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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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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祥家的顿时一惊,心忖莫非她真的查出了点儿甚么?嘴上却还是逞强说道:“小的不明白姨奶奶在说甚么。”

冯氏一边听,神采一边变更不断,到了最后,已经是青白一片,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便让人将赖祥家的抓了出去。

裴馨儿也不跟她客气,笑道:“如此甚好。”

“胡说!”裴馨儿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刁奴!明显是你自个儿起了歹心,欺上瞒下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贪墨公款、中饱私囊,却还美意义往大奶奶身上泼脏水!你这些年零零总总贪了多少?怕不也有上千两银子了吧?你觉得推到大奶奶身上便能够逃脱惩罚了吗?!”

几个粗使婆子用力一摔,这女人便被狠狠掼到地上,摔得头晕目炫、提泪横流。

莺儿应了一声,拿过一张纸,扔到她的面前,说道:“赖祥家的,你管着家中的采买,我晓得你是晓得几个字的,自个儿看看吧!”

裴馨儿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婆子上前,一手扯下了她嘴里的破布。只是她被塞住嘴的时候长了,乍一规复自在,倒是呛咳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馨儿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呢!妾身早就觉着有些吃力了,想请大奶奶出山,却又怕担搁了您养病……现在可真是巧了,妾身这儿正巧有件事情,还要请大奶奶拿个主张才好!”

只见这女人身材略胖,面孔却有些刻薄,特别是唇边的一颗大痣,更是让人感觉此人看上去有几分凶暴。此时她的脸上倒是一片煞白,眼中禁不住错愕,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吱吱呜呜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冯氏面前,彼时冯氏正卧床不起,以是裴馨儿只得将赖祥家的带进了她的寝室。

裴馨儿这才转过眼看了看她,淡然问道:“看清楚了么?你另有何话说?”

裴馨儿倒不知这婆子就是她宿世身后为她收尸的两人之一,此时绑了她来天然有别的启事,因而冷冷一笑道:“你觉着自个儿办事规端方矩、无甚大错?”

裴馨儿也不推让,这会儿脚伤未好,确切站着另有些刺疼,便在靠窗的炕上坐了,然后才恭谨地说道:“大奶奶,妾身这些日子行动不便,没能来给大奶奶存候,不知大奶奶身子可好些了?”

赖祥家的双目无神,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说了甚么,顷刻间俄然又醒过神来,叩首如捣蒜,哭着要求道:“裴姨奶奶饶命!裴姨奶奶饶命!都是小的吃了猪油蒙了心,才犯下如此滔天错事!不过这也不是小的自个儿的主张啊!小的也是奉了大奶奶的号令,才会如许做的啊!裴姨奶奶明鉴,小的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处的!”

裴馨儿假装没看懂她的眼色,叹了口气,道:“大奶奶有所不知,我发明家中有人贪墨公款、中饱私囊,暗里里让人查了,便查出这么个黑心的主子!我拿了她来劈面对证,证据确实,她无可辩别之下,竟然信口开河,讹称是受了大奶奶的教唆才做下这等肮脏事情。我一听就气坏了!”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仿佛真的是气惨了,顺了两口气以后才又接着说道,“妾身晓得,大奶奶乃是王谢闺秀出身,别说这全部家都是您在管着,要多少钱没有?就算您缺钱,当初您嫁进将军府时那十里红妆,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犯得着去贪这么点儿钱吗?这个刁奴,为了自个儿的好处,竟然要将大奶奶的清名拉下水,妾身实在气不过,原想自个儿奖惩了她也就罢了,厥后想想,像这类大奸大恶之人,把污水泼在大奶奶身上,还是得让大奶奶自个儿脱手惩办了,才气解心头之气。这也是杀鸡儆猴,让那些下人们好生看看,别想着借仆人的名头就能为非作歹了,任谁犯了事,都要严惩不贷!”

赖祥家的却只是哭嚎,一口咬定了这都是冯氏的意义,口口声声说道:“小的不敢扯谎,小的说的都是真的!这都是大奶奶的授意,小的不过是领命而行罢了,裴姨奶奶如果不信,大可去问大奶奶啊!小的真的冤枉!”

这是在表示让她把管家的权力交归去吗?

她跟裴馨儿一想不对盘,现在裴馨儿掌家,她很难不往裴馨儿用心整她的人那方面想。

那赖祥家的见势不妙,仓猝又是叩首又是告饶道:“大奶奶饶命!裴姨奶奶饶命!都是小的一时胡涂,为了保命扯下这等滔天的谎话,这些事情都是小的一小我做的,跟大奶奶无关,是小的的错,求大奶奶、裴姨奶奶开恩啊!”

她跟在冯氏身边多年,之以是能让冯氏那么信赖就是因为能够识人眼色。现在看冯氏如许,明显是气得很了,且非论这气是冲着谁的,她作为祸首祸首那是必然逃不掉罪恶的,并且必然会被重罚。这下她但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说甚么也不该将冯氏牵涉出来,不然就算裴馨儿措置了她,等冯氏卷土重来的时候,她也一样有机遇东山复兴。可现在这模样,她能够抱住老命就不错了,还说甚么今后?!

赖祥家的顿时一愣,心中一虚。但想到本身做事一贯谨慎,并且身后又有冯氏撑腰,便胆气一壮,愈发大声喊起冤来:“小的实在不知裴姨奶奶传闻了甚么,不太小的一贯行得正、坐得直,非论裴姨奶奶听到甚么,那都是小人的诬告,小的冤枉啊!裴姨奶奶明鉴!”

“赖祥家的,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绑了来?”裴馨儿落拓地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一时候,她恨不得将头磕破了,但愿冯氏能够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固然她也晓得以冯氏的心性这类能够性怕是极小了。RS

裴馨儿不为所动,非论她如何哭嚎,却都是冷冷一笑,道:“我不需求听人说些甚么,目睹为实、耳听为虚,你的事情,我但是派人查了好久了,你可要看看查出来的成果?”

比拟起她们的人,动静倒是快一步传到了冯氏的耳中,她堪堪有了个思惟筹办,就见裴馨儿进了门,躬身施礼道:“妾身见过大奶奶。”

赖祥家的乃是冯氏的亲信,常日里仗着冯氏撑腰在府中耀武扬威,自个儿也一贯清算得妥劈面子,站出去比普通小门小户的端庄当家主母都要气度,何曾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景象?双手被五花大绑着,头发衣服混乱,一双眼又红又青,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将本来的脂粉冲刷成一块一块的,全部脸上可谓五颜六色,仿佛开了染坊。而她现在身材佝偻,双眼无神,面色蕉萃,那里另有半分昔日的威风?

说完,仍旧叫那些粗使婆子抓住赖祥家的,然后气呼呼让人抬来了竹轿,一行人推推攘攘向着冯氏的院子走去。

这一起上裴馨儿并未封了赖祥家的嘴,任由她哭得呼天抢地,将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吸引了过来。这些下人们之间的动静通报也是极快的,加上裴馨儿成心放纵,不到一柱香的时候,这段故事便鄙大家们中间通报开来。

赖祥家的好半天赋顺过气来,闻言立即便哭嚎开了,道:“裴姨奶奶,冤枉啊!小的自问做事一贯规端方矩,也没甚么大的不对,裴姨奶奶为何如此对待小的,小的实在不知啊!”

赖祥家的低头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将她常日里借着采买的便当私吞公款的事情,一件件、一条条都写得清楚明白,连某年某月某日在哪个处所因何种启事贪了多少钱都写得清清楚楚,顿时心头一凉,整小我仿佛都被抽掉了骨头,瘫在地上。

冯氏心中相称窝火,面上却不能表示出来,只得漂亮地说道:“裴mm不必多礼,传闻你的脚伤了,快坐下吧,没得又减轻伤势。”

冯氏不由心头一震,看向裴馨儿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凌厉,问道:“裴mm,这是如何回事?!”

冯氏的面色看起来并不算好,却也不算非常惨白蕉萃,勉强笑了笑道:“有些转机了。这些日子我病着,凡事都要劳烦裴mm,就连你受伤了也不得安宁,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我好些了,如果裴mm有甚么忙不过来的,我倒也能帮上点儿忙,你不必客气,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冯氏微微一凛。裴馨儿这么好说话可不是件功德,此中必有蹊跷。她想了想,便道:“如果裴mm有甚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就是,我固然病着,可出出主张还是成的。”

裴馨儿气得满面通红,怒道:“你这刁奴,竟然还真的敢把脏水泼到大奶奶身上!好,我就带你去见大奶奶,看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裴馨儿讨厌地看了她一眼,别过甚去,淡淡地说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莺儿,给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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