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窥虚破妄
独孤信御剑而起，又感觉有而不舍。
横江晓得独孤信要走，便发起道：“独孤兄，不如就将这亭子留在这里，比及下次，我们再来喝酒。”
二人非常默契的伸脱手，击掌为誓。
横江点头答允。
横江哑然发笑，摇了点头，领着独孤信走近桃林大阵，将克日以来，产生之事，对独孤信说了一说，唯独没提起魔功与心瘾之事。
“未曾去过。”
“好！”
横江点点头，语气唏嘘不已，道：“独孤兄你遵循众生之相秘笈，初度试炼，炼制出的眼罩就有如此服从。有朝一日，我们若将众生之相，完完整整炼制出来，不知该是如何的奥妙不凡！”
她从衣袖里，取出两张款式很都雅的银色眼罩，递给横江，道：“你把眼罩带上，尝尝这宝贝的服从。”
独孤信一饮而尽，再朝横江举杯。
山高崔巍。
独孤信见横江目光闪动，脸上反倒浮起一丝笑意，道：“廖长空师姐飞剑传讯奉告我，说你在封魔岛里，勾搭了一个粉妆玉彻的小女人。我本觉得，你会第一时候，带她见一见我，现在却见不到她的踪迹。莫非你担忧她年纪太小，或者长得不敷标致，怕我看不起她，不肯认她做嫂子？”
横江把东西都收了，却不知该如何答复，只将克日以来，在修炼一途，碰到的诸多题目，向独孤信一一扣问。
拜别，偶然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横江说道：“我这段光阴，一向在用心苦修，期间还与人苦战数次，现在被三张榜文通缉，哪有甚么闲情逸致，到处去看风景？”
随即，她又拿出一叠厚厚的秘笈，道：“你要在封魔岛里，苦修十年，不免会与人争斗。这些秘笈，是我在师门抄来的，你拿去修炼了，也能多几种御敌的手腕。”
“喝酒！”
人生如戏，有拜别，有相聚。
横江信步而来，俄然停足不前，看向独孤信的目光，很有些惊奇不定。
千丝万缕五彩气味，充满在六合间。
二人对坐喝酒，话语却未几。
横江拿出砚台与一方墨块，磨了墨汁，速速将斑白的头发染黑，再下至幽泉河边蒸干了头发，这才去见独孤信。
横江只感觉心头闷得慌，便走进亭中，持续喝酒。
“好！”
天空仿佛也变低了很多。
独孤信似有很多话语要说，却不肯开口，
独孤信眼中闪过一丝欢乐。
封魔岛气候暖和，长年不见雪，花期冗长。
山顶风大，吹得二人衣袂飘飘。
前几日下了雨，本日阳光一照，水汽上升，构成一层周遭集市里的云雾，横在镇魔山的山腰之处。
横江心中惊奇，走至亭外，环顾四方，道：“独孤兄！我视野里看到的五色气味，莫非就是六合间无处不在的六合灵气？六合灵气分属五行，金木水火土各有一色，才会五彩缤纷？”
独孤信穿白衣胜雪，高挑的身形站得笔挺，手里提着一个酒坛。清风徐来，落花满天，装点在独孤信周身，衬得她风雅绝俗，遗世独立。
独孤信将另一个眼罩持在手里，走至横江身边，肩并着肩，道：“恰是！这眼罩不但能够看到六合灵气，还能分清楚阴阳二气，乃至能看清楚人身上的灵魂模样！”
独孤信把横江的窘态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踌躇之色，随即悄悄一叹，自衣袖里取出几瓶丹药，递给横江。
横江摇点头，道：“不管如何的娘，总比没娘好。”
二人坐而论道，不知不觉，已到了夜间。
“横兄！”
嗖！
独孤信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又道：“横兄，你去过镇魔山顶么？”
独孤信似是早有筹办，从衣袖里取出一座巴掌大小的亭子，往平底一丢，亭子见风即涨，化作一座有桌有凳的凉亭，她自顾自进了凉亭，又将一个食盒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摆满了菜肴，再翻开酒坛，满满的倒了两杯。
独孤信在殿宇、树屋里看了几眼，见此地家居粗陋，便随口说了道：“那青丘葳倒是狠心，竟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日日夜夜陪着你在现在苦。”
横江挥挥手，大步下山而去。
独孤信站起家来，走出亭外。
“我如果换回女装，再带着这个精美的眼罩，不晓得横兄能不能认出来。”
活泼的红、厚重的黄、温润的蓝……
这一眼，让她神采大变，眼神颤抖！
二人御剑，刺破云层，中转山顶。
横江点点头。
这镇魔山，本是封魔岛最高的山岳，如果气候阴沉，万里无云，站在山顶能够将整封魔岛的山川阵势，尽收眼底。
云层位于山腰，就在二人脚下。
“哪有这回事！”
横江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只在心中想道：“数月不见，独孤兄长得更加的漂亮了。现在，他看我的眼神，老是有些奇特，我在他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妙。”
独孤信发挥出一道剑光，载着二人，离了桃林，直奔山顶而去。
独孤信暖和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修至仙门修士，我们一起炼制众生之相。”
横江依言而行，可眼罩戴上以后却发明双眼视野被阻，面前只要一片银光，看不见东西，直到他哄动六合灵气，灌入眼罩以内，银色眼罩当即变得透明，至于横江眼中所见到的万事万物，已经有所分歧。
淡淡的花香味，从独孤信身上传出，飘到横江鼻间。
四月初，桃花未尽。
“横兄，陆青皇师叔托我带一些丹药给你。”
这画面太美，他竟有些不敢多看。
“横兄。这几个月，我遵循那本从遗址里得来的秘笈，炼制众生之相，却碍于质料有限，炼器手腕不敷高深，只炼出了两张眼罩。”
独孤信将横江打量了一番，问道：“横兄你本是一个雅人，恰好我现在也有雅兴，你陪我去山顶可好？”
独孤信怀着多少愁绪，戴上眼罩，在空中转过身，看向走在山间的横江。
极目六合间，更觉气度广宽，心旷神怡。
“师门文籍里记录，修炼至纯阳，才气修炼一种名作天眼通的神通，能够窥虚破妄，洞察万物。也不知这个眼罩，与天眼通比拟，有何不同。”
视野以内，五彩缤纷。
很久以后，独孤信终究肯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