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华佗:我只有三集戏份?
现在的曹操固然面上肝火已经消逝,但他就如同一座火焰山,更何况在他看来,想要劈开他脑袋之病的华佗,明显已经用心叵测,说不定已经和东吴勾搭。
曹操见大帐以外,许褚正帮一名麻衣老者拎着一个偌大的药箱快步走来。
“佗不知兵事,倘若魏王持续如此,只怕老朽即便数十载行医之术,亦救不回汝性命。”
“医者仁心,老夫平生行医,从不过问对方家居那边,官任何职,亦不嫌贫爱富。”华佗一手抚须,算是无声承认。
“嘶……”随即他便长嘶一声,头已经被华佗扶住。
他为曹操披上一件皋比,便听曹操扶额道:“元化先生到了那边?”
华佗背对着曹操,“吾平生志愿,行走天下,为天下百姓百姓治愈伤病,如果禁足于魏王府内,只怕老夫心机难安。”
“喏。”
“汝这厮……”站在一侧的许褚双眼冒火,你个糟老头子,我请你来为魏王看病,你竟然张嘴闭嘴便是救不了别性命。
“喏。”当即便有军士大步入内,拉着杨修的手臂朝外走去。
如果随军医者未曾习得他那针灸之术之前,说不定曹操还得时不时找他减缓头风之痛。
“听闻汝在土垠之时,是汝为世子收拢无极甄氏三姝,引来北地士族骂名?”
“计将安出?”
“回禀魏王,半日前便已至三十里外,这会儿应当快到了。”
十余今后,四百里加急奏报亦呈至刘奇面前,除却遗言手札以外,另有一封血书,上面笔迹恍惚,刘奇却仍能辩白出上首《华佗内经》四字。
华佗被一众军士拉下去,直接把守在后军的一座营帐以内,未几时,曹操的头疼再次被针灸减缓。
许攸和贾诩眼中尽皆掠过几分惊色,动了动嘴,两人都不敢出言相劝。
“魏王,内里风大,谨慎着凉。”奉侍他的内侍战战兢兢,这两日曹操已经命令斩了三名内侍,他本来只是随卞夫人同业而来的酒保,现在却因曹操身边的近侍都被杀光了,被卞夫人调拨过来。
“喏。”
曹操嘲笑一声,“也罢,本日便看在子远面上饶汝杨修一次,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拖出去,打六十杖。”
曹操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直到他长长输出一口气,已经是两刻钟今后。
“叮”,华佗将一根根银针放进滚烫的沸水当中,伸手接过一张热帕,“先别躺下,也莫要言语。”
“丞相可知汝这病根已深切骨髓,若欲根治,只怕只能以刀斧劈开首颅,以麻沸散止疼,以银针止血,消灭病根,方能见效。”
曹操咧嘴暴露几分森寒的杀意,“摆布且将此人拖出去,斩。”
“小的魏王府曹掾杨修。”
现在,曹操倒是已经用不上他了。
“先生,吾这病可否根治?”
曹操睁眼瞪着来人,“汝乃魏王府曹掾?”
杨修面色一白,猛地扑倒在地上,“臣甘心领罪。”
“杨修乃王谢以后,魏王且看在临晋侯面上,宽恕杨修极刑罢。”
玄月暮秋,幽州气候较着转凉,这一日曹操不过在间隔土垠二十里外的土坡上站了半个时候,便不得不回返中军大帐。
“先生总算来矣,快,先生先为孤针灸止痛罢。”
“锵”,帐外,闻声踏步而来的许褚一手持剑,满脸凶戾,“汝这老叟,吾家魏王美意待汝,请汝治病,以高官厚禄奉侍汝这厮,汝却不怀美意,企图暗害魏王,该当何罪?”
连续扎了二十几针后,华佗朝着身后一伸手,自有酒保将已经用烈火烤得发烫的铜盅递到他的手上。
“嗯。”曹操在坐上侧卧着眯着眼,便听帐外军士唱名:“神医华佗到。”
“嘭。”曹操猛地一手拍在案上,“汝可知,汝此举是坏了世子名誉?掠取良家妇孺,欺负他袁本初之媳,非大丈夫所为,汝该当何罪。”
“魏王且慢。”也就在这时,贾诩、许攸迈步入内。
曹操双眼猛地展开,刚伸手,身侧的近侍便是将其搀扶着站起家来。
“汝这厮……”曹操猛地站起家来,后脑勺传来一阵扯破般的疼痛,他强忍着歪倾斜斜地站着,许攸给了摆布军士一个眼神,“还不快些将元化先生带下去,好生照养。”
“许褚,且慢脱手。”帐外,一人大步踏来,“还请魏王息怒,元化先生并未成心冲犯,而是医者仁心,或许确有此法。”
随后,曹操冷冷地回眸看了一眼早已是负手立于帐内,一脸悉听尊便的华佗,“元化先生,孤这头风恶疾,现在发作间隔日短,不如先生就在孤王府居住,随时可为孤治病如何?”
建安六年玄月末,华佗绝于邺城地牢以内。
“魏王但是白日登高了望,受了风寒?”华佗一言不发,从药箱内取出一个布褂,将内里的银针取出,很快便有酒保端着烛火入内,华佗将针头在上面烤了烤,嘴上不经意扣问道。
“魏王。”华佗朝他微微拱手,两人也并非初度相会,他为人也不拘礼。
只是,曹操现在如同一头暴躁的虎熊,随时能够拍案而起,命摆布军士将他拉出斩首,容不得他涓滴粗心。
“魏王若愿尝试,华佗倒有一法。”
“先生,非是曹某不顾身家性命,而是前军攻城倒霉,为之何如矣。”
“可吾听闻先生月前却去往青州一趟,为他吴王刘奇医治爱将陆睿,不知可有此事?”曹操心中愠怒难耐,何时有人这般回绝过他,他已经三番五次给华佗脸了,这家伙竟然还如顽石普通,冥顽不化,开口之间,声音也变得有些森寒。
“许褚,退下。”曹操瞪了一眼许褚,看着这憨货挠了挠头,微微抱拳一辑,便自行离帐。
“别动。”
曹操面皮微微颤栗,双眼展开一条缝,“元化先生莫不是在谈笑,头颅与心肺乃人之底子,如果伤及,焉能治愈乎?”
他看了一眼身侧中年医者,“世上会针灸之人又并非他华佗一人,传令下去,倘若他华佗再不肯为孤效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