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各有所获
卫鸿卿在洞中生火,将侯胜的尸身连同杂物全数烧成一堆,将骨灰等全数撒入汨罗江里。
侯胜不愧是青玉宗内门执事,遗物当真很多,单是身上照顾的,便有桃木剑、铁方牌两件法器,灵石有七块,一瓶养心丹共有三枚,都是浅显散修可贵的好东西。
除此以外,侯胜身上另有几件杂物,三块掌门令牌,以及一根银簪。
二人都道“晓得”。
刘小楼也是极其欣喜,这根离地散元索有散去仇敌真元之效,本身但是深受其苦,他听侯胜提过,侯胜敢孤身前来缉捕星德君,恰是仗着有这条灵索在,能力天然不消多言。
左岑岭炼气八层,修为最高,但刚才突袭侯胜时,着力最大的倒是卫鸿卿这个炼气六层,无他,因手中法器之故耳。此番卫鸿卿专门向内门或人借来了一枚上品的七彩飞蝗石,他趁着侯胜被迷离香所迷,心智临时不稳之机,将七彩飞蝗石抢先打出,正中侯胜面门,这飞蝗石专克侯胜这类修行神魂术的修士,侯胜当场就被打懵了,连手腕都没机遇发挥,便被突袭而至的三人围杀当场。
剩下那根玉簪子一样没人取,被左岑岭一脚踩碎,扔进河里。
当然,能力仅限于炼气期,筑基今后,修的是气海,与经脉和穴位无关。
谭八掌猎奇道:“这有甚么用?姓侯的为甚么带在身上?”
又对峙多时,合法力量不支,各处穴池中的真元将被离地散元索一股脑吸空时,这些真元又蓦地从绳索中倒灌返来,冲得刘小楼几乎经脉爆裂。
左岑岭正在摸尸,顺手就将临渊玄石阵盘抛了过来,刘小楼接过后摩挲半晌,一颗心完整放松下来,破钞多少工夫炼成的心血,现在终究返来了!
面前三张脸也终究认清,恰是卫鸿卿、左岑岭、谭八掌,眼角处瞥见山洞阁房中躺着小我,一动不动,倒是侯胜。
本日当真凶恶,道爷差点就没了!
卫鸿卿又沉吟道:“就是绿怡院那边……”
卫鸿卿笑道:“那里还能留他活口。”
三块掌门令牌形色各别,此中一块和刘小楼已有的三玄门、紫极门令牌形状完整不异,也是不知质料的乌木所制,写着“形冥门”三个字,别的两块品相都雅很多,一块是紫檀木雕成,一块是纯银打造,别离写着“江沙派”、“五虎帮”的字样。
他吐出胸口淤积多时的一口黑血,终究顺过劲来,抬头躺在洞中,喘着粗气,又是光荣又是后怕。
左岑岭选了桃木剑,铁方牌则归谭八掌统统。这两件法器他们能够自用,也能够拿去换灵石,似这等中品法器,到暗盘上一卖,哪怕打个半数,起码也能得個十5、六块灵石,相称于辛苦两年的收成。
卫鸿卿是天姥山外门执事,身份差未几过了明路的,桃木剑和铁方牌虽好,他却没敢遴选,是以便取了七块灵石和一瓶养心丹。
“哟,宝贝啊!”卫鸿卿惊奇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根竹竿自水面上探了下来,触碰到刘小楼的身子,向上一挑,刘小楼从河里挑飞出来,重新落回石洞中。
那绳索中透出一股奇特的力道,刘小楼经脉中各处穴池都被这股力道罩住,穴池里的真元则被拉扯,似将离开身材而去。大惊之下,他冒死的挣扎,尽力的顺从着,和离地散元索争夺着对真元的节制权,却越来越有力。
刘小楼占了这件宝贝的便宜,天然不好再去分润侯胜的遗物,他现在只盼着侯胜身上多带些灵石、金银乃至别的法器,给几位舍命前来互助的兄弟多分一些,如此内心才气妥当,这本也是乌龙山的端方。
刘小楼想了想,道:“应当不消担忧,就算找到绿怡院去,也难有所获——绿怡院每日客来客往不下百人,谁晓得3、五个月前产生了甚么?何况晴姐既不知内幕,也更不会给本身找费事。”
左岑岭道:“几年前我倒是传闻过这几个宗门,都是我们散修同道宗门,形冥门是越地宗门,江沙派和五虎帮仿佛是淮水的宗门。”
卫鸿卿想了想,道:“侯胜是青玉宗的办案执事,这几家宗门应当是为他所灭的吧?留着掌门令牌是为了勒石记过?不管了,烧掉吧。”
卫鸿卿道:“侯胜常常出山查案,4、五个月不回庙门是常有的事,以是我们起码有4、五个月的时候来洗脱。以后青玉宗哪怕发觉非常,也找不到眉目了,左峡主和八掌你们如果要把法器拿去兑换灵石,现在也不能急于一时,这段光阴务必谨慎,过了风头再说。”
几人都点了点头,却谁也不想多说甚么。难不成还真去把绿怡院的人都杀了?算起来,绿怡院里的女人们,包含晴姐,也算得上乌龙山的人,谁没受过她们的恩德?
卫鸿卿正在检察离地散元索,一边看一边喃喃道:“小楼,刚才就是这根索捆的你?如何没有灵动之相?”
当下,世人又谨慎翼翼再次断根了一番洞中残留的陈迹,便在这里别离,各奔一起。
刘小楼指着尸身:“我的阵盘......”
谭八掌打趣他:“得令牌者为掌门,小楼还想做形冥门掌门?这块五虎帮的掌门令牌你还要么?不要的话给我,我熔了去,也能得个五两银子。”
河水不算深,也不算浅,被离地散元索勒着的刘小楼在河水中挣扎,既不能上浮,也不能沉底,高低摆布漂渺无依,犹似悬空。
换言之,这根索子的能力,与刘小楼的修为息息相干,如果他修到炼气美满,打通统统穴位,一对一之下,索子见谁绑谁。
因是之故,便由卫鸿卿先挑。
与离地散元索相合的一顷刻,索中传来一道明悟,让他瞬息对这件宝贝的服从了然于心。索上稀有百穴影,与人身穴道一一对映,本身打通了多少穴位,便能点亮索上的多少影穴,从而罩住仇敌多少穴位。当仇敌被打通的穴位被全数罩住时,便没法通过经脉转移真元,只要等候着被索子吸光真元的命。
刘小楼伸手:“如果你们不要,形冥门这块令牌,我倒是想留着。”
能与仆人经脉相合的法器,世上少之又少,刘小楼具有的诸般法器,包含迷离香筋、三玄剑、临渊玄石阵在内,都没有一件法器会与仆人身材经脉相合的。
刘小楼向他手中看去,那根离地散元索已经缩成根尺许长的细绳,软软搭在卫鸿卿掌沿上。他目光刚看畴昔,内心便是一动,好似本身和这根绳索之间有着某种默契,那绳索也从卫鸿卿掌上飞起,缠绕在刘小楼手腕上,没入肌肤之下,看上去好似一条青色的血筋。
乌龙山豪杰办事,办了就是办了,有些风险,本就需求承担。谁身上没有官司?不过是多一桩罢了!
能自行认主,自是好宝贝无疑,想来它之以是认主,便是因原仆人侯胜已死,它又与刘小楼有过真元互融之故。
因而刘小楼得了形冥门令牌,谭八掌取了五虎帮令牌,剩下的那块紫檀木制成的江沙派令牌则没人要。
这些好东西刘小楼便不介入了,都由卫鸿卿等人朋分。
特别是桃木剑和铁方牌两件法器,都是中品,一攻一守,妙用无穷,若不是侯胜先闻了迷香,又被埋伏突袭,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得很。
刘小楼恍忽中见到几张脸凑到本身面前,脸形恍惚,略带三分熟谙,只是他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与绳索的较量中,冒死节制真元不被灵索散去,却也顾不得去想别的。
刘小楼喘着气问:“如何?干掉了么?”
“醒了醒了!”谭八掌欢乐不已,扶着刘小楼的肩膀用力摇摆,晃得刘小楼又忍不住吐出几口河里的酸水,方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