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啪”的一声巨响，李秀兰伸手将程江海藏在柜子里的残剩的几颗蜜枣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看着程江海躲闪的眼神，接着收回如同轰隆巨雷般的吼怒道：“说啊！”
这弱弱的一声承诺，刹时揉碎了一个母亲的铁石心肠……
看着乔春妹难堪的神采，再看看门边上悲催不已的程江海，李秀兰不由地心头一软。
无可何如的乔春妹看着不幸吧唧的宝贝孙子，内心泛着疼，吭吭哧哧地对着阴着脸的李秀兰劝说道：“算了，都跪这么长时候，再跪出个好歹来咋整？孩子在还长身材的时候呢！”
听到母亲发话，程江海从速几次点头：“嗯，妈，我晓得错了！”
“晓得错了吗？”
“站着那干甚么？”
“先别急着叫妈！”
遵循以往的景象下，程江海如此呼天抢地的惨叫声，总能让李秀兰的鸡毛掸子稍作停顿。可明天却分歧，李秀兰真是被儿子伤到了心，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肝火中烧的她已然暴走起来。
程江河非常干脆利落地回声道：“好！”
碰得再疼，程江海也没敢哭，而是委曲地低声道：“我听到了！”
李秀兰呼呼地喘着粗气，一顿的暴揍让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黑漆漆的面孔透着狰狞，也带着肉痛，看着乔春妹背后凄凄躲藏的程江海，吼怒一声道：“去！你给我跪到门边上去！听到没有？”
本就忐忑不安的程江海，头顶的毛发顿时“噌”的一下竖了起来，随即脚下一软，腿肚子开端不听使唤地打着颤抖，身材像是被点穴了普通，站在门口刹时不敢转动。
跪在地上，顶着板凳，就是这副狼狈不堪的姿式，成了李秀兰继鸡毛掸子以后，又发明出的一个标新创新的惩戒办法，也成了今后程江海恶劣结果的家常便饭。
程江海浑身高低一个激灵，从速抵赖道：“我……我没有！”
惶恐失措的李秀兰哪另有半分的肝火，镇静地跑上前去扶起宝贝儿子，又是揉又是捏的，就差眼泪掉下来了，心疼隧道：“今后再不听话，妈妈就不要你了！听到了吗？”
程江海凄厉的哭声里，柔肠寸断的乔春妹脸颊挂满了心疼的老泪，踉踉跄跄地上前用佝偻的身材挡着李秀兰的鸡毛掸子，将程江海护在了身后，焦心得直顿脚：“哎呀行咧，娃就是嘴馋嘛，都说了下次不敢了，你就别打了，再给娃打碎了！”
在母亲冷烈的目光谛视下，程江海只能惨兮兮地跪在了门边。李秀兰转头冲着鹄立一旁，冷眼旁观的程江河交代道：“江河，去把板凳拿来，让他跪着顶在脑袋上，甚么时候让放再放下来！”
“我让你翻墙揭瓦，我让你胡作非为！我打死你……”
程江河拧巴着脸，忿忿地说道：“姥姥，江海也太糟糕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再不揍，他就更没法无天了。妈！你如果不忍心，就让我来！”
从进屋到晚餐，程江海一向悲凄凄地在门口跪着。哪怕是世人围着桌子用饭也仍然没号召他起来。
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开端咕噜噜地叫喊起来，程江海多次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姥姥，其意不言而喻。
李秀兰暴怒的眼睛里透着闪电雷光，也透着浓浓的绝望与挫败，悲忿交集隧道：“你小小年纪不但会偷东西了，还学会扯谎了。”
随之而起的便是程江海摧心剖肝、震耳欲聋的嚎叫与痛哭声：“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正襟端坐一旁的李秀兰捏了捏手里鸡毛掸子，头都没回，咬牙切齿隧道：“妈，你就别管了，这个江海是该到了好好补缀补缀一下的时候了！”
程江海顿时吓得止住了哭腔，一动也不敢动。
李秀兰瞪了瞪眼：“起来用饭！”
程江海承诺一声，放下头顶的板凳，甩甩酸胀的手臂，筹办站立起来。可何如时候长了，腿脚早已麻痹了，一个趔趄就扑倒在地上，脑门嗑得石地板哐哐作响，刹时就是鼓起一个大包来。
乔春妹犯愁地环顾着二人，无计可施地哀叹着。不一会，程江海排闼进了屋，当头就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本身，神采黑得可骇极了。而另一边，哥哥的眼睛里也正放射着熊熊肝火。
程江海一阵毛骨悚然，艰巨挪动着法度，抖抖索索地收回颤音：“妈！”
“听到了！我再也不敢了！”程江海悲戚地说道，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惨状不幸至极。
暴跳如雷的李秀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程江海的胳臂，鸡毛掸子在空中划过道道虚影，狠狠地落在程江海的屁股蛋上：“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
“没有？没有？你给我看看这是甚么？”
李秀兰咬着牙，忿忿地威胁道：“下次再让我晓得你惹是生非，我就打断你的两条腿，听到了没有？”
随即，程江河拿来了一个小木凳，妥妥地放到程江海的头顶，拧巴着面孔，恶狠狠隧道：“扶着！跪好了！下次再敢做好事，妈不揍你，我也要揍你！听到没有？”
李秀兰刹时就打断了程江海的话音，凤眼圆睁起来，压着火气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人家酒厂的蜜枣了？”
李秀兰歇斯底里地呼啸道：“跪好了，不准哭！不准动！”
只要不再打孩子，乔春妹也就没体例持续护持下去，无法地看了看不幸巴巴的程江海，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这话可把一旁的乔春妹吓得心惊肉跳，从速劝说着：“哎呀，孩子嘛，还小着呢，你可别把孩子吓坏了！”
李秀兰龇着牙的嘴缝里透出冰碴普通的话语，看着程江海还是板滞着一动不动，随即呼啸道：“给我出去，把门关上！”
“哎！”
人赃俱获一览无余，程江海顿时傻了眼，任何的抵赖也想不出来了，独一能动用的就是惯用的老体例了，他惶恐万状地连连后退，哭天抹泪起来：“妈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哦，听到了！”
乔春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镇静地摆动手：“江河啊，你可不准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