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陈登渡江
“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摈除杨奉等人，把持朝政，文武百官，皆为他所持，此人当如昔日许子将所言：乱世之奸贼矣。”
“倒是此二虎将其当作卧榻之处也。”陈登微微拱手，“江东之主，年不过弱冠，去岁结婚，今正妻已有身孕，其幼弟三者，后继有人。来日担当吴侯之位，坐拥江东四郡，可观南北诸侯交战，择良机尽起江东之兵，攻伐荆襄、淮南之地，则大事可成矣。”
“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又如何？袁术已篡汉自主，自号仲业，迟早必为中原诸侯所擒。”
“放眼天下诸侯，今吕布于徐州安于吃苦，心志已衰，且此人几次无常，脾气暴戾，且前后侍丁原、董卓之辈，且都为他亲手所杀，此人，断不能为吾等之主。”
陈珪笑着摇了点头，“当年天下大旱，流民四起，乱象已生，曹操素严肃相逼，他岂敢道出心中所想？”
“渡江过后，留意江东富强，观其主刘奇。”
入城，陈登得知吴侯刘奇，未曾第一时候访问他，只是让他在驿馆住下。
“为父老矣，此来，有一忧愁，另有一事不明。”
两人商谈安妥后，出门前，陈珪从袖袍下取出一封手札。
陈登笑了笑，“父亲莫要混合此言，许子将虽去，然其月旦评之名，倒是天下皆知，昔日他为曹孟德所对正解乃是：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豪杰。”
丹徒以外，陈登一行人被军士拦下，查问过身份以后，搜索了一遍货色，便随即放行。
陈登指了指西边，抬手微微一辑，“父亲莫非是忘了，天子尚在许县。”
“且，一起走来，吾便已经是看到很多耕牛，徐州来往商贩皆言，现在江东敷裕，果不欺吾。”
“自当是江东。”
他微微一愣，酒保当即解释道，此为吴侯诏令，凡是江东之民，不分男女老幼，皆着缟素，祭拜已故刺史大人。
告别父亲陈珪，陈登随行数百人一同来到江边，择选十余艘小舟，载着礼品，便是摇船过江。
“那边，便是淮南、荆襄大儒争相之地吧。”
“将女子下嫁。”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在堂内，陈登请陈珪上座，陈珪没有推让，看了一眼陈登，屏退摆布，面色凝重地看着陈登，“元龙吾儿，君侯命汝渡江前去江东，记念刘繇之事，你既已晓得，为何不解缆？”
刘繇出殡的前日，十几匹快马入了广陵城。
陈登微微点头，没有插话，静待着陈珪下文。
“君侯传讯，没想到，竟是父亲亲身护送手札前来。”陈登一脸惊奇地看着顿时年老的陈珪，命人上前将其搀扶上马。
“走，进府。”
陈登堕入了沉默，好久，恭敬地朝着陈珪一拜，“孩儿晓得了。”
陈登微微一笑，“此二虎尔。”
“信中所言为何？”陈登当即问道。
“吕布之命，如果刘奇不肯交人，便将此密信交与女子。”
“吾儿幼时便有从龙之愿，现在天下乱世，群雄并起，吾儿心眷何地？”
陈珪微微点头，“江东刘子兴，现在已贵为吴侯，大汉征南将军，坐拥数百万之民，将兵十万，君侯，亦不想获咎于他。”
“荆州刘景升，如果舞文弄墨，玩弄美人，他是其中妙手，胸无弘愿，不过一守成之主尔。”
他带着两名侍从，缓缓走到刺史府门前，在堂门外，镇守此地的军士便将主子拦下，他只能本身入内，来到堂前，看到一群穿戴丧服的男女膜拜之所，他腰间的长剑，也是被取走，酒保送来了一条白绫。
“父亲之意，还是许县曹孟德？”陈登又问。
“河北袁绍，好谋无断，傲慢高傲，与那蛮夷屠夫公孙伯珪二者，亦不成为。”
“只是……此人究竟为龙为虫……尚需吾亲眼目睹后，才有定夺。”陈登叹了口气，以他徐州陈氏士族之身，坐拥豪大族资，私兵过千，州郡以内亦有威名，却也只能在这乱世当中择主而侍。
“为何如此笃定？”
途中，他发明护送本身等人的甲士，身上的甲胄都较新，不似北地长年交战之地的旧甲，且大多军士手持长戈，腰间亦有短刀。
“攻击者何人？”
“方山书院，石城锁龙，此子有此筑城之举在前，江东六项在后，这秣陵城外，很多靠近河道田亩都是新扩，却紧挨着，用石碑作界，测量之法，也不知如何做的这般端方。”
陈登微微点头，“如此，徐州当早日择主矣。”
陈珪眼中带笑，下认识问道：“如何行之？”
“如此甚好。”陈珪微微点头，算是放下心来。
“江东兵械，竟是这般敷裕？”他微微吃惊，却不好多问。
陈珪无法地指了指他，“倒是忘了，吾儿之才，远胜于吾。”
“余下，便江东、许县二者，吾儿觉得，当如何决定？”
陈珪微微一笑，“汝将徐州当作刀俎鱼肉？”
陈登双眉微皱，“不明之事为何？”
“此三者，刘璋其人，平常无能之辈，若非其父蒙荫，怕是只能沦为街头走夫贩卒。”
“若吾已然解缆，如何能在此候到父亲。”陈登笑道。
“莫不是嫁与刘奇？”
陈登双眉思忖着，放低声音，“别的，父亲所忧愁之事为何？”
“父亲一起舟车劳累，还请入内临时安息半晌，君侯如有交代，也可叮咛孩儿。”
“下嫁？”陈登微微一愣，“刘奇之弟，年不过十三，如何嫁之。”
“六合之南，权势有三，蜀中刘璋、荆州刘表，江东……现在倒是刘奇。”
“非是许县曹操，便是历阳孙策。”
未几时，又有酒保来报，别驾孙邵，将于明日葬礼过后，访问他。
他念及背负之事，借着替吕布记念的名义，终究是在傍晚时分获得了孙邵的访问。
秣陵城，一年不足的修建，位于秣陵城外的石头城已经修好，入城之际，他翻开马车的帘子，看到了群山万壑当中，位于山顶一处的座座屋舍。
“吕布之女，为賊人掳走，你可知，现在安在？”
“吾父之意，这许县，不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