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第431章 做琴师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阿谁时候的他,如同一只丧家犬,每日都被敌兵追杀,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那段时候,他每天做恶梦,梦见父皇母后的惨死,梦见敌兵杀入大燕国皇宫,梦见四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梦见那些无辜百姓的惨痛叫声。
凤违尚未说甚么,燕痕淡淡的道:“不能喝。”
燕痕阴柔精美的脸上神采淡然沉寂,没有带一丝的踌躇:“我觉恰当琴师挺好。”
她狠狠瞪了凤如书一眼,三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兮兮地?
“燕公子筹算今后一向在御前当琴师?”凤违一口喝尽杯中的酒,对本身亲手酿制,亲手挖坑埋下的酒非常钟爱,“你才调横溢,大可入朝为官,谋个一官半职,在天照国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抬眼间,与凤如书的目光相撞,她用心喝了一口青稞酒,咂巴咂巴着嘴,还朝她扮鬼脸吐舌头。
凤如画气的肺都快炸了,桌下的手紧攥成拳,瞧见她神采青白,凤如书笑的更加欢畅。
她视野移开,瞧见凤止也盯凤如书,切当的说,是盯着她杯中的酒,一副垂涎欲滴,蠢蠢欲动的模样。
现在他虽寄人篱下,不再是阿谁呼风唤雨的太子殿下,但他却比之前轻松欢愉,每日闲来无事弹操琴便好。
凤如画扁嘴,不幸巴巴的瞅着那坛酒,随后又瞅着凤违:“爹,我就尝一点点。”
当然,大燕国刚被灭不久以后,他也有想过复国,想着为父皇母后报仇,为大燕国的子民报仇,但仅凭一已之力,心不足而力不敷。
他不喜好朝中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委蛇,不喜好那些勾心斗角,诡计算计。
她刹时心中均衡了些,轻声感喟,另有一个跟她一样不幸,一样悲催的娃儿啊。
燕痕夹菜的手一顿,偏头看向边上坐着的人:“那里受伤了?”
与其被仇恨所困扰,不如安温馨静,平平平淡地过完平生。
他做太子时,不但每日措置政务,还要防备臣子异心背叛,与此同时还要周旋在兄弟之间,为储君的明争暗夺。
他的话句虽简练,但语气里流露着一丝凛冽,仿佛是一长辈对长辈说话时的语气。
他每次都被惊吓,浑身冒盗汗的醒来,那段日子,是他最难过,最艰苦的日子。
燕痕又细看了几眼,见她的左臂活动不便,想来是摔到了左臂,当下也没说甚么。
被云侍天救下,跟着他来到天照国,这类安静的日子过的久了,他垂垂地放心了。
现在想起来,他另有些失控,难以便宜。
若说她受了剑伤,必将会道出到她夜探豫王府,如果让豫王的人晓得,会与凤家没完没了。
燕痕是她徒弟,她不得不听,低头沮丧的咬着筷子。
凤违面不改色的含混道:“画儿玩皮,爬上木梯挂灯笼摔了下来,摔到了胳膊,没甚么大碍。”
凤如书抱着酒坛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对凤如画幸灾乐祸的挤了挤眼,还将酒坛放到了凤违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