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烽火连城
**辰时·铁砧喋血**
铸铁炉俄然爆鸣,七具赤膊力士破焰而出。凌风剑挑煤块掷向敌群,火星引燃硫磺粉尘。爆风掀翻三具铁砧,坠落的铁锭精准砸中力士膝盖。蓝蝶衣扯开胞弟衣衿,心口叠印着九黎图腾与漠北狼首,旧疤处缝合线恰是苗疆巫医的伎俩。
暮色淹没府衙时,凌风瘫坐在焦黑的梁木上。蓝蝶衣嚼碎药草敷在他肋间,俄然哽咽:"这刺青...是血亲傀儡术。"秦红玉冷静递来未燃尽的密信,朱砂勾画的朝臣名录上,竟现着已故凌夫人的闺名!
剑锋穿透密信的顷刻,刺史俄然扯开官袍——心口的黥面刺青滴下血泪:"他们抓了我儿..."话音未落,袖中淬毒匕首已刺向蓝蝶衣!
"坎位!"凌风揽住蓝蝶衣侧翻。十二柄弯刀劈碎窗棂,刀锋淬着的靛蓝毒液在砖地灼出工部密符。首名刀手旋身突刺,凌风剑鞘格住刀背,左肘重击其章门穴。第二名刀手踏着火伴尸首跃起,却被秦红玉掷出的铁钳贯穿脚掌。
三百步外钟楼顶,拓跋明珠的金错刀劈开信鸽竹筒。浸血的幽州设防图在残阳下伸展,其"州"字枯锋与七星龙渊剑纹完美符合。她抚着被火舌舔伤的左腕,俄然想起二十年前凌夫人那句:"九鼎焚时,民气为炬......"
**未时·官衙焚天**
铸铁炉的余温尚存,凌风剑尖挑起未凝的铁渣。蓝蝶衣药杵击碎铁砧,暗格中滚落的箭簇刻着"天武四年凌氏监造"。秦红玉俄然暴喝,佩刀劈开通风管,坠落的铜匣显出新任幽州都督的调兵虎符。
**巳时·血亲迷局**
**中午·长街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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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梆子声未绝,凌风后背贴住染霜的砖墙。七星龙渊裹在馊水桶的破布里,剑柄缠着的药纱结着薄冰。三日前太傅府付之一炬的密报,将三人引至这幽州暗巷。
"阿弟!"蓝蝶衣银簪脱手,刺入刀手曲池穴。少年瞳孔俄然涣散,口吐黑血瘫软。凌风剑鞘撬开其牙关,半枚蜡丸显出新任刺史的私章纹样。秦红玉劈开暗室铁门,三百具未完工的陌刀泛着诡异的蓝光——刃口锻纹竟与凌氏祠堂供奉的镇宅刀同源!
"铁匠铺的煤灰是新的。"秦红玉铁靴碾过青石板,靴底埋没的薄刃在砖缝刮出火星,"寅时三刻有人开炉。"她俄然拽住凌风手腕,两人跌进柴垛的暗影——五步外的馄饨摊,跑堂切面的伎俩带着军伍特有的利落。
**卯时·暗巷围杀**
蓝蝶衣银锁俄然震颤,药杵击穿柴垛假装。暗门后十二具弩机泛着桐油味,机括处的磨损陈迹与九门戍卫设备同源。凌风剑鞘挑起煤灰撒向半空,粉尘在晨光中勾画出整座暗道的表面。
"他们还活着..."她指尖抚过胞弟颈后的针孔,"用银针封了神智!"
蓝蝶衣银针钉灭三支火箭,药囊炸开的紫雾中,凌风窥见刀柄埋没的苗疆银饰。剑锋挑开敌手面巾的顷刻,蓝蝶衣俄然堵塞——黥面刺青恰是她失落多年的胞弟!
"巽位水井!"蓝蝶衣银针钉入青石地缝。凌风剑引暗渠突破路面,湍流冲散重甲马队。混战中夺来的制式陌刀劈开第七具铁甲,刀身"幽州卫"的铭文下,竟叠刻着凌氏匠坊的鹰隼徽记!
"把稳机括!"蓝蝶衣药杵击碎照壁暗格。十二架改进床弩破墙而出,弩箭尾羽捆着漠北火雷。凌风旋身踢起铜盆为盾,箭簇入铜的震颤中,他窥见刺史正往密信倾泻火油。
整条暗巷俄然陷落,三百禁军铁骑封死出口。凌风扯过染血的旗幡缠剑,七星龙渊搅动晨雾成幕。首骑长枪突刺的顷刻,他旋身踏着马鞍腾空,剑柄重击骑手后颈。失控的战马撞翻弓弩阵,秦红玉趁机劈断弩机弓弦。
幽州府衙俄然火起,凌风踹开偏门时,梁柱倾塌声混着孩童哭喊。七星龙渊劈断火帘,剑身映出铁笼中伸直的妇孺——腕上铁环刻着三年前黄河赈灾的编号!秦红玉暴喝撞开铁笼,肩甲在烈焰中灼得通红。
**申时·余烬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