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曹操裂土分辽东
“满伯宁只怕还被陛下瞒在鼓里罢。”程昱轻笑一声,坐到曹操身侧的石墩之上。
“披铁甲兮,挎长刀。”
曹操微微点头,“朕要他攻取辽东,从渔阳郡打到三韩。”
“先败而后胜矣,倘若他满伯宁得知朕将王旗竖于此地,那夏侯惇、许褚等将必将来援。”
“哈哈……本日之死,全赖吾等有眼无珠,不识汝这恶贼真脸孔,汝且命刀斧手在刀刃上洒些烈酒,免得砍爷爷之际,慢上少量,落得不痛快。”
“大王,汝若执迷不悟,吾乌桓一族,必因汝而遭惹大祸。”一名年老的军士满脸哀思地看着蹋顿,随后惨叫一声,被蹋顿麾下的一名万骑长一刀砍下了头颅。
“那汝且说说,汝在忧愁何事。”
“呸。”跪在他身前的一名中年军卒挣扎着站起家来,“某陆议乃庐江陆氏,王谢以后,虽为庶出,却也是吴王亲命之武进士,焉能从贼。”
“朕命陈群带了一个锦囊去他营内,锦囊里装着辽东舆图和一把刀,他能用刀割下多大的舆图,割下来的那一块也就归他蹋顿统统。”
“唰”鲜血飞溅了一地,蹋顿环顾一眼面前的这些军士,“汝等当中,有来自扬州、徐州、辽东、荆州的老卒,都是上过讲武堂和郡学,尔等当真便要寻死乎?尔等也是某蹋顿同事好久的袍泽,孤若为王,占有着辽东三州之地,亦需多量汉人官吏为孤所用,尔等如果愿归顺孤麾下,他日尔等便可执掌一州、一郡之地。”
“东吴将关外草原皆已分别给雪州,听闻比来东吴成心补葺长城,于关外草原上修建连堡,想来倒是为抵抗辽东鲜卑各部。乌桓突骑足有三万精锐,若想取回故乡,轻而易举,陛下承诺上表天下册封其为乌桓单于,想来便是让他攻取右北平、辽西之地罢。”
蹋顿瞪大了双眼,“陆逊怎会到此?”
“天然。”
也就在曹操和程昱商讨结束之际,远在蓟县以北十里处的山坳当中,战马嘶鸣,一座偌大的营寨以内,数百名军士被绳索捆着,现在正跪伏成几排,满脸不甘地看着面前核阅着他们的蹋顿。
“获咎了。”
程昱目光庞大地看了一眼底下神情严峻的一众将士,“只怕底下的人都还不晓得陛下早有筹办,筹办将这辽东的疆场放在这良乡。”
“哧”,一道鲜血飞溅,他脖颈上偌大的头颅伴跟着颈腔冲天而起的鲜血掉落到几步以外,无头尸身还朝前走动了几步,方才轰然倒地。
“陛下觉得,蓟县战事如何?”
程昱面色一惊,“蹋顿怎敢承诺?三韩也好,辽东也罢,大多都是得东吴海军之利方才攻占,他乌桓不过数十万之民,即便得了这些郡县,只怕也守不住啊。”
“斩。”
——
跟着一两人开口吟唱出交战歌,偌大的校场之上,回荡着这上百人齐声高喊的大汉战歌。
“另有谁?”蹋顿冷眼环顾一眼面前跪伏着的上百名军士喝道。
蹋顿气得面色乌青,大手一挥,自有穿戴铁甲的乌桓儿郎走到他们身后。
“朕大魏若在,安定乌桓,只需遣一员大将便可。倘若朕大魏亡了,他刘子兴也不会顾忌戋戋一个蹋顿。更何况,蹋顿现在还是他之家犬,也许朕还未脱手,蹋顿便亡于他肝火之下矣。”
“只是苦了那些百姓乎?”曹操淡淡地看了一眼程昱,“仲德,汝跟随朕也有十余载了罢。”
“他肯接陛下这重担,若不能成事,只怕也回不来矣。”程昱苦笑一声,“陛下,汝临行前交与他一个锦囊,那锦囊鼓胀,只怕此中并非纸条罢。”
“他品性德才都不差,只是做事有些过分踌躇,成大事者,不拘末节,朕顾忌东吴,也赏识东吴众将,便是喜好吕蒙、陆逊这些年青将令之果断。”
“那陛下承诺轲比能的但是雪州之地?”
“乌桓与鲜卑属意皆为辽东,倘若他们入关之际便各自为城池和赋税争斗,又如何能襄助吾军击破东吴?”
“另有全部辽东。”
“要杀便杀,吴王麾下雄师数十万,他日汝蹋顿和乌桓数十万部族必会为吾等殉葬。”
曹操看了一眼他们脸上的严峻和严厉,背靠着身后的王旗,指了指身侧的程昱,“仲德,长文出使辽西乌桓,汝觉得能够成事乎?”
曹操双手安设于膝上,“那汝猜猜是何物?”
“蹋顿分歧于楼班,他这乌桓王的位置已经坐得安稳,只是现在乌桓诸部并入辽东各郡,数十载后,怕是乌桓这一部落都会消弥于吾大汉边境以内,百年以后便为汉人。此前吴王刘奇消其王号,上表天子册封他为乌桓侯,陛下能说动他的,无疑只要犒赏他乌桓一族草场、寓所。”
“初平三年,臣为陛下征辟为寿张令,至今已有十四载。”
“那汝觉得,最好之处乃是何方?”
“与子交战兮,路冗长。”
“报……禀报大王,营外有十余骑前来,为首一人乃是东吴辽东都督陆逊。”
“朕已命满伯宁前去辽东,出任辽东多数督。”
良乡,端坐在村里的土堆之上,四周都是放倒的院墙,无数穿戴甲胄的军士守在院墙以后张弓搭箭,持盾的军士火线长枪如林。
“一起走好。”
程昱双眼一眯,“如此以来,两虎相争,辽东之地倒是……只是苦了那些百姓。”
很多人面上带着几分不忍,也有人冲着身前昔日的袍泽低喃一句。
程昱目光有些游移,“陛下,那蹋顿也是几次无常之辈,其统帅乌桓一部,与吾军作对好久,此人不成轻信,何况胡人图谋吾大汉边境日长。臣忧愁,如果将辽东数郡之地尽皆交由他蹋顿,怕是后患无穷。”
“唰唰唰”上百颗人头齐刷刷滚落到地上,蹋顿背过身去,浑身都在颤抖,一下子搏斗上百人的场面,他之前做过不知多少,可现在贰内心却如同吃了一昧黄连普通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