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人做事一人担

又侧重先容了一妇人：“这是张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老夫人说，此后便让她跟着衍蜜斯。”

明天这一仗打的标致，容潋羽回到蕙风苑不久，常嬷嬷便带了人过来，禀道：“本日之事是二夫人御下不严而至，刚才老夫人已经将二夫人叫畴昔怒斥过了。二夫人也已派人将宝钏一家子发卖了。老夫人怕蕙风苑的人服侍不经心，特地叮咛老奴挑了几个得用的送过来，如果有甚么不好的，夫人尽管束训。”

“眼看衍儿一天比一天大，毕竟是纸包不住火，倒不如照实奉告您，此后如何也好有个对策；再者，现在他们在府里都敢脱手，如许肆无顾忌，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防不堪防啊！”

“好孩子，这些年委曲你了。”裴氏热切地抚着他的脸颊，道，“你的眉眼熟的与你父亲一样，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姚氏早有应对，坦言道：“给衍儿接生的婆子我已叮咛人去找了，未几时就能到。”

姚氏了然，当即跪在地上，要求道：“如果只要我和羽儿也便罢了，但是母亲不能不为衍儿做主啊！他但是容府嫡长孙呐！”

老夫人将姚氏的神采尽收眼底，对容衍的身份更是坚信不疑。将他叫来身边细细检察，见他虽面貌清秀，可确切是个安康的男孩子，一时喜一时悲。想她至今无孙，本觉得这辈子也就如许了，没想到大儿子的遗腹子竟是男孩！

姚氏天然应允。

“主子给老夫人存候。主子便是当年给小少爷接生的婆子，当时大夫人提出了那种要求，主子惊骇此后出事，便在刚出世的小少爷后腰处刺了几个斑点，位置图案只要主子清楚，怕是大夫人这些年都不晓得。方才主子已经看过了，容衍少爷身上的刺青与当年的小少爷普通无二，可见是同一人。”

叮咛常嬷嬷重赏了接生婆子，又悄悄将他送出府去。对姚氏说：“这动静你先瞒下，还是将衍儿做女孩养。这府里有些不当，待我清算清楚了再让衍儿规复身份。”

裴氏到底思虑多些，质疑道：“那你为何现在将事情说出了？”

老夫民气乱如麻地坐在上首，直到常嬷嬷带着接生婆子出去，又带容衍到阁房验过，对她点了点头，这颗心才重重落了下去。

姚氏讶然道：“那本来是你刺上的？我还觉得是衍儿天生带的胎记。”

容潋羽与姚氏对视一眼，谢过了老夫人，将这些人收下了。

想到当时的惊险，姚氏至今心不足悸，抽泣道：“媳妇也是被她们逼得没体例了，便打通了产婆，待衍儿出世后只说他是个女人，这才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此话一出，萱芷堂鸦雀无声。就连上首的老夫人也愣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话如何说？”

“七年前，大爷身遭横祸，大房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当时羽儿三天两端的抱病，府里的大夫只说是体虚不肯好好医治，我只好托娘家兄弟悄悄找了郎中来，一诊断却说羽儿是中了毒，幸亏年纪小，渐渐调度了过来。我当时怀着衍儿，实在是怕了有些人的手腕，便借着为府里祈福的由头躲了出去。母亲，她们连羽儿这个丫头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将来能分到财产的衍儿？”

裴氏沉吟很久问姚氏：“你说衍儿是鲲逸的孩子，可有证据？要晓得，大户人家里狸猫换太子的事也很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