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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调侃(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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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正在御书房内修改奏章,听到内侍的通报说昭煜炵来了,便扔下了笔宣他出去,一见他进门便笑道:“真是可贵啊!我们从不晏起的昭大将军竟然也有舍不下软玉温香的一天!朕是不是该把明天记录下来以供记念呢?”

昭煜炵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在内心冷静回想了一番昨晚和今早的景象,公开里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天子被他的话一噎,顿时没了言语,默了半晌却也只能笑着摇了点头道:“你又何必这么当真呢?朕不过开个打趣,食色性也,这也不是甚么不好的事。不过……”他沉吟了一下,收敛了笑容,道,“酒色误事,你宠你的小妾没干系,却也别忽视了闲事。我知你并不是那样的人,却还是不得不提示一声的。”

“如何了?!”她惊叫出声,坐在另一边的莺儿和娟儿也是重重摇摆了一下,两小我叠着向后倒去,娟儿一下子压在了莺儿身上,莺儿顿时被前后夹攻,撞得头晕目炫,胸口一闷,差点儿没喘过气来。

此时昭煜炵已经来到了皇城外,守城的禁军是他的部下,他有权直接骑马进入内城,一起奔驰到洪德门外才下了马,然后大步向里走去。

当然,之前觉得冯家没有那么快倒,冯氏终偿还要返来蹦跶几天的,以是她便对那些管事婆子们睁只眼闭只眼,未曾细心拿捏过,只要相互面子上能过得去就是。可现在既然天子和昭煜炵都下了决计要脱手,冯氏再不成能在昭家掌权,那些冯氏的亲信天然就留不得了。她一面给冯氏偷偷下着药,一面便开端摆设要将冯氏在之前几年中布下的眼线和钉子、各种亲信一一肃除。

以是这会儿她面前的事情就相称毒手了。既不能伤及性命,又要漂标致亮、不惹人疑窦地达到目标,她越想越是头疼,不由抱怨起给她出了这个困难的昭煜炵——讲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交给她做,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裴馨儿坐在马车里,莺儿和娟儿陪在她的身边,一起上很有些颠簸,以是她的神采并不是很都雅。她扔下将军府里一堆事情出门来,心中实在是不肯的,又挂念着留在家里的灵姐儿和淳哥儿,表情更是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现在将军府中,老妇人大病未愈,昭夫人自个儿就是个不顶事儿的,不能听任两人伶仃出门。可其他的主子们,昭煜炵有端庄事做,不成能扔下公事陪她们女人们来上香,冯氏还在“病”着,孙氏怀着孩子,李氏要照看孙氏,数来数去竟然也就只要裴馨儿一小我能够跟来。以是她固然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来。

裴馨儿天然不晓得昭煜炵与天子的这一番对话。她一向尽力在想该如何才气达到昭煜炵的要求,压抑住冯氏在将军府后院的权势。固然昭煜炵让她这么做,但想必还是不筹算要了冯氏的性命的,毕竟她是他的老婆、他孩子的母亲。固然冯氏是他为了天子的霸业娶进门的,但这婚姻却涓滴没有掺假,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该有的一样很多,以是即便天子肃除了冯家,冯氏该当也不至于遭到池鱼之殃才对。

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想起宿世冯氏对她的暴虐,此生又频频被冯氏谗谄,她就算不让她杀人偿命,也要让她好生难过一番,想到这儿,她便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有了如许的设法,老夫人天然就会想要到菩萨面前拜拜,避个邪消个灾甚么的。这本不是甚么大事,常日里高门大院里的女眷们也有出门烧香的时候,只是现在恰是多事之秋,将军府内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有哪不足暇出去烧香拜佛?以是裴馨儿便借口老夫人还未病愈,不宜长途挪动,劝说她无妨过些日子再去。老夫人倒是不听,非常对峙必然要立即解缆,但愿早一天求了菩萨早一天保佑百口。裴馨儿没法,只得去为老夫人筹措出门敬香的事情,却因着皇历上说近两日不宜出门,倒是将出发的日期定在了三天后。

裴馨儿还没反应过来,俄然车厢又是重重一震,她们三人就像是筛子内里的豆子似的被“弹”了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狠狠撞上了车顶。这下就连裴馨儿和娟儿都被撞得一阵眩晕,还没喘过一口气来,随即又是一阵左颠右簸。她们就像是汤圆儿一样从车厢左边晃到右边、前边栽到后边,一时候头晕目炫、一塌胡涂。RS

固然生渡寺位于鹰山半山腰上,之前就跟普通的寺庙一样只要一条羊肠小道能够进寺,但跟着它的申明鹊起,多的是达官朱紫们前来礼佛,通往寺院的门路也就越修越宽、越修越平,到了现在,便是直接坐着马车上山都没题目了。

昭煜炵明显不想持续这个话题,便淡淡地说道:“皇上不必担忧,此事臣自有分寸。不知皇上本日叫臣进宫来,究竟有何叮咛?”

微微挑开了点儿车窗的帘子,隔着裂缝深深吸了口气,一股车厢外的清爽氛围传来,她顿时感觉舒畅了很多。

天子仿佛也感觉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仓猝挽救道:“朕也不是干与你的家事。不过现在恰是打算的紧急关头,后代情长之事最好还是有点限定。等此事了了,你如何宠嬖你的小妾都能够,如果你情愿的话,到时将她扶正了也何尝不成。”

昭煜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换了别人他怕是早就一个冷眼畴昔了,他的眼镖的能力可不是谈笑的,凡是被他看过的人没有不噤若寒蝉的。但偏生面前这位乃是九五至尊,他不敢冷眼,只得强压着性子淡淡说道:“臣不过就是个浅显男人。”

裴馨儿摇了点头,只要她本身晓得这会儿的不适有一半并不是源本身材上的启事,而是出在心上。

他站起家来,沉默不语,天子却仿佛并不筹算就此放过他,站起家来走到他身边,环绕着他转了两圈以后啧啧有声,仿佛看着甚么珍稀植物似的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是个多情种子,之前幸亏还假装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却本来也跟其他浅显男人一样,百炼钢成了绕指柔。”

张了张嘴,她刚要说话,俄然马车猛地一顿,一股大力传来,她立即就今后一倒,“咚”一声装上了车厢的后板,“嘭”地一下,差点儿连五脏六腑都撞散了。

莺儿担忧地看了看她惨白的神采,说道:“姨奶奶,这儿有些酸枣,您要不要吃点儿压压胃?”

只是她那日在冯氏面前的信口开河也不知被谁捅到了老夫人那边。本来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当了真,细心想想,这几个月来将军府公然是一起霉运。人越老越是信赖这些鬼神之说,老夫人自个儿也病了一场,这会儿便更是坚信不疑,自家必定是招惹了甚么不好的东西,这才一起不利下来,一屋子主子病的病、倒的倒,实在是流年倒霉。

那裴馨儿究竟是个如何的女人?竟然能让一贯不近女色的昭煜炵频频为她例外,乱了分寸?

想来想去,她发觉还是只要那么一招,让冯氏持续“病”下去。如许她才有资格持续执掌中馈,不然那些簪缨世家中,除了极个别,没有谁家的姨奶奶能够在主母仍在的前提下管家的。

说是“劳累”倒也并不尽然,她们所挑选敬香的处所实在也没分开都城多远,是在都城外十余里地的鹰山上,一座名为“生渡寺”的寺庙。这座寺庙传闻非常灵验,都城里的很多达官朱紫都喜好来这儿烧香拜佛,普通的布衣百姓更是日日络绎不断,是以香火非常畅旺。

要用心让一小我卧床不起,这个别例可有些恶毒。但跟送命比拟,如许的景象已经是极好的了。裴馨儿给本身打着气,幸亏冯氏跟她本就有着仇,不然她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昭煜炵早知甚么都瞒不过这位帝王,也从未想过坦白甚么,两人友情分歧,天子表情好的时候,便是相互打趣也是有的,是以也不回嘴,只上前中规中矩行了君臣大礼,就被天子叫了平身。

天子自是晓得他的禀性的,闻言倒也并不逼迫,便与他谈起了闲事来。只是在说正题之余,却也忍不住起了一丝猎奇之心——

就连出个门都能碰上不吉利,这么一来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儿的老夫人便愈发肯定自家必然招惹了甚么不该招惹的,敬佛之心愈发果断。好不轻易比及出门的日子,她一大早就起家,带着昭夫人和裴馨儿分开了都城。待出发上路后,一门心机早些到佛祖面前烧柱香,保佑昭家阖家安康,一起上的劳累倒也涓滴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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