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马牧场
齐放大笑道:“盗匪流寇,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大家得而诛之,哪算甚么闲事。”
梁治道:“我们方才从南阳返来,路过襄阳,听人说过公子的名号。本觉得是夸大其词,没想到本日一见,公子的技艺比传闻中还要冷傲三分,人中龙凤,名不虚传。”
“老迈死了!”
“小子找死!”
齐放的拳头与狼牙棒硬碰一下后,身材高高的抛飞起来,在空中一折,再次飞扑而下,以掌为刀,向他劈下。
“房见鼎,你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劫我们飞马牧马的道儿,也不怕崩了牙口!”说话的是一名四十许岁的中年男人,此人五短身材,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雷芒闪动,只看表面便知是表里兼修的妙手。
“恶贼休逃!”
齐放身形一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朗声道:“房见鼎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缚!”
梁治大声叫道,一夹马腹,向前冲杀而去,只听“砰”“砰”两声重响,两名盗匪便被他连人带马的斩飞出去,将流寇的包抄圈翻开一个缺口。
房见鼎嘴里收回狰狞的笑声,大声道:“也不怕奉告你,我们四大寇已经结成盟友,共同进退,今后飞马牧场想要走货,必须提早支会我们曹老迈,不然就是犯了我们的端方,管束你们寸步难行。”
梁治热忱地聘请道:“前面就是飞马牧场,齐兄务必到府上喝杯水酒,好让梁某一尽地主之谊,不然江湖同道该嘲笑梁某不知礼数了。”
齐放轻笑一声,化刀为掌,轻飘飘地按在狼牙棒上,接着猛地一催内力,掌力迸发而出,吐道:“死!”
这时,一道呼喝声印证了他的猜想,同时也给出了他答案。
说话间,齐放已经冲到房见鼎三丈以内,伸手在马背上一拍,整小我像炮弹一样“嗖”地一下冲天起,在空中翻个跟斗,居高临下的一拳向房见鼎轰去。
飞马牧场的男人策马追了上去,痛打落水狗,砍瓜切菜地将逃蹿的贼寇斩杀。
齐放纵马穿过一片树林,便看到了在林外大道上狠恶交兵的两帮人马。
这时房见鼎已经杀到,狼牙棒当头砸下,将梁治震退。
汉中三角洲位于长江中游以北,阵势平坦开阔,此中有叶脉般弯延精密的水道纵横,泥土肥饶,物产敷裕,只是因为战乱,大多的庄稼都已经荒废。
齐放倒是不闪不避,长生真气密布于拳头之上,跟狼牙棒硬碰在一起。
另一方有四五十人,服饰稠浊,高矮胖瘦尽皆有之,规律狼藉,个个身上都带着凶煞之色,恶形恶相,绝非善辈,一边鄙言秽语地大声喝骂,一边向灰衣劲装世人建议打击。
“鄙人齐放。”齐放一样抱了下拳,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这些贼寇横行霸道,恶贯充斥,除恶惩奸恰是我辈之责,梁公不消放在心上。”
房见鼎回身,暴喝道:“那里来的不开眼的小子,敢管我们寇盟之闲事。”
房见鼎外号“鸡犬不留”,在四大寇中排名第三,此人头上长着一个肉瘤,形貌可怖,利用的兵器是一根三尺长的狼牙棒,足有六七十斤,可见其体力过人,算是准一流级别的妙手。
梁治上马,走到齐放身前,抱拳道:“鄙人飞马牧场梁治,多谢兄台援手之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串筋骨齐鸣的脆响后,房见鼎轰然倒地,口中鲜血狂涌,内里还异化着一些肉脏的碎末,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普通,死不瞑目。
只听“嘭”的一道暴响,仿佛雷霆炸裂。
“啪啪啪啪。”
“好吧。”
房见鼎如遭雷殛般地浑身一震,上半身不由地向后倾去,贴到了马背之上,而他跨下的骏马却收回一道长嘶,四蹄一软地跪在地上,口鼻中喷出了血沫。
但是克日来,四大寇的盗匪却几次犯案,掠劫了飞马牧场的数支商队,丧失了很多财帛和马匹。
这日,齐放正勒马在一条溪边饮水,俄然听到数里别传来一阵呼喊叫骂声,不由侧耳聆听,仿佛是有两帮人马在交兵,除了呼喊声以外,另有骏马嘶鸣和兵器碰撞的铮戈声。
齐放在襄阳城逗留了数日,没有比及婠婠的动静,单独离城往北面而去。
此中一方有十七八人,同一穿戴灰色的制式劲装,襟口上绣着背生双翅的飞马图样,被另一方人围在中心,结成圆桶阵,处于守势。
房见鼎怒喝一声,狼牙棒抡起半圈,带着吼怒的风声,向齐放重重砸去,这一棒如果击实,就算千斤重的青石,也要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飞马牧场和四大寇的人,就是不晓得是四大寇中的哪一名?”齐放猜想道。
众流寇见到齐放如同天神普通的威势,吓得魂不附体,心胆俱寒,大呼一声,“哄”地一下四散而逃。
“本来你们这些流寇勾搭到了一起,狼狈为奸,难怪敢向牧场动手。嘿嘿,但就凭你们这些下三流的贼寇,想逼我们飞马牧场就犯,的确是异想天开。”美须男人沉声道。
就在这时,一道长啸声从林中传来:“飞马牧场的朋友莫慌,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砰”的一下,狼牙棒狠狠地砸到了房见鼎胸口,将他的胸膛砸得凸起下去。
啸声由远及近,速率缓慢,声音雄浑,显现出来者功力不凡。
齐放“哦”了一声,惊奇道:“梁公传闻过我?”
以往,流蹿山林的盗匪看到飞马牧场标记,都会退避三舍,就算是四大寇这类级别的大型盗寇,也等闲不会去动飞马牧场的人,一向都相安无事。
此人名为梁治,是飞马牧场的第三把手,职位仅次于场主商秀珣和大管家商震,论武功,也可排进飞马牧场的前五之列,并不减色于四大寇。
“哈!”
飞马牧场的冲势顿止,再次被匪寇围住。
齐放见美意难怯,只好应了下来。
“姓梁的,这是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房见鼎大喝一声,挥动着狼牙棒,向美须男人冲杀畴昔。
“大师不要恋战,放走野马,给着我冲出去。”
“快逃。”
梁治脸上暴露一抹讶色,道:“本来是百花公子,失敬失敬。”
明显,房见鼎将他这一拳的力道全数转移到了健马之上。
房见鼎晓得来者功力高绝,本身恐怕并非他的敌手,但因为健马伏地,让他来不及闪避,只能将狼牙棒横在身前,停止搁挡。
飞马牧场世人见状,轰然喝采,气浪冲天。
齐放笑道:“哈哈,梁公过奖了。”
“不要放走他们。”
飞马牧场建立已经有一百六十余年,人强马壮,气力薄弱,在汉中一带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权势,大家都要给其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