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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三十六章 储位之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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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舅可还记得数月之前姬元昭于泰安城罹难,为一乡野之人说救?”周坚从章文手中取过素绢祥云暗纹制成的帕子递给贤人,替他揩拭眼泪,一面开解道。

“娘舅!”周坚见他如许说忙正襟端坐道,“坚觉得,平陵先生足当国士无双之名!”

一时饭毕,贤人放孟徽回住处,本身则留下周坚说话。

“此二人皆为平陵御之弟子。”周坚说道此处也不由叹服。

一时又留着两人一道用午膳。

“娘舅又笑话我。”周坚在贤人面前一贯是不拘束的,若说均为皇家父子指不定还会因为皇位更迭而生出冲突,但周坚与贤人之间却并没有甚么冲突,是以二人相处也就更加密切,只他跟孟徽也熟谙,对方的性子他亦是晓得,当即歉意得笑了笑道,“我现在批评不过四字‘前无前人’也就是了,旁的倒是不懂了。”

“娘舅尚且年青嘞,连头上一丝白发也无。”周坚见他情感微微降落,便笑着阿谀着。

“凌云所言朕知之矣。”贤人听他说完,不由抚其背潸然落泪,“朕临朝二十年余年虽于政事并无通达,然朕坚信林卿,卿与朕了解于微末,多年稳定,朕曾言如有为帝一日必许之丞相之位,然宇文家势大,二十年来林卿夙兴夜寐,于朝于国付诸心血,然朕之信誉,何尝有一日兑现,可悲,可叹!”

“娘舅何不另寻一方于朝中制房屋文氏?”周坚平日里见到的娘舅都是活得极其舒心从未曾委曲本身的,现在见他竟然在本身面前堕泪,一时心中酸涩,早将母亲所言置之脑后,只一心想着要好生对待他,为他排忧解难。

“凌云公然是热诚之人!”贤人听了抚掌大笑。

“傻孩子,人生七十古来稀,朕生在皇家,又是先帝季子,自来便没有吃过甚么苦,这些年在朝野上光荣并未出岔子。”贤人提及来微微一哂,也并不显得难过,“你与你的两个表弟熟悉,于东宫而言,手心手背皆是肉,朕委实觉不出辨别来。”

“娘舅,坚与二位皇子不熟悉,然暮年入宫颇受舅母照顾。”周坚见贤人面露哀痛,嘴唇微微颤抖,当即低声道,“且国赖长君,四皇子毕竟比五皇子年长,只恐宇文家势大,今后颇受桎梏。”

“朝中大儒很多,便是师长亦有淮山书院的夫子。”贤人不觉得意,“若说好的师长,朕倒也想起一名,便是前任淮山书院山长蒋鸿,他的弟子只你三表姐夫驸马谢端,须知当年澄远但是连中三元,为我大秦立国以来第一名。”

“前几日病了可好些了?”贤人见他沉默不语便笑了,“幼时倒是个叽叽喳喳的性子,如本年长了反倒话少了。”

“世家九姓说是一等人家,现在手握重权的不过宇文氏与姬家,陈家、诸葛家、谢家这些年来不过偏安一隅,萧家、梁家、薛家又隔着长安颇远,姜家到底商贾出身本身并无甚么实权,只姬家主母梁氏与你舅母干系密切,又有现在姬灿新逝,姬凛守孝三年,如何能与宇文家对抗?”贤人一提起来便感觉满腹忧愁,只恨本身并无通天之能。

“娘舅是书画大师,可惜外甥却没学到一星半点儿。”周坚见他兴趣勃勃带着本身去观书,也不好推让,一时二人又回了书房,贤人招章文于书案上取来一卷卷在一起装裱好的字,周坚见了公然笔墨萧洒,比之平日里更放达几分,当即交口奖饰。

本日清楚还见万里无云,等一行人用过午膳却已飘起细雨,贤人带着周坚绕道皇天殿的背面的小花圃,一起便在接连着皇天殿后院的有一九曲回廊上安步。皇天殿的小花圃仿得是江南园林的风景,因着面积有限,设想极其精美小巧,可谓一步一景,假山叠翠、团花如锦,又引流泉泄玉,碧水东来,周坚幼经常常在此玩耍,彼时他身高还不及贤人腰部,现在个子却比贤人还高出很多来。

“只不知你说这小郎君何为?若非他委实年幼,朕都想征召他入翰林修史了。”贤人与周坚一道赏识完本身所写的平生对劲之作,二人便在书房坐下一时又有宫娥端上好茶,甥舅两个就刚才未完的话持续说道。

“自是记得,叫平陵甚么的,这姓氏倒也少见。”贤人的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性子本就带着几分少见的天真,现在在小辈面前落泪倒也不感觉难堪,只感觉本身是以失了仪容不敷风雅。

“凌云大了,跟娘舅也不讲实话啦!”贤人见他不肯说也不活力,只笑了笑指着中间一个小池子道,“你自来个子便高,五岁时候已有三尺又余,那日朕在皇天殿临帖,你本来在一旁的小榻上小憩,却恰好是个调皮得,睡了一会儿便偷偷跑出来只说要在这一湾浅水中捞鱼,朕记得当时刚好从南边进上来数尾锦鲤,你偏朝着要捞起来与朕做鱼吃,朕亦应了你,公然将那捞起来的鱼儿送御膳房整治了一道清蒸锦鲤,只拿鱼肉又老又柴委实不好吃。”

“哦?”贤人有几分猎奇得抬眼看了看他,“别是你小孩子家家被人蒙骗了?”

“娘舅,坚尚年幼,如何能指导朝中立储大事?”周坚其实在进宫之前就已经猜到自家娘舅召本身进宫应当是这些日子搅动长安风起云涌的立储之事,只他始终记得母亲的叮嘱,他们家靠的便是贤人的交谊,而立储之事事关社稷,现在朝中风波云谲更有诸多臣工博弈,大秦皇族宗室鲜有手握重权之辈,现在不管是允文皇后还是林贤妃都非易于之辈,他们委实不必趟这趟浑水,只一心一意忠于贤人便是。

“朕本身的身材自是自个儿清楚的,以往抱着你从皇天殿走到后土殿或是长信宫都不是甚么难事,现在连抱着阿泽一会子也觉到手臂酸软,更何况朕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能有几日活着便是几日。”贤人一时提及唏嘘不已,“朕之平生在此帝位之上并不甚功劳,朕为先帝季子,若非兄长早夭这位子轮不到朕来,现在到了如许的年纪老是要替这江山选个稳妥的仆人,如果放手去了,今后泉下难与先帝相见。”

“话虽如此,只坚以为平陵先生非平凡人,坚只要四字可描述。”周坚想了想正色道。

孟徽听了周坚奖饰,竟然有几分离足无措,他对本身的画技本来就极有自傲,但能获得如许高的评价也不由心中欢乐,一双眼睛更是粲然,看的周坚一笑,心想着这些学画的也不都是追求之辈,面前人倒与好友王机性子很有几分类似。

孟徽暗里里性子甚是活泼,他与贤人同食并不是第一回了,是以一听贤人留饭便眼巴盼望着贤人,贤人一见他如此便笑了,叮咛章文道:“传御膳房,本日加两道菜,一道凌云爱吃的八仙盘,一道丹青爱吃的羊皮花丝。”

“朕只你心中有丘壑,朕想听听你的定见。”贤人见他如此,心头也软了,也就不肯意逼迫他,两人站在廊下看雨,一时寂寂,四周宫人皆垂手而立站在数十丈以外,只听得见秋雨打在琉璃青瓦上收回沙沙得声音。

“你们这些小郎君就仗着年纪轻不知惜福养身,比及了我如许的年纪,骨头都轻了才晓得人生百事唯独修身养性,长命百岁才是真谛。”贤人见他不免就想到周坚年幼时候,小小软软的孩童被本身抱在怀中,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工笔划画……如许一想公然是过了很多年了。

“娘舅定能长生万岁,何必说如许的话?”周坚听贤人如许一说便是心头有万千思路都压下了,只微微背过脸,心头涩然。

“娘舅。”周坚本来就对贤人虔诚,现在听他提及幼光阴景,心头更是柔嫩。

“此人单名御,字轻舟,原为蜀中人氏,父母双亡,亲族皆寥落。”周坚见贤人起了兴趣忙道,“娘舅也晓得陈家阿讯,他如此多年来于文武一道并无陈善之处,然他现在跟从平陵先生习武读书不过数月,一身技艺便可与我不相高低;再有前些日子长安城里出了一小郎君,现在不过十一岁,便有两篇辞赋名扬天下,一为《明月楼赋》,二为《记长安公主宴序》,。”

“病好多了,不过秋来暑往,一时不察便惹了风寒。”周坚灵巧得笑了,“倒惹得娘舅担忧了。”

“此二篇辞赋,星轩亦曾命人呈递到宫中来,读过公然感觉一字令媛。”贤人听到此处不由笑道,“朕亦是爱其文辞经常默记,那日与贤妃一道饮菊花酒,酒后信手写来《明月楼赋》,朕自忖比平日里还要写的畅快自如,你且随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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