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抢马
那花魁虽是雏儿,但生于烟花之地,自有人教于她服侍人的工夫。可她手脚并用,就连樱桃小口都用上了,还是软绵绵的,入不了港。
他到底是身子骨不好,今儿一番折腾,也有些疲惫,靠着厚厚的褥子闭目养神。
“啊……哈哈哈……呵呵呵,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就你丫的孤身一人,也敢说要做过一场?小子,奉告你,想同本将军做过一场是痴心妄图,因为本将军是来欺负你的。”武嗣宗大笑,继而冲主子们一挥手,喝道:“脱手,抢马!”
既然是承平公主的客人,且以她的车驾相迎,必定是本朝的大老元戎亦或是当世德高望重之辈,余者……可入不了承平那丫头的法眼。
他是来找承平公主费事的,但却没有失礼,规端方矩地报着名字和官职,如许一来,如果承平公主在车中,也不能不搭话。
他扭头朝主子们仿佛道:“给他一贯钱,再将马给牵返来。”
至于常山赵氏,那是世外的陈腐世家,限于武嗣宗的见地,对其并不清楚。
此人缩回脑袋,回到车中,对一个不断咳嗽的人说道:“武相,来人但是承平公主,我们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扬州赵无敌?何许人也?本将军如何向来未曾传闻?”武嗣宗茫然了,一头雾水。
他本想让武嗣宗就此作罢,息事宁人,不要去惹那疯丫头。可当他将侧面的车窗翻开一条裂缝,看到清油车后系着的青玉奴时,眼中立马冒出精光,大赞道:“好马!好马!”
嘿嘿,武嗣宗本来就筹算抢,跟着他一声令下,二十余主子摩拳擦掌,各抡刀枪,就扑向马车,且有好几人伸手去解青玉奴的缰绳。
武嗣宗乃是武懿宗的胞弟,任左金吾卫将军,此时正蚁附于武承嗣门下。并且,他大兄武懿宗在云州闯下了泼天大祸,还得靠武承嗣出面给讳饰一二,是以对武承嗣是非常殷勤,不时存候问候,比武承嗣的子嗣还要孝敬。
武承嗣大怒,将那老鸨子喊来,还一顿臭骂。老鸨子晓得他的身份,可不敢怠慢,将那花魁绑了,让武承嗣随便鞭挞和折磨,且亲身上阵,为他磨枪。
他两眼一眯,本就小的一双鼠眼更加地看不见了,用寒气森森的口气道:“阿谁谁,本将军看上了这匹青骢马,归去奉告承平公主一声,就说这匹马本将军买了。”
可武嗣宗也不是傻子,一个是武氏族长,族中官做的最大、也是武后最倚重的子侄,可另一方也不是普通人,洛阳之花,大唐公主中的公主,武后最知心的小女儿,其放肆但是凶名在外,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啊……承平公主?嘶……”此人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大口吸着寒气,瞅着清油车上挑起的官幡,赶紧叮咛:“都停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他太霸道了,敢在承平公主手中夺宝贝,且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底子就没有筹议的余地,让武嗣宗真是大开眼界。
车中人恰是昨日被武后痛骂一番又吃了几记耳光的武承嗣,因羞于见政事堂的那些老货,称病乞假。可在家中也实在闷得慌,加上羞愤难耐,时逢本日休沐,被族人武嗣宗给强拉着来和顺坊中寻欢作乐。
他磨磨蹭蹭来到清油车前,清了清嗓子,冲马车拱手道:“臣,左金吾卫将军武嗣宗求见公主殿下。”
“如此好马,落在一个妇人手中,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武承嗣睨了武嗣宗一眼,叮咛道:“嗣宗,你去和承平说一声,秘闻看上那匹马了,让她将马让给秘闻,至于代价……固然开口就是。”
他听到武嗣宗说路遇承平公主的车驾,心中不竭衡量,沉吟着:“承平那丫头……”
车帘一挑,从中探出一颗脑袋,生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睨着昏黄的醉眼,口中骂骂咧咧,大放厥词。
可他昨日方才被武后惩罚,时逢敏感期间,也不想节外生枝,让武后活力。
两大之间难为小,武嗣宗心中很难堪,可看到武承嗣那暴虐的眼神,却不敢回绝,只能硬着头皮下了马车。
他仗着是武后的娘家侄儿,又是武氏一族的族长,同承平公主一贯是不对眼。
“嗯!”武嗣宗送了口气,胆量立马就肥了很多,就连声音也进步了,问道:“既如此,车中何人?”
对于武嗣宗所作所为,他没甚么兴趣,好歹他也是当朝宰相,当街欺负人的事情还干不出来。
以他看来,能给一贯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兀那男人还不得屁颠屁颠地将宝马双手奉上?
武承嗣在和顺坊中喝了点小酒,又笑纳了武懿宗化大代价馈送的一个花魁,两人卧于红绡帐中正欲被翻红浪,成绩功德,可武承嗣却不可了,不管如何折腾,也做不了入幕之宾。
赵不凡差点给“吓”趴下,青骢马?你们家青骢马有这么大块头?以赵不凡的目光来看,这匹青马比起公主的红娘子,还要胜出几分。现在,竟然有人出一贯钱来买,你特娘的如何不去抢?
说来也怪,武承嗣对花魁一顿鞭挞,那如雪的肌肤上充满纵横交叉的血痕,竟然让他镇静起来,扑上去成绩了功德。
可赵无敌是个甚么鬼?名字倒是够霸气,无敌人间,气吞江山,可老子向来都没有传闻过此人,并且,本朝貌似也没有姓赵的勋贵和大族。
可题目是车中底子就没有承平公主,赵不凡期呐呐艾老半天,只好上马说道:“武将军,公主并不在车中。”
既然不是五姓七望,也并非大老元戎,那么武嗣宗也就没甚么可骇的了。归正有武相兜着,老子本日就做一回恶人,将宝马良驹给抢到,至于今后承平公主会不会找他费事,大不了将武承嗣给卖了就是。
一名侍从忙不迭地爬上车辕,凑在他跟前小声禀报:“阿郎,劈面那辆清油车是承平公主的车驾。”
“是公主的客人,扬州赵无敌。”赵不凡没体例,只好实话实说。
赵不凡急了,横刀立于青玉奴火线,大喝道:“武将军,这但是公主的客人送给公主的礼品,你如此对待但是欺人太过,莫非要和我公主府做过一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