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攻略辽东诸岛
刘奇迎着他核阅的目光,那里不知这些大儒、隐士都是些忠君爱国之士。长叹一声,“权宜之计尔,他楼班即便至心归降吾大汉,孤亦不成将一县封与他,倘若开此先例,莫说许昌城内的三公九卿,只怕吾吴王府上的群臣便会将孤骂得狗血淋头。”
“吾曾从康成公口入耳闻,北有一龙隐于幽州,其才可胜吾,本日能见到幼安先生,当真是三生有幸。”
“盐、茶叶、玉石、金银、蜀锦、粮食。”
“若要战,战必胜,一战而毁灭鲜卑大部精锐,令其一二十年不得规复元气。”
“吴王,兵事之上,老夫也略知一二,吴王第二批海军若从青州装船,只怕直接率军突袭对岸的辽东郡更加便利罢,听闻公孙度亦有海军战船,吴王既然敢率众于岛上居住,只怕对岸这辽东郡的港口已落入东吴之手尔。”
“如此国之重器,孤焉能交与外胡?”
刘奇苦笑一声,“到底是瞒不过先生。”
“如此别致的打扮,不愧是天公抖擞间为皇室降下的万里驹。”管宁心中感慨,便听到来人已经带笑上前。
“若蹋顿攻陷辽西,吴王当真要将汉土一县封与蹋顿乎?”
“吴王请。”
“喏。”
刘奇闻言大笑:“先生且看着竹屋,岛上四周远洋,海风、波浪,朝暮不歇,这湿寒之气但是甚重,吾等年青不察,如果年老之际,怕是整日风寒湿痛难忍。”
“先生请。”
“楼班为苏仆延等人推举上位,任乌桓单于,蹋顿与其虽为手足,只怕心中亦有芥蒂,但他自负其为单于,亦不敢明目张胆冲犯楼班。只是现在楼班为曹操所挟,怕是迟早乌桓三部,会有一战。”
他从戴良手中接过竹竿,伸手指着面前的舆图,“乌桓三部漫衍于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以北,长城以东,其部族数十万之众,孤若欲完整安定辽东,光是辽西郡、右北平郡本地一二百里之地,倒是不敷。”
必定,又是一场盘肠大战。
刘奇伸手一招,一旁的戴良当即递过来一本厚厚的册本。
“听闻吴王有一桌椅,现在却已传入北地,只可惜吾幽州地处偏僻且贫寒,老夫苦求多时而未得,本日在这岛上,却也未见此物。”
“吴王,那乌桓侯蹋顿、乌桓单于楼班,汝觉得如何?”
而他对吴王刘奇更是有几分猎奇。
“不运铁?”
“此乃《摄生论》,乃是孤与张机先生所著,此中包含吾东吴治下诸州医家之长。孤本日可将此书赠送先生。”
“那不知先生可愿咀嚼一番吾江南米酒与这沙岸之上独占的烤肉?”
“多以鲜卑人迁徙而来,于最核心的城池构建汉胡互市之所,以西域丝绸之路买卖诸国之策,而定北地诸胡。”
旬日以后,他到达了茫茫大海之上一片郁郁葱葱的群岛之间,在一座较大的长山岛上,他见到了穿戴短衫,脚下穿戴一双木制凉鞋,便是脚背和十根脚指都露在内里。
刘奇指了指辽东半岛,“孤未安定辽东,组建数万铁骑之前,将不与鲜卑交兵。”
“吴王深得摄生之道,吾这年老之人,倒需向吴王请教一二。”
“互市何物?”管宁在堂内来回走动两步,俄然回身问道。
“先生为孤劝动乌桓侯蹋顿出兵突袭辽西,现在此人已连破三城,兵围昌黎,高句丽之危已解,此事孤还得谢过先生才是。”
“非也非也,吾不过是想听听吴王奇策,本日得闻,老夫亦是得偿所愿。”
“这风寒湿痛与这竹屋有何干系?”对于东吴有神医张仲景之事,他管宁虽未曾远游,但天下事那些故旧来信时亦曾提及。
“如此多的城池,吴王但是要迁徙汉人前去定居?”
“固所愿也,敢不请尔。”
“鲜卑势大,控弦之士十余万之众,若与其交兵,吴王可有胜算?”
当他行船至海上之际,已经听闻乌桓王蹋顿星夜以两万精骑,连破阳乐、徒河、宾徒登城,兵临昌黎城下。
“幼安先生莫非此前还在担忧孤会滋长蹋顿、鲜卑等诸胡,让其做大以后,反噬吾大汉乎?”
刘奇重重地将竹竿落在那茫茫大草原之上,“孤欲发兵北上,征夫馀之地、与鲜卑各部交兵,在这一片草原之上构筑数十座城池,可往北开辟一二郡之地。”
入夜,刘奇陪着管宁在沙岸上一场酣醉以后将其送入岛上的一处竹屋安息,沙岸上,董袭大步踏来,手中拿着一封急报。
管宁抚须长笑:“如此,老夫这般凡夫俗子,当可放心矣。”
刘奇大笑而去,走入竹屋以内,木门当即掩上,木桶内的飘香尚未散去,三道倩影久别几日,本日却又是第二次在刘奇房中会晤。
“这竹屋离地而建,可避风寒之气尔,如果常日里太阳正盛之时,孤倒喜去沙岸上躺在凉椅上晒晒。”
刘奇一手拉着管宁的手臂,以示热忱和宠遇,一起将其带到竹屋以内,方才和他前后落座案后。
“主公,辽东捷报,文远将军五日连下七城,现已攻入襄平城外,辽东太守公孙度危在朝夕,此前由其宗子公孙康遣使往三韩,疑似求援。”
“如此,那老夫便却之不恭尔。”
管宁一起被吴卫送至秦皇岛坐船出海,辽西即将饱受烽火,他现在也不必回返寓所。
“传令文远,不必顾及其他,给吾毁灭辽东之兵,最好能和蹋顿于玄菟郡合兵一处,与他公孙度决斗一场,一战而定辽东。”
“吴王过誉矣,老夫本日亦是初见吴王,不过汝吾手札来往间,老夫已于信中一睹吴王真脾气,未曾想本日一见,吴王风采更胜一筹,老夫平生亦见过很多诸侯,便是那大将军袁绍亦曾见过,此人与吴王比拟,倒是差之万里。”没有谁不喜好听好话,便是管宁这等大儒,亦是如此。
“吴王意欲何为?”
刘奇沉默瞬息,起家带着管宁来到吊挂在本身长案身后的辽东舆图前站定。
管宁只感觉面前的这位年青的吴王气势变了,此前静若处子,如同一名饱学多才的翩翩士子,现在却如同一只猛虎,英姿英发的雄主,如此威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