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 刘表托后
蒯越再次抬手一辑，“蔡氏当如何？”
王粲面上有些落寞之色，“长江天险已失，江东军士气正盛，怕是……”
他拍了拍刘琮的肩膀，“汝且去唤汝二兄、阿姊前来……”顿了顿，刘表再添上一句，“另有汝母。”
王粲抬手一辑，“那便与曹操结合。”
刘先满头大汗，“岂敢，只是唯惊骇扰了刺史病情……”
刘表有气有力地看了一眼刘先，“始宗，南郡战事如何？”
刘表闭上眼，“临时掠过。”
刘表眼中多出几分腐败，自行撑起了身子，背靠着身后的竹枕，“那，吾那三子，汝等觉得，当如何？”
“喏。”刘琮当即起家，朝着刘表恭敬一辑后，回身走出堂外。
“父亲，孩儿给您存候。”
“起家罢。”刘表衰弱地看了一眼跟前的刘琮，微微招手，刘琮便恭敬地走上前来，跪坐在塌旁，任由刘表轻抚着他的额头。
蒯越抬手一辑，“喏。”
刘表摆了摆手，“不必多言，马上传令，命霍峻将军回师章陵，长坂坡之地，不成久守之。他霍仲邈乃大将之才，不成困于一地，章陵乃吾襄阳流派，亦不成失。”
“此三人空有贤能之名，却无敢战之心……咳咳咳……”刘表气得浑身发颤，“琮儿与他三人靠近，迟早必遭其所胁。”
“子柔，让他讲。”刘表摆了摆手，他大限将至，有何话说不得，有何话听不得？
蒲月初，刺史府上，几位年老的医者轮番守在炤边亲身煎药。
“汝二人，可都闻声了？”
“喏。”二人当即应下。
刘表双目一凝，“吾虽病重，但尚未离世，莫非，别驾觉得，荆州之事，便不必吾理睬不成？”
刘表摆了摆手，“说罢，究竟出了何事？”
蒯越话到嘴边，微微一顿，以他之智，如何不知，本身此时已是讲错，蔡氏，为荆州困局之首祸，若非蔡瑁海军兵败，荆州何至于此，若非蔡瑁兄弟三人之死，刘表五十有六之年，怕是还能活十载之秋。
蒯良眼中浮出几分庞大之色，或许刘表曾为荆州安稳，以蔡氏一族制衡他蒯氏、马氏、黄氏等世族之力，但对他二人，却从无贰心。
“主公之虑，亦是吾等之忧。”蒯良与蒯越行至堂前，落座于摆布。
韩嵩抬手一辑，“主公，六路兵马驰援当阳，五路皆为赵云所败，损兵折将……”
刘表看了一眼王粲，“汝觉得，南郡可守否？”
蒯越抬手一辑，“主公是问刘氏宗族，荆州刘氏主公之下，有一妻一妹三子一女……”
“曹操在官渡，如何与吾军结合？”刘表嘲笑一声，“他已是自顾不暇，不然，也不会让刘玄德连克二郡之地而有力拒之。”
“主公之妹，可选一贤能许之。”
不欢而散，在刘琮几人到来以后，刘表便以家事为由，让三人退了下去。
三人对视一眼，韩嵩沉着脸，“吾等非治军之才，若主公命吾等今后帮手少主管理荆州诸郡，吾等誓必事事躬亲，极力而为，然……现在内奸强大，若不能结合孙刘抵挡江东之兵，怕是……”
他此番直言，却说到了刘表的把柄。
刘表微微点头，“王仲宣此人，于吾帐下，郁郁不得志，吾恐他三心二意，引来祸端，吾已命人将吾病重动静传于王氏，日落前，她当返来，到时，便交由汝二人照顾。”
一名酒保仓促上前，取下墙上的画卷，墙壁上的石门升起，暴露两道身影来。
刘先面色游移，“这……”
蒯越目光也有些失落，他兄弟二人，宜城与刘表相识相知附近，当时，他得朝廷诏令，南下为荆州牧时，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却年老老叟，行姑息木，问的，并非是荆州基业，反倒是看破了很多，扣问身后之事。
嘘寒问暖几句，他便心灰意冷地看了一眼屋内的一面挂有画卷的墙壁。
相对仍旧端庄当中带着几分媚意的蔡夫人，刘表有些顾恤，他于初平元年入主荆州以来，多宠这位夫人，她十八嫁与刘表，自初平元年至今，亦有八载风雨，饶是见她楚楚不幸，刘表有些心动，现在病乏的身子，也故意有力矣。
刘先看了一眼身侧二人，“别的，南郡以江陵、公安二地为犄角，镇守江岸，此前一两月便有粮草军器调往，现在当万无一失尔。”
刘表看了一眼榻旁的刘琮，“德珪离吾而去，海军片舟不存，现在荆州正处风雨飘摇之际，如果吾另稀有载风景，亦当亲临南郡，与那吕蒙、庞同一战，只恨大哥体衰……不幸吾儿，尚且年幼，便需承担荆襄之重……”
“尔等三人，皆为吾荆州肱股之臣，依汝三人之见，吾若故去，琮儿能够担当荆州？”刘表扫视一眼三人道。
“咳咳……”听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刘琮仓促跟着刘先、王粲、韩嵩几人步入堂内。
刘表微微点头，“若荆襄失于刘奇之手，世事难料；若汝等北去，可携吾妹往之，看吾面下，可为其挑一良配。”
“汝二人在吾受命南下之际，便在宜阳从吾，至今已有八载，荆州之事，武有德珪，文有汝二人，荆北方可相安无事七八载，现在吾这基业，已风雨飘摇，汝二人，可有保吾刘氏之法。”
王粲面色微变，“主公，若霍将军回师章陵，那赵云必率军顺势南下，堵截江陵粮道，到当时……文、张二位将军，莫不会成为孤军，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德高，那刘备已和江东联手，连取南阳、汝南、陈国三郡之地，现在已是兵强马壮，孙权率军进兵关中，他二人，如何与吾联手？”
“异度。”正在此时，蒯良俄然起家，将他喝住。
“主公长女，已许配王觊，王氏乃北来望族，若荆襄旦有闪失，亦可趋避祸福……”
“万无一失？”刘表回神望着屋顶，“取二地最新战报，呈于吾看。”
“回禀主公，赵云已于长坂坡为吾军所困，旬日以内，必粮草尽绝，为霍将军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