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张郃大破西凉铁骑
“命各部弃守县城，只守坚城重镇，坚壁清野，恪守待援？”
干枯的泥土并没有挡住马超麾下铁骑打击的法度，不过两日，曹操麾下的三千虎贲便只阵亡近半。
长久比武，可谓天下精锐的西凉铁骑便折损了三四百人，马超痛得心中在滴血，他和张郃交兵数合便将其击退，长枪一扬，“突围，朝着北面突围。”
“陛下，不知这三堆火有何蕴意？”
又畴昔半个时候，曹操站在一处斜坡之上，已经瞧见间隔此处不过数十步的火光，火光中，一名穿戴银甲持枪的武将放声大喝，“曹贼，汝已无路可走，还不速速引颈受戳。”
“本来如此。”程昱眼神略微颠簸，“陛下，现在前来驰援的乃是张郃将军罢。”
良乡，在滂湃大雨过后，马超已经命令再次打击。
“杀啊。”也正在此时，村外俄然火光四起，马超留于村外的伤虎帐被不知从那里杀来的无数铁骑突破了大营，营中留守的伤兵和数百军士手持兵刃抵抗，却被马踏连营，一个照面便杀得人仰马翻。
“陛下，马超大营受袭，救兵到来矣。”站在土墙上方的军士欣喜道。
“马超，可还认得张郃否？”当马超率军赶至村口，数百名翻身上马的西凉铁骑已经和数千穿戴铁甲的军士交兵在一起，这些军士每人身上都披着仿造的复合甲，双手拿着一杆大戟，与现在手持长戟的张郃站在一起，如同一道铜墙铁壁普通立于村口。
“篡汉逆贼，大家得而诛之，某西凉马氏世代公侯，本日便要为大汉诛杀汝这逆臣。”
他率军杀穿大戟士，还未走脱，便劈面赶上高览统帅的铁骑，两支精锐厮杀了一番，当马超向北逃至定水之际，天气已经蒙蒙亮，他命亲卫盘点身后的铁骑，仅剩三百四十九骑。
“撤，快，统统军士翻身上马，筹办迎敌。”上万兵马，马超并没故意慌，他并非一人，身后另有着数千西凉铁骑。
“汝可曾记得朕北上之时，下达的一道圣旨。”
夜里，曹操和程昱都没有熟睡，当守在村口的几名标兵被箭矢放倒以后，底下的校尉汇报，马超夜袭矣。
“如果两阵之前，疆场比武，他张郃留不上马超，可如果夜袭，他马超必为张郃所破。”
也就在马超军前十余里处，一名手上拿着长弓，带着数千军士埋伏在门路一侧的武将目不转睛地看着狼狈从北面逃来的一起败军，他那如鼠普通聚光的小眼紧盯着军中穿戴特别甲胄的武将，寻觅着身份最为顺从之人，张弓搭箭，几近一气呵成。
“将军，吾等该如何行事？”
他泪流满面，“昔日西凉之勇，一遭尽丧张郃之手，此仇不报，某马超誓不为人。”
“喏。”
“不知当有多少兵马？”
马超面色微变，“来了多少兵马？”
“不撤。”曹操摆了摆手，“朕就在此处，奉告他诸葛虔，倘若守不住村庄，那他便随朕一起就义。”
“传令，命军士于最高的屋顶摆下三堆火焰，呈品字形。”
“好一个马孟起，竟然甘心命他麾下的西凉铁骑上马步战，他当真是不晓得顾恤手底下的儿郎，其西凉马队勇猛如此，恨不能为朕统统。”
“可朕还当真想让他陆逊之兵赶来驰援。”
马超咬牙切齿地看着那斜坡之上的曹操，明显他就要再一次将曹操擒杀，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村外的伤虎帐却被偷袭了，他不得不回救，那营中的一千多军士，可都是跟随他父子多年的旧部，如果舍弃了这些忠心耿耿的老卒，今后他又如安在虎将如云的东吴军中安身。
混乱的马群就在天涯之间，马超翻身上马的顷刻，远处的军阵已经朝着近前浩浩大荡地杀来。
“喏。”
“儿郎们，随吾杀出来。”
“喏。”
昔日曹操接引孙权渡淮河北上，屯驻南阳抵抗刘备、刘表，厥后周瑜夜袭武关，杀入关中，结合马腾韩遂兵围长安，逼死钟繇，此一饮一啄，皆乃天定。
“品字，源于吴中刘子兴著作《江东新规》，品字上方为锋利之矛，矛尖对准马超大营，是为打击，品字三堆火，则是子时三刻。”
“喏。”
“夜色太深，不过大营火起，当有上万之众。”
程昱瞪目结舌，“这是为何？”
“传令诸葛虔，追出去，以箭矢抛射，莫要让他马超走得太轻松。”
曹操带着他们困守着村内，仅剩的十几座房屋，现在曹操披着披风，坐在一处火堆前，看着头顶漫天星斗，“朕纵横天下数十载，本日便要亡于此处尔。”
“北上，去广阳。”
未几时，曹操便瞧见斜劈面的屋顶上已经升起三堆火焰。
“可陛下如何将这天赐良机奉告救兵？”现在程昱已然是觉悟过来。
曹操长笑连连，“马孟起，汝若能杀出去，朕这项上人头汝拿去便是。”
“算上伤卒，村外马超大营该当另有四千多名西凉老卒，这一万三千马步军，能够破之？”
曹操微微点头，“彻夜便是天赐良机，算算脚程，白日里吾两军阵前比武，阵容高文，若非吾军箭矢还未用完，只怕白日里朕这项上人头便被他马孟起给篡夺矣。现在鏖战数日，他马超麾下的军士人马皆疲，如果现在有一起铁骑突袭他村外营寨，便可大获全胜。”
“报……禀报将军，村外大营受袭，还请将军速速回援。”
“一万铁骑，由高览统帅，三千步兵，由张郃统帅。”
“主公，马超包抄良乡已有六日，现在还未曾有东吴救兵赶至，想来已是被满伯宁管束在幽州尔。”
“恰是。”
“嗖”，天亮时，一根箭矢带着尖啸落入了渡河南逃的魏军当中。
“报……禀报陛下，前村的军士已经顶不住了，马超以连夜赶制的牛皮盾顶在阵前，西凉老卒上马步战亦悍勇非常，吾军伤亡惨痛，诸葛将军命吾等护佑陛下从后村突围。”
程昱哭笑不得，若非是当年汝利用马腾，杀了他两个儿子，又如何会让马腾挟恨在心。不过曹魏和西凉马氏的间隙，还是因为此前钟繇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