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六章 蛟龙旧事!
人仙亦是错愕。
这位人仙点头说道:“司天监那座龙池,实在与我明源道观的锁龙井,也有些渊源。”
化腐朽为奇异!
苏庭闻言,略有沉吟,也约莫明白了些许,问道:“但当时的道祖,制住的只是大妖境地的蛟龙?”
明源道观,源远流长,传承至今多年,其创建之初,远在大周立国之前,乃至远在当年封神战事之前。
苏庭眼神闪动,他对于符文之道,算是非常精通,毕竟也是誊写过很多雷符的人物。
苏庭问道:“那么妖仙所说,树木枯萎,循环之说,便该开释他了?”
人仙思考道:“那树木原是凡木,因道祖而窜改,但数百年来,颠末真人法力,积年来不竭应用,燃木为火,也到了枯萎的绝顶……实际上,那蛟龙所言,也不无事理,只因道祖无所不能,既然答应这树木枯萎,也就准它脱困之机,只是,既然我明源道观还镇得住它,便也代表,它还不到脱困的机会。”
“天佑?”
为防有人下毒,便放下少量鱼虾乌龟之类,使之畅游此中。
苏庭闻言,沉吟着点头,道:“本来如此,只不过,如果明源道观没有以火类功诀,修成阳神的真人,那么树木枯萎,你们也难以燃木为火,持续弹压蛟龙,又该如何?”
特别是那一株树木,长年被明源道观的长老,用法力催动,以木生火,滋长朱雀神像之威,时至现在,火性太重,朝气微小,几近枯死。
井院之下,生硬而降落的声音,俄然收回干涩的笑声,但较着非常畅快。
说着,人仙语气庞大,说道:“彼时这龙龟,未成妖瑶池地,只是大妖级数,约莫划一于六重天的道行,故而道祖设下这锁龙井,以镇龙柱压抑,以南边朱雀,以火反克,制住蛟龙。”
苏庭吐出口气,道:“如此也好。”
“这些物事,固然都是平常的质料,但毕竟颠末道祖之手,看似平常,已不平常,特别是上面的纹路,乃是道祖亲身所书。”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小精灵化作一道流光,投入了明源道观当中。
此人仙报告了这明源道观蛟龙之事的出处,才忆起一事,将手中两件物事,双手奉上,道:“这两件物事,是我门中后辈失礼了,现在原物偿还。”
道祖身成六合,一言一行,皆为真谛。
人仙顿了一下,说道:“这陈迹在当时,或许不是甚么道祖成道以后,也就是最为逼近事理的纹路,以是才让这本来只能弹压大妖的镇龙柱,镇住了这尊妖仙。”
而那锁链之物,也是如此,并非甚么奇珍奇宝炼制而成。
苏庭问道:“此话又是怎讲?”
“鱼生角,即为蛟。”
但一株浅显的树木,也非是仙树,也非是树妖,如何就能承载真人的法力?
人仙点头道:“司天监自恃秘闻深厚,想要豢养蛟龙,乃至养出真龙,使得都城以内,成为龙脉会聚之地。只不过……”
井下之声,缓缓道来,尽是称心。
人仙点头道:“厥后,祖师成道,身成六合,因而他白叟家过往的陈迹,便是六合的陈迹。”
苏庭模糊明白了甚么,再想起之前目睹耳闻诸事,低声道:“祖师成道之前,来过明源道观,助贵门弹压蛟龙?”
人仙微微摆手,笑道:“不敢妄言,只是现在司天监的设法,与本门祖辈类似。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但是当年祖辈到了厥后,便压抑不住,才有蛟龙之患,幸得天佑,才有这般长盛不衰。”
人仙拱手道:“虽说如此,但弹压蛟龙,消去本门这一桩隐患,便是大恩在此。贫道已然传令下去,此后本门弟子,凡得见道友者,均以长老之礼相待。”
以他的了解,符文的轨迹,便是合适了六合至理的陈迹,才有诸般的妙处,现出雷火之威。
人仙施了一礼,笑道:“此次是因它过于奸刁,藏私数百年,埋没本领,故而粗心,接下来有所筹办,便没有如许的危局了。”
苏庭看他神采非常,道:“莫非前辈以为,司天监极能够引火自焚?”
小精灵喘气道:“仙宝被抢了。”
顷刻之间,苏庭如遭雷击。
积年累月,被它听得很多,竟是开灵成精,得以修行。
苏庭伸手一招,将她接引下来,问道:“如何这般错愕?”
这一口井,是道观饮水之用。
人仙沉声道:“昔年道祖曾至本门,见蛟龙脱困,而又恶念未除,故而布下此阵,弹压蛟龙。”
“恰是道祖。”
而后多年,成绩妖物,又有龙族血脉,头顶生角,鄂下生须,四爪变幻,也就化作了一头蛟龙。
人仙昂首看去,未有冒然脱手。
时过量年,那乌龟本就寿元绵长,加上道观地点,也算灵韵之地,又有历代羽士在周边修行,讲道传法。
苏庭也未客气,接过宝贝,方是笑道:“此事也不怪他,确切是苏或人借贵门避祸,招来事端。”
――
“该!且看彼苍饶过谁……”
这两件物事,恰是苏庭留下的五行甲,以及八纹神弓。
说着,人仙笑道:“只要它最后真能消去恶念,明源道观放它脱生,也不是不成的。”
在阿谁期间,明源道观的羽士,少有道行高深之辈,只相称于现在凡尘俗世之间的寺庙道观罢了。
苏庭摸着下巴,说道:“司天监当中,倒有一座水池,内里豢养蛟龙,未想这明源道观的井中,也养出蛟龙,且经历千余年风景,已是妖仙之流。”
人仙说道:“司天监的前一任国师,曾来明源道观,拜访我门中地仙谢祖师,得知锁龙井的典故,归去以后,过了二三年,便鉴戒我明源道观这蛟龙之事,才在司天监修成的龙池。”
顿了一下,此人仙神采古怪,说道:“暮年我明源道观,养出这条蛟龙之时,也是这般想着的。”
镇龙柱算是一件宝贝,但材质实在不是甚么奇珍奇宝。
在南边的那株树木,以及朱雀神像,更只是平常之物。
苏庭心中暗爽,拱手笑道:“客气客气。”
苏庭略感惊奇,道:“另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