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自招其祸
那吴姓青年大喜过望,叩首不已,口中里兀自说道:“谢大仙饶命!!”
楚天秋跟了一段路后,目睹前面五人转入一条小道,垂垂地离湖已远,道上行人也越来越少,五人兀自谈笑着往前走,竟未发觉跟在前面的本身。
楚天秋道:“你且先起来,我另有话问你!”
楚天秋见他如此怂包,内心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你要照实答我,若用假言哄我,我一听便知,到当时却休怪我部下无情!”
就听吴用仍自说道:“待两船交叉而过以后,我船又驶出了一里多远,我面前兀自还是那女仙的影子,内心不舍,遂叮咛船家掉头,径向来路追去。只担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前面那女仙的船已然落下我船三四里水路远了……”
世人见他神奥秘秘,都觉纳罕,再往下诘问,那吴姓青年倒是如何也不肯再开口了。
先那尖嘴猴腮的青年胀得面红耳赤,气道:“我平时是爱胡吹,但此次我绝没说假,那日游湖,我所坐的船的恰与那女子船中间划过,看得真真逼真切,当时我乍见之下,惊为天人,虽有色心,却不敢对她生有色胆,便是妄图一下,都是轻渎了她。”
吴姓青年心想:“我果没猜错,大仙口里虽说那女子是他mm,可谁又会信?”内心虽如此想,口里却不敢说出来,定了定神,说道:“刚才在楼上,火伴虽也一再诘问那女仙的去处,但小的绝一字也未说。现下大仙既然问了,小的不敢坦白,干脆将所见所闻都说给大仙听!”
楚天秋见机会已到,忙将身隐起,往前纵飞,一下便到了那吴姓青年的身后,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往起一带,连人飞走。神不知鬼不觉,其作四人都涓滴未觉。
那吴姓青年点头道:“非也!非也!不是我不肯说,实是不敢说。”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好似心虚给人发觉普通。
“是!是!”吴用吓得一颤抖,不敢再干脆,忙转入正题,说道:“那一日,也就是三天前,我闲有无事,便雇了一条船到洞庭湖上玩耍……”
身边一个青年接口道:“你最喜胡吹大气,那女子若真有你说得那般仙颜,你又岂会放过!”说完,引得一阵轰笑。
楚天秋见五人拜别,心想:“看那吴姓青年明显晓得卿妹去处,当是有难言之隐,故不敢说出口。我何不悄悄地跟了去,乘机向他查问一番!”盘算主张,当下仓促吃罢,甩下一锭银子后,便也下楼循着五人跟了去。
旁桌那余下四青年见吴姓青年不管如何也不肯再说,也只得作罢,随将话题转开,五人又谈笑了一会儿,便即会帐下楼去了。
吴姓青年道:“小的姓吴,贱名一个用字(楚天秋听到这里,内心暗笑道:“公然人如其名,真得无用之极!”)!自小生在繁华之家,很有些资产……”
楚天秋心想:“卿妹冰清玉洁,定是那吴姓恶少触怒了卿妹,给他吃了苦头,以是再不美意义说出口。”越想越觉有理,又想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能在此处获得卿妹下落,真是老天怜我!只是不知卿妹现在去了那里,我也很想晓得,可惜那吴姓恶少明显晓得,却不肯说出口,却如何是好?”
那吴姓青年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内心却仍复苏,只觉身材如腾云驾雾普通,又疾又快,直飞出十余里远,在一无人处落地,脚结壮地,又见面前人影一花,显出一气度不凡的少年来,恰是楚天秋!
那吴姓青年倒是一个劲地点头,至于启事倒是只字不提。
内心正策画着如何探听到苏卿的下落,就听旁桌那最长青年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吴老弟不肯将那女子去处说出来,莫不是敢我们兄弟与你分一杯羹不成?”
楚天秋先是一怔,随即会心,想道:“干脆便吓上他一吓,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实话的。”随即将脸一沉,冷声道:“刚才你们在楼上所说之话,我全都听到了,你们轻渎神仙,实是罪该万死,但念在你知错就改的面上,且先饶你不死。”
那吴姓青年正往前走着,忽觉身子一飘,本身已然离地飞起,眼看越飞越高,离火伴越来越远,而火伴仍未发觉,一向谈笑着往前走,顿吓得魂飞魄散,想出声叫唤,却浑身生硬,连嘴都张不开,又如何能出得了声?
只见那吴姓青年听了黑痣青年的话后,神采微变,干笑了笑,说道:“若常兄真有此念,我还是劝常兄快快撤销此动机的好。”
先那青年叹道:“只可惜,那女子显得苦衷仲仲,面若冷霜,若她真得能冲我笑上一笑,我便为她死了也值得!”
世人见那青年说得如此慎重其事,毫不像说假,相互相觑了一眼,此中年纪最长的一人说道:“天下间果然有你所说那般仙颜的女子?”
那吴姓青年那敢起来,仍自跪在地下说道:“大仙但有所问,小的必然知无不答,以是小的还是跪在这里答复大仙的话罢!”
道上虽行人如织,但那五人一边走,一边大声哗笑,甚是刺眼,到也不会跟丢。
楚天秋点头道:“好!我且问你,刚才你楼上说在湖上遇一女子,可知厥后那女子的去处?”
中间的楚天秋听到这里,内心一动,暗想:“他们口里所说之人正像是卿妹!“久觅芳踪而不得,突在此地获得消息,内心甚觉冲动,以是更加留了心。
吴姓青年道:“小的不敢坦白,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楚天秋道:“也不瞒你,你在湖上所遇之人,恰是我的mm,我现正在寻她,你且将她去处说给我听!”
楚天秋听他罗哩罗嗦,内心不耐烦,说道:“费话休说,快说正题!”
余下四青年听他将那女子说得如此完美,都不由心神驰之,此中脸生黑痣的青年道:“天下真有这般绝美的女子,如果错过了岂不抱憾平生?”随又对先那青年道:“不知那女子现在去了那里?还请吴兄引去见上一见!”
先那青年道:“千真万确!当时我船与那女子之船订交而过,看得逼真,且那女子还向我看了一眼,那一眼看得我浑身都酥软了。”
吴用当时乍见劈面船头现出一个仙颜若仙的女子来,顿时便看得呆住了,一双眼只顾盯在对方身上,非想连连,虽目睹两船要相撞,却那里还理睬得?只因内心晓得那女子与面前之人干系非同普通,故未敢直说,便连之前调笑之言也不敢再说,显得恭敬非常,遂听他口里说道:“当我看到那位女仙施法使两船免于相撞,竟为她的面貌所慑,惊为天人……”
那吴姓青年早就吓破了胆,乍见楚天秋,惊为神仙,双膝一软,忙不迭跪倒在地,一叩首,一边嘴里告饶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引得世人又是一阵轰笑,此中一个别形胖硕的青年笑道:“那女子只看了你一眼,便骨头都软了,若她再与你笑上一笑,岂不知连你的魂都飞了?”说完,哈哈大笑。
楚天秋一向在留意聆听,固然也想晓得苏卿去处,无法那吴姓青年不肯再说,内心暗觉可惜。
楚天秋虽早听吴用在岳阳楼上说过了一遍,只是略说大抵,却不想竟另有这些惊险细节,心想:“当时定是卿妹看出两船要相撞,这再施法使两船避开。想必当时卿妹脱手时没有粉饰,才给这吴用看出了端倪。”
那常姓青年问道:“此话怎讲?”
楚天秋内心不由得一阵严峻,连音都有些变声了,说道:“你说!”
楚天秋听到这里,不但不觉得忤,反而内心暗自欢乐,咐道:“卿妹的仙颜,本就天下少有,吴用所说也是实话。”
吴姓青年早推测对方会有此一问,但听了以后,脸上还是一变,吞吐了一会儿,问道:“不知大仙与那女仙是何干系?”别人极聪明,看出楚天秋丰神如玉,而本身几日前所见那女子又貌美绝尘,两人年纪又相仿,便想到两人能够是一对仙侣,故才有此一问。
楚天秋听到这里,算自一算日期,恰是苏卿分开华山之日,心想:“那日卿妹分开华山,定是径直来这洞庭湖了!”又想若不是因与苏卿在华山错过,又在帝王谷白等了三天,此时怕早与苏卿相会了,想此及,内心悔怨不已。
只听吴用持续说道:“那一天日朗天青,湖上更是风平浪静,游船如织。我船正往前行驶之时,恰见劈面过来一船,那船比我船稍小,倒是又快又稳,刹时便已驶近。两船相向而行,目睹劈面那船就要撞在我船上,吓得我哎呀出声,就在这时,却忽见劈面船头上现出一人,将手往前一指,便如给我船施了仙法普通,船头一斜,恰与劈面那船擦边而过,端得又惊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