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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风云阻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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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以内,一名舟夫仓猝跑了出来,看到罗天生练剑,满脸惊奇,又敏捷回过神来,满脸恭敬道:“罗豪客,您剑引风云,震惊飞舟。若要练剑,只需交纳十枚金精石,飞舟可临时降落,不然飞舟精石耗损减轻,恐怕飞不到千流府。”

罗天生深知己身状况,并非急于一时,浅笑拱手,道:“多谢兄台提示,叨教兄台如何称呼。”

飞舟变神驰南飞翔,足有十个时候,从傍晚又到晌午。

话未说完,陈奉京瞳孔一缩,剩下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罗天生摇点头,伸手指着远处魔猿谷,目光微微一眯,低声道:“陈兄,魔猿谷中有人布了迷阵,你父母亲人被害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朴。”

舟行一月不足,千丈高空窜改不大,还是云层聚厚,层层叠叠;空中人间已是蒲月中旬,山间野花芳香,树木全绿,偶有山岳直插云霄,破出云层,峰顶积雪皑皑,一片银装。

陈奉京跳下飞舟,拱手告别,但是罗天生站在舟上,往山谷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转头喊一声道:“舟工,我就在这里降落,你们不消等了。”说完纵身跳到陈奉京身边,笑道:“看来,我们缘分没散,还要再同业一段。”

两人互通姓名,再叙路程。

陈奉京深吸一口气,起家鞠了一躬,慎重道:“罗小兄,你成心指导,只是我资质鲁钝,看不出这一剑的奇妙。师父教诲我时,曾说过‘剑意’二字。罗小兄自成剑意,剑道修为远在我之上,虽是四境,但我五境毫不能敌。”

说完,罗天生起家,取出欺风剑,走到中间一丈,道:“陈兄,我虽是武夫,也学过一些剑法,劳烦你指导一二,借此消愁。”

罗天生安抚道:“逝者已去,节哀顺变,你虽是五境,但不知魔猿秘闻,数量境地都是不明,此去还需谨慎。”

陈奉京走上船头,张望远处,等罗天生出来,上前告别,道:“罗小兄,有缘一起同业,缘尽而散。这里间隔魔猿谷已经不远,飞舟降落以后我就要走了。”

“这……”陈奉京满脸打动,觉得这身背铜棺小兄弟不舍交谊,再拱手道:“罗小兄,江湖路远,我们今后有缘还能再见,不必为我担搁路程。”

太湖府北往商盟分部,共有飞舟四艘,两快两慢,都有十丈是非,宽约两丈,颀长如梭,大要描画无数风云阵纹,舱内又有洪炉一座,有商盟专人燃烧精石,以供船只飞翔。

罗天生小饮两杯,不再多喝,见他面有深忧,并不扣问,从腰间葫芦取出一坛御赐四十年窖,道:“这是我朋友送的酒,你尝尝。”

“陈兄谦善。”罗天生拉着陈奉京坐下,伸手指着远处云海,道:“我这几日真气忽强忽弱,恰是观云海而有所贯穿。飞舟不可,云海稳定,飞舟破空,风起云涌,和我们修炼也是一样的事理。不出剑,真气不动,一剑出,真气暴涌,如同韬光养晦,一朝大放光亮,十年磨剑,出鞘锋芒毕露,剑修如此,武夫也是如此。”

罗天生并不答话,等候舟工走上船面,肯定罗豪客不再乘舟,告别以后烧起精石,催动飞舟浮空而去。

说完,陈奉京眼角又湿,再擦再湿,明显哀思难忍,是个脾气中人。

“不消降落,我只练一招。”罗天生收了欺风剑,表示舟夫返回船舱,而后走回陈奉京身边坐下,拱手道:“陈兄,我这一剑如何?”

陈奉京面色一肃,紧了紧背后本命剑;罗天生也有感慨之意,目送舟夫返回船舱,道:“陈兄,等飞舟落地,我送你一程。”

罗天生交纳精石,和年青修士登上一艘快舟,舟内共有舱房十间,都不甚大,六间住人,四间摆放精石杂物,另有一些没法放入储物口袋的活物,都是极其贵重的珍稀兽类,也不知是何人托运。

本来此人名叫“陈奉京”,本籍恰是罗天生此行起点,千流府。自幼在太湖府三千里外的“沧澜剑宗”学艺,因家中出了变故,这才返乡检察。据他自述,离家已有十九年,现在五境顶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开剑”六境,在沧澜剑宗也是内门杰出弟子之一。

陈奉京抬眼看去,只见这位方才结识的少年修士握剑轻浮,仿佛对剑道一窍不通,悄悄笑了一声,开口道:“罗小兄,剑不是如许拿的,你……”

“祝你大仇得报,杀尽魔猿。”罗天生举杯,再喝一口烈酒,脸上出现了一丝淡红,仍记得客岁古神疆场醉酒之事,不敢再喝,放动手中酒杯,想了想道:“陈兄,你我萍水相逢,跟我说这么多,以朋友待之,我也认你这个朋友。”

陈奉京眉头紧皱,仿佛微有所得,但仍然不能深会,故意拔剑演练,又怕在这背棺少年面前献丑,拱拱手道:“罗小兄所言,陈某服膺于心,多谢指导。”

舟夫燃烧洪炉精石火焰,飞舟大要阵纹暗淡,缓缓落在空中,四周绿树掩映,耸峙着一座座险要山岳,高的千丈不止,挨的也有上百丈;远处又有两座高山相对,构成山谷形状,恰是“魔猿谷”地点,间隔飞舟约有五十里,隐有雾气覆盖,满盈升腾。

陈奉京点点头,又饮烈酒,反手拍了拍背后本命剑,明显早有定夺:“我一只一只渐渐杀,就如同修炼普通,细水长流,终有一日能杀光它们;如果有短长魔猿,我也有保命逃生的体例,转头修炼,境地高些了再来,与它不死不休。”

背棺少年顺手一剑,轻飘飘仿佛并未着力,但是整艘飞舟猛地一顿,火线氛围仿佛蓦地凝固,平增了无尽阻力;四周百丈以内,云海翻滚如潮,持续十三道波纹层层分散而出,把云层扯破了一道狰狞豁口,往前延长两百余丈,势犹不止。

“我离家之时只要六岁,师父游走天下,看中了我的资质,带回山上潜修,临行时,只带了爹娘画像。”陈奉京和罗天生在船面席地而坐,取出随身照顾的肉干蔬果,又拿出两坛好酒,感慨道:“十九年来,一年通信一次,自我离家,爹娘又为我生了一名mm,可惜并无修道资质,不能随我进入宗门。”

现在正值傍晚,身在千丈高空,飞舟浮于云海之上,有落日映照,云海升霞,劈面风声吼怒。

罗天生刚要答话,一名舟夫从船舱走出,拱手恭敬道:“罗豪客,陈客长,遵循解缆前的定计,商盟飞舟偏移线路,南飞四千两百余里,在魔猿谷四周降落。”

罗天生拱手行礼,不再多说。

连续飞翔三日,离太湖府已有一万五千里之遥,期间三名商盟驿使并不出房,饮水吃食都是自备;唯独罗天生和那位年青修士偶尔走出舱房,到船面张望云海,经常会面。

御酒入喉,陈奉京说了一声“好酒”,而后自斟自饮,酒意渐浓,眼角垂垂潮湿,抬手擦去泪意,自嘲道:“可惜我空有一身本领,现在父母双亡,未见过面的mm和妹婿都已死去,返乡无依无靠,等给他们报了仇,再回庙门修行,今后不问世事。罗小哥,你不要笑话,我一腔苦衷无人可诉,你算是我离山以后结识的独一一名朋友。”

年青修士知他豪客身份,也知他在太湖府做的善举,终究在第四日时,主动走到罗天生身边,拱手道:“罗小哥,鄙人身为五境剑修,这几日发觉你气味忽强忽弱,仿佛试图冲破五境,有一言相劝;破境之事,如同引流成河,积聚涓涓细流,终成汪洋大泽,不成一蹴而就。你修武夫之道,破境更难,如果急于一时,反而过犹不及。”

两人登舟不久,又有三名商盟驿使登舟,各住一间舱房;五名舟夫按五行方位,往洪炉里装填铁精石燃烧,飞舟大要阵纹闪动发光,缓缓升空,升到十余丈再填铜精石,直到百丈高空又换成银精石,离地约有千丈,而后转动洪炉大要的几个机括,调剂舟身方向,直飞西南。

十名舟夫日夜轮换,飞舟日行五千里。

罗天生沉默半晌,轻声问道:“仇敌是谁?”

“不是人,是妖兽,魔猿。”陈奉京拭去泪水,摇点头道:“魔猿谷间隔我故乡有八百余里,谷内有魔猿无数,平时并不出谷。我幼年之时,也曾听闻乡老报告,说那些魔猿灵性极强,造化通天。现在想想,只不过是些走上修炼门路的野猴子,不知为何从出谷行凶,比来十余年,陆连续续害了四周大小村镇不知多少人。”

三日以内,罗天生运气修炼未曾稍停,已然摸到五境门槛,只是差了一些火候,筋络真气不能自生,踏不进真正的五境。

“罗小兄的情意,陈某铭感五内。”陈奉京再三拱手,感慨万千:“能赶上罗小兄如许的朋友,是陈某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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