的,哪用得整天避秦避秦的长叹短叹。”
想起牡丹女沈凤莲的娇俏身子被哈泰“巨山”压住各式践踏的惨痛模样,姚国泰禁不住放声大笑,稍去了当初挨打热诚的满腔恨意。
姚国泰神情有些懊丧,点头道:“当初伯父派俺到修来馆办事,劈面叮咛公开监督黄性震,免得狗贼偷偷做出对不起伯父之事。可现在受了黄性震的勾引,竟然要俺修身养性,不成跟黄性震作对;还叮咛老子少喝酒少逛堂子,莫要丧他娘的知己。他奶奶的,伯父官高爵显,已记不得昔日的亲戚情分,哪会在乎俺这背时的过河小卒。”
见姚国泰眯目沉吟,心中暗喜续道:“施提督武人出身,最讲义气,您瞧施安不过奴婢下人,施提督不但认作义弟,还大操大办风景下葬,漳州府哪个不赞施提督重亲情讲义气,恋慕施安好有福分。您如果投向施提督,只要忠心办事,必定能够升官发财,无愿不遂。”
吴艳艳这才晓得小翠挨踢启事,不由莞尔轻笑道:“晓得了,姚大人您白叟家——”
吴艳艳娇呼一声推开姚国泰,坐直慵懒娇躯,撇嘴道:“哈泰毛茸茸像头关外狗熊,在床上一点不知情见机,传闻沈大姐勉强留住一宿,竟然被各种花腔折腾得三天起不了床,馆里姐妹都闻哈泰而色变,稍有姿色的哪肯倒贴上去。”
思前想后揣摩半晌,用力一拍大腿咬牙道:“无毒不丈夫,姚启圣既然下得了狠手,老子也不能一根绳索吊死。艳艳,你甚么时候把背后那主子叫来,我们劈面鼓劈面锣谈谈价码。”
听吴艳艳多次提及您老,姚国泰皱眉道:“别老是您老您老的,俺才四十二,刚过不惑春秋,很老么!”
说到黄性震三字姚国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仿佛从嘴里咬碎吐出。
吴艳艳扁扁粉嫩红唇,粉面现出不屑神态,嗤笑道:“姚大人不要假抛清。姚总督真地待您恩重如山,就不会帮着黄性震设法对于自家侄子。”
“听小翠传话,施提督承诺您只要暗中作卧底密查谍报奥妙,现在便能够给一万两白银,修来馆到手后主事位置也能够许给您。”
百花馆十二朵名花就是察言司经心培养的上等名妓,每日周旋达官朱紫牵线搭桥辞吐寒暄,趁机刺探奥妙谍报,床笫服侍歌舞文娱倒是皮相小事。
捂唇咯咯娇笑,用心冲姚国泰抛了个娇俏媚眼,银铃笑声洒满楼阁。
施安灵堂被施琅当众摈除已传为宦海笑柄,成为姚国泰一辈子不能健忘的无穷屈辱,每当想起就禁不住咬牙切齿,恨不能置施琅百口于死地。
“施琅?!”
姚国泰不敢获咎旗人老爷,只得抱恨让步,花重金嫖了芙蓉女吴艳艳,内心留意有朝一日能够通过沈凤莲与哈善攀上干系,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