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 壮士断腕
“这几日营中兵将，皆有怨气，将军，吾军已与南北救兵有几日失联，何不……”黄忠迎着刘磐安静的目光，重重一叹。
又半个时候以后，刘奇以马忠为前锋，率三千步兵，进驻攸县。
刘磐听完捷报，双眉微皱，“汉升将军安在？”
但三千人行进的动静，实在不小，未几时，便被劈面的驻军发觉。
“彻夜便拔营罢，往南撤，桂阳太守李叔坚已至桓阶营中，桂阳镇守之兵不过两千，汉升汝星夜奔驰，吾予汝三千精兵，能够攻陷桂阳？”刘磐一脸等候地看向黄忠。
“禀报将军，未曾寻得桓阶。”很快，他的副将便打扫完疆场，走到跟前汇报。
“末将在。”两人回声出列。
“喏。”
“报……禀报将军，汉升将军南下二十里外斜坡，伏击桂阳太守李叔坚到手，阵斩桂阳曲红长熊尚，活捉桂阳太守李叔坚，斩首两千级。”
“喏。”
夜里，苦战不休，喊杀声，垂垂停止，刘磐率军暗藏在后营，他亲手斩下了前来偷袭的张怿首级，率兵与前营合兵一处，一战击溃袭营之敌。
深夜，黄忠命大队军士燃烧了火把，自后营而出。
“喏。”张怿面色一喜，临走前，更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桓阶，他此番若能烧毁敌军后营粮草，倒是此战头功。
“喏。”不消多说，李叔坚便带着桂阳曲红长熊尚回身拜别。
“傍晚之时，吾军已得战报，江东大将甘宁，已率军攻入零陵，现在又有彭虎、周泰镇守长沙，吾等不能北进，他刘磐亦是如此，吾军粮草兵卒，尚可得四周数县帮助，他刘磐可有？”
一刻钟以后，桓阶堆积兵马行至营门前，在他旁侧的战顿时，张怿一脸淡定地看着一二里外正在厮杀的敌军大营。
“熊望季，文春。”目送李叔坚走后，桓阶环顾一眼营中众将，开口喝道。
半个时候以后，刘磐舍弃了辎重，赶往茶陵。
“汝二人当即点齐所部兵马，强攻刘磐大营。”
“将军，大喜啊。”在他四周逗留的将校纷繁暴露狂喜之色。
“好一个桓伯绪，竟舍得六七千之兵，诱使吾军与其厮杀，从而渔翁得利。”刘磐在原地踱步，“快，点齐兵马，敏捷南下，吾军必须抢在桓阶之前，攻陷郴县。”
天亮以后，他盘点伤亡，所部仅剩五千之众，但昨日夜里，却有斩首三千级之功。
他举了举手上的竹简，“这竹简中的密报所言，武陵、长沙、零陵等地，皆为江东军所据，他桓阶，怕是早已背主。”
一样是深夜，一名精力抖擞，却留着大胡子的战将大步走入中军大帐内。
“卑贱在。”张怿拱手一辑。
“刘磐，张怿、熊氏兄弟，便赠送汝当军功，吾去取桂阳了。”桓阶四周簇拥的兵卒，三五百人，都是他桓氏一族的主子，而随队的三千劲卒，倒是昔日跟随他的旧部，非是荆南豪族家奴、亦不是张氏死忠。
“厮杀了一夜，人马俱疲，所部刚至茶陵。”传兵兵照实答道。
“汉升辛苦，火线战事如何？”刘磐放动手中羊毫，看了一眼黄忠道。
言罢，刘磐深深地看了一眼北边，“想来，张羡已经兵败身故，不然，桓阶亦不敢遣张怿来送命。”
“伯绪，汝仕于长沙，从张氏而得恩德，此举倒是……”立于桓阶身侧一人，满脸庞大。
“桓阶那厮，以拒马、栅栏为守，以弓箭手、长枪兵阻之，吾军欲要强攻，伤亡实在不小，怕是得再有四五日，方能将其击破。”黄忠很无法，倘如果野战，戋戋桓阶，不过佩剑附庸风雅之辈，岂是他一合之敌。
“汝且率汝部两千精兵，攻打刘磐后营，黄忠仓促撤兵，辎重粮草，必然都在刘磐后营。”
桓阶看了一眼面色略微忧急的李叔坚，“李太守，汝马上率军南下，追击黄忠所部，吾马上率军，攻打刘磐大营。”
“不好，刘磐要撤兵，汝等快随吾南下，驰援桂阳。”坐镇中军大帐的桓阶猛地站起家来，朝着帐外走去。
“桓郡丞，吾军已与刘磐军鏖战数日，那黄汉升悍勇非常，接连射杀吾军十余员战将，此番深夜出营，怕不是其诱敌之策。”熊望季和兄长熊尚对视一眼，出列拦住桓阶道。
李叔坚猛地站起家来，“郡丞大人所言当真？”
刘磐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桓阶那厮，必然率军自阴山借道南下，攻取桂阳。”
桓阶嘲笑一声，“吾料定，他刘磐必会率军南下，攻打桂阳。”
“张曹掾。”
刘磐当真看了一眼黄忠，“汉升，汝白日攻寨，可有射杀那桓阶之机？”
“三千足矣。”黄忠抱拳一拜，当即起家出营。
“文青不消多虑，张羡已死，荆南四郡，亦难守之，吾桓氏一族，正如毛孝先所言，当自存矣。”说完，桓阶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内弟，“改道阴山南下，文青，汝为前锋，吾军直取桂阳。”
黄忠一脸寂然地坐落到一侧的长案后，“吾这几日攻寨，已连续射杀了敌军十余员将校，桓阶那厮，藏于众军以后，与吾相距一百五十步，且有大队亲卫镇守，他麾下将校只要阵亡，便命亲卫补上其职，吾击败其十余阵，敌军虽有小溃，却无大败。”
暮年，桓阶以扶棺报孙文台保举之恩，却不想，现在却为了保全桓氏一族，志愿舍弃忠义。
刘磐微微点头，“向那边逃？”
刘磐眯着眼，“桓阶，此人竟解除异己，让张羡之子来送命，当真好胆。”
“将军言下之意，这桓阶，倒是率军逃了？”
所幸，张羡，亦非德行之主。
“驾”桓阶率队径直远去，远处的嘶杀声，震天动地，但他从火把便能够看出，刘磐并未竭尽尽力，他，是在等本身。
“黄忠拜见将军。”黄忠满脸怠倦，他刚过五十之年，此番却率军鏖战三四日。
“喏。”伏威叹了口气，回身率军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