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多收了三五斗
以是收割期是非常严峻的,最后几天,连田庄中的庄头、账房和臧氏族人也下了地,冒死抢收,整座田庄都充满着严峻的氛围。
刘小楼趁着歇息的时候昂首望向四周山头,颠末半晌察看,肯定阿谁庄头已然拜别,且各处山上也没有旁人,而因为密林的分段断绝,也挡住了其他帮工修士的目光,没人存眷到本身。
连过六筐,最后用一个小斗过秤了剩下的一十三斤。
刘小楼确认了,埋起来的那一袋有八十斤不到。
“只剩最后一天了,如果收不完,你可就得赔惨,呵呵。”
在帐本上写了以后,给刘小楼扫了一眼,确认以后让他画了押。
灵米产量不高,每一株稻穗里也就是十来粒灵谷,每一粒都包着厚厚的灰壳。将这一亩三分地打下来的稻穗集合在一堆,以真元鼓励劲风猛吹,从背篓中取出麻袋装好,掂了掂分量,约莫在四十斤摆布,详细多少,还要过秤才知。
接着是下一筐,下一脚,下一个五十斤......
可惜相隔稍远,穗芒没法刺到刘小楼身上,只是徒劳一场。
此中有两根稻穗蓦地弯下来,穗芒直扎刘小楼手腕,大部分被牛皮挡住,划拉开几条浅浅的裂缝,少量正正扎在刘小楼手背上,哪怕是炼气三层的修为,也疼得一个激灵,虽说没有见血,但还是很不好受。
这根香筋柔嫩而坚固,紧致而精密,堪比法器,固然只要三尺来长,却已充足,能够让他省些力量。
服侍的粮库仆人上前,将这一筐灵谷倒入一个麻袋中,扛到墙角码放整齐。
刘小楼将真元注入迷离香筋中,向内猛收,顿时将这几根稻穗连根拔起,甩到田埂上。
灵田的全收割期前后只要九天,一过天时,稻穗就会枯萎,内里的灵谷就会大量披发灵力,剩下的灵米便没甚么灵效可用,乃至废弛不堪,当作浅显米粮食用也不成得。
这些灵稻被连根拔起后,根须连续枯萎,稻穗倒在地上蠕蠕卷动着,却没了之前的狠戾劲儿,这时候再去摘穗就轻易多了。
“认命吧!”刘小楼内心恶狠狠的念叨了一句,右手镰刀就割了上去。
三玄经重视阴阳均衡、表里兼修,肌肤的韧性和坚固较之同境地修士要高出一筹,也不惧穗芒攒刺。但那股疼痛是制止不了的,让他不得不收割几把以后,就跳出来喘气少量。
师门看家的本领,岂能等闲透露?
刘小楼再接再厉,入夜前又清理了三块灵田,收割灵米两百斤摆布。
那丛稻秆倏然向着四周弯去,较着是在遁藏,他顺手划了个圈,终究捞住此中的5、六枝,手掌心能感遭到较着的摆脱之力。
刘小楼蹲在一边,不断的甩动香筋,注入真元,将稻子一丛丛连根拔起,只花了不到一个时候,便将这处灵田收割结束。
感遭到了庞大的威胁,四周的灵稻都生起同仇敌忾之意,主意向着刘小楼进犯过来,它们一根根向后弯缩,积蓄充足的力道以后,便蓦地扎向刘小楼。一时候,刘小楼身材腰身以下各处都挨了穗芒的扎刺,很多穗芒透过衣裳,扎到了他的肌肤,然后留在了衣布上。
这是端方。
来人笑着摇了点头,穿入密林消逝不见。
田庄粮库处燃着灯球火把,帮工们排着队正在交粮,轮到刘小楼时,挑着扁担进了粮库,墙根处堆满了一个个鼓鼓的大麻袋,空中洒满了漏出来的灵谷,庄头和账房守在一个箩筐前,正在收粮记账。
因而他将衣袖向上拉起一截,暴露了缠绕在胳膊上的迷离香筋。
刘小楼将这些灵谷均分红五袋,一袋寻了个隐蔽之处埋好,剩下的四袋用根便宜的扁担挑了,赶往田庄交差。
如此持续筹齐截天,清理灵田十5、六亩,收成灵谷数百斤。
未几时,公然有人自林中出来,笑嘻嘻的扣问刘小楼,是否需求帮手:“小兄弟,一亩地只收你十斤,如何?”
田头,伸手探入,抓出一把灵谷看了看,对劲的点点头,又搅了几次,没有发明砂石,因而飞起一脚踹在那木筐上,堆尖了的灵谷立时洒出很多,在空中上翻滚着,他这一脚颇具功力,将箩筐里的灵谷踢得与筐边齐平,有如切确量过普通,然后高叫:“五十斤!”
如法泡制,收割灵稻时就简朴多了,也不须忍耐穗芒的攒刺之苦。
到了这一天,便陆连续续有人影在林中闲逛,刘小楼晓得,那是干完了活的修士们在四周窥测。有些修士修为稍高,或者神通比较适合收割,干起来就快,提早清理完本身的那分灵田,便会趁着残剩的空暇去往别人卖力的田土上寻觅机遇。
但刘小楼可用迷离香筋收割,节流了大量工夫,赶在收割期前一天,便完成了绝大部分任务,只剩最后一块三亩七分的灵田了。
中间的账房算盘珠子打得飞响,口中不住报数,最后一锤定音:“三百一十三斤六两六钱,六钱抹零!”
刘小楼上前,将袋中灵谷倒入筐中,倒至与框边齐平处还是没有停手,又多倒了很多,堆了个小尖才停下。
“去死!”刘小楼一咬牙,顾不得疼痛,真元注入镰刀,向内狠狠一抹,将这丛稻穗割了下来,扔进背篓。
“不消。”刘小楼当场回绝。
手腕一抖,香筋的端头自手腕处甩出,穿入稻田中,自根部套住3、五根稻穗,端头紧紧缠绕了几圈,紧紧绑住,这几根稻穗立即冒死摇摆挣扎起来,稻穗向着刘小楼狠刺。
就着上鹅溪清澈的溪水吃了两块干粮,趺坐半个时候规复真元,来到第五块灵田处,将几根火把插在田埂边上,持续挑灯夜战。
“这是我最后一块地了,能收完,兄台请往他处吧。”
忙繁忙碌了大半个时候,身边的稻穗被收割了一分多地,被割去了稻穗的稻秆宣布灭亡,都有力的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