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以和为贵
景苏阳躬身拱手:“未能克服乌师姐,请师父惩罚!”
赵金成未能击杀贺子松,此时并不下擂,气势正盛,再次吼怒:“木剑宗另有何人敢上?我唐师弟被杀身故,血债正需血来偿!”
“五行剑宗同出一源,剑气成虹哪个不会?!”贺子放手中木剑一挥,一道碧虹破空,与赵金成剑虹比拼;只听“轰”的一声爆响,碧玉剑虹竟然被那金色剑虹一斩而开,残剩半分威势轰到贺子松胸前,却被一颗破土而出的两丈松树轻松挡下,本身并未呈现任何伤损。
贺子松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在我看来,还是阿谁赵金成稍胜一筹。”奚青青睐力不凡,目睹他两人比武,柔声道:“多道同修,心有旁骛,并不如一道专精。除非……”
“哈哈,好!”土行峰顶,腾北斗放声大笑:“木剑宗剑法不凡,能与我这不成器的弟子打成平局,以此体味恩仇,不伤和蔼,本宗喜闻乐见!”
说完,这位巴望一统五行剑宗的土剑宗主手指轻弹,一枚土黄大丹破空而出,落在赵金成手中,再次笑道:“这枚后土丹,是本宗亲手炼制,可安定识海,砥砺本命剑印。本宗便已此丹,助你晋升七境,化解这段仇恨。赵师侄,你意下如何?”
景苏阳再次躬身,返回石凳入坐,吞服丹药规复伤势,而后目光凝集,再次往那座平空立起的山岳擂台看去。
滕北斗身为土剑宗主,而土剑宗又是五行之首,赵金成不敢不敬,那紫绫女子脚步愣住,一样不再往擂台前行。
木剑宗主朱红萝手掌一招,一道碧绿气流回旋而出,卷着乌秋霖返回身边,赐下一枚丹药,并不指责,只是低声道:“下去歇息。”
包含方中平与令狐少延在内,统统弟子齐声领命:“是!”
“只要这点本领,也敢下台应战?”景苏阳双臂高举长剑,纵身而起三十丈,剑呈下劈之势,口中一声暴喝:“剑引厚土,化气成龙!”
奚青青双目隐有青光,往擂台旁观几眼,只见两人身影穿织交叉,招招凶恶,一时之间却难分高低,已成对峙之势;转头看向罗天生,轻声道:“他们一定能分存亡,胜者也是稍强一筹,败者最多重伤,也能够各有伤损,以平局结束。”
公然不出奚青青所料,那贺子松真气催生实在松树,能力当然不凡,耗损却极其不小;与赵金成比武不过二十余息,足足百余棵松树被他金色剑虹斩断,零零散散跌落一地。
而赵金成犹不足力,手中剑势更急三分,一道道金色剑虹吼怒飞舞,把贺子松逼的节节后退,已然退到山岳边沿。
两人带伤再战,真气却难觉得继,招式不复畴前锋利,恰是体力不支,各自罢手,打成平局。
即便是其他四位宗主,此时都已无话可说,对腾北斗大有顾忌,更知门下弟子心头仇恨,已经不成不除,不然积怨难消,心有挂碍,于今后修行无益。
此时擂台上方,又有一名年青修士登擂,身穿金黄劲装,手中握一柄金光闪闪的四尺利剑,喝道:“我师弟唐铁镜之仇,本日必报,木剑宗之人,休要派女弟子登擂,找一名男弟子出来领死,我赵金成不杀女子!”
此时现在,五座山岳顶上群情涌动,早有很多弟子按捺不住,只见木剑宗一道青光闪动,脚踏石桥飞掠登擂,手中长剑一晃,倒是一名面貌不俗的年青女修,娇喝道:“木剑宗主亲传四弟子乌秋霖,只为万里桫林一事,向土剑宗建议应战。当日杀我同门师弟者,下台受死!”
“要发挥尽力吗?”令狐少延转头看一眼恩师,脚步一停,又往十几里外的峰顶擂台旁观一眼,嘿嘿一笑:“既然师父有令,弟子不敢不从,那擂台也不必去了,就在这里脱手,让他见地见地我火剑宗的短长!”
“终究轮到我了。”令狐少延拍案而起,转头看向罗奚二人,解下腰间酒葫芦痛饮几口,抬手擦拭嘴角酒水,一脸萧洒:“在水剑宗排名第四,在我火剑宗可排不上,他要打,我去陪他玩玩!”
话音未落,那乌秋霖心中愤怨炽盛,早已欺身而上,手中长剑一递一震,剑身未至,火线一派绿芒闪动,又有无数水汽升腾,倒是木水双修,以木为主,以水为辅,也有剑意天生,仿佛漫天水雾之间,俄然有巨木破空而至,招式非常锋利。
景苏阳剑势所至,擂台厚土气味冲天而起,在空中缓慢固结,构成一条长逾十丈的土黄色龙型气劲,身躯蜿蜒扭动之间,把那从天而来的巨木一绞而碎,却被漫天水汽遮挡,没法落到乌秋霖身上。
“够了!”木行峰顶,木剑宗主朱红萝手掌一挥,把贺子松召回身边,低声道:“五行相生相克,他金剑宗的功法对我木剑宗天然禁止,你败在他的手中,不算丢脸。”
火行峰顶,罗天生眉头一挑:“木剑宗乌秋霖水木同修,而这贺子松倒是剑道与术法同修,他们木剑宗的弟子,资质倒也不凡。”
“何必惩罚?”滕北斗手掌一翻,取出一枚土黄色丹药,脸上笑意不减:“胜她反而不好,只恐积怨又深。本日之事,为师只要四宗再无借口,若她胜你,我土剑宗颜面不存,而平局结束,比分出胜负更加合适。”
这位出身灵树观的绝美女人,目光在中间背棺青年脸上缓缓愣住,眼含无穷密意:“除非贺子松能有你一半资质,不然定然要败在赵金成手中。”
“他二人气力相差不大。”罗天生端坐火行峰观战,眺望远方擂台,感其剑意,缓缓点头道:“青青,客岁灵树观英才嘉会,五行剑宗并未派人前去,不然灵树峰九百九十九章梧桐别院,又要多出几人。”
朱红萝身后,一名身穿紫绫的仙颜女子微微躬身,而后渐渐往擂台走去;但是就在此时,腾北斗笑声震天,传音道:“此克服负以分,木剑宗贺子松败而未死,颜面受损,金剑宗仇怨便算是报了。若再流血反而不美,不如给本宗一个面子,就此握手言和,今后同为一宗,再无争端。”
与此同时,滕北斗也以一道土黄光晕把景苏阳接回身侧,浅笑道:“做的不错,她比你年长几岁,几年以后,再不是你的敌手。”
“万事以和为贵,我五行剑宗更是如此。”滕北斗大手一挥:“我知你等心底恨意极深,只是碍于本宗情面,不敢脱手。”
所谓剑下了恩仇,土剑宗主一手真气成峰,立起对战擂台,长辈弟子厮杀处理仇怨已然成为定局。
而他脚步刚停,水行峰顶,那位声如水流的年青修士脚踏水光,身形起起落落,经过石桥落上擂台,转头看向十余里外火行峰顶,遥遥拱手:“令狐少延,我先前便要应战于你,为何并不吭声?水剑宗秦四再次应战,令狐少延可敢上擂!”
约有半盏茶后,公然如奚青青所说,土剑宗景苏阳一招剑势斜撩,大片沙土随之而动,却被乌秋霖水汽所镇,以一道碧绿剑虹从他胸腹横掠而过。而景苏阳身躯后翻,同时手中长剑复兴,放出一道土黄剑虹,把乌秋霖肩头削掉好大一块皮肉,顿时鲜血淋漓,面色一片惨白。
罗天生微微一笑,并未几说,又往远处山顶擂台看去。
赵金成接住丹药,心头纵有恨意,此时已然没法多说,只得躬身拱手,见礼道:“多谢师伯!”而后收起本命金剑,转成分开擂台,沿半空石桥返回金行峰。
赵金成更不游移,手中金剑光芒刺目,发挥恰是金剑宗绝学,一道七尺剑虹离剑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嗖的一声往贺子松脖颈掠去。
“杀你同门的,有我一个!”土剑宗主滕北斗身后,一名剑眉英目标黄衫青年长身而起,脚下黄芒闪动,身形仿佛一道尘烟,从半空石桥登上擂台,也不与乌秋霖各自为礼,直接抽出腰间本命剑:“土剑宗主亲传六弟子景苏阳,愿一力承担此事,与你告终恩仇!”
“好大的口气!”木行峰顶,一名绿袍青年脚踏石桥飞掠上擂,手中木剑碧光如玉,口中一声低喝:“赵金成,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领。唐铁镜恰是死于我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木剑宗主亲传三弟子贺子松,你要应战报仇,尽管冲我来!”
说完,令狐少延回身就走,而赤髯真人目来临落,交代道:“少延,此次登擂而战,毫不成稍有留手,事关宗门颜面,必须尽力而为!”
乌秋霖面有惭色,服下丹药以后,肩头伤势刹时病愈,低头返回石凳,咬牙切齿,明显仇恨未消。
“战吧。”火行峰顶,赤髯真人轻声低叹:“局势已成,没法窜改,如有四宗之人向我宗应战,你等尽可应战,不成丢了我火剑宗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