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是你未来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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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伸手点一下赵宣宣的脑袋，嗔道：“刚才凶巴巴的！一晓得是唐风年，你就笑了！”

赵东阳笑得像只老狐狸，道：“明天去提亲，送给将来半子！”

唐风年惊奇，刚冒出一点活力的苗头，立马又被回想的浪花拍打到了心窝里。

赵东阳笑道：“这就比如做买卖，看准了就要从速动手，先动手为强！”

赵宣宣赶紧去倒杯热茶，恭恭敬敬地递过来。

赵宣宣一边眉眼弯弯地笑，一边察言观色，见他神情固然有点冷酷，但没有涓滴不耐烦，便主动说道：“能够烤火吗？”

“爹！娘！”赵宣宣脱掉帽子，凑畴昔，想看赵东阳究竟在写甚么。

赵宣宣吃惊，眸子瞪得圆滚滚，模糊含着肝火，问道：“谁是你将来半子？如何不先问问我同分歧意？”

路上，风仍然酷寒，鞋子踩在雪里，嘎吱嘎吱响。

当他回想起陈年旧事时，赵宣宣已经和菊大娘并肩走远了。她脚步轻巧，粉色的莲蓬衣摇摆生姿，后背的两条锦鲤格外惹眼。

她欲言又止，换了句话，道：“给你送鱼丸子过来。我先走了！”

一群麻雀在白雪覆盖的郊野里寻食，人一靠近，它们就惊得扑翅飞起来。

赵宣宣低下头，用脚尖悄悄踢木料，轻声道：“那都是旧事了，我也不想提。如果当初大人之间没有曲解就好了，我们能够一起长大。”

菊大娘浅笑道：“那小伙子又高又俊，就是不爱说话，跟那些油嘴滑舌的街溜子很不一样。”

赵宣宣摸索着问：“是唐风年？”

“刚才我还说你爹太孔殷，没想到你们父女俩，是一个比一个急！如果抢亲不犯法，估计你俩就去脱手了！”

粉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新鲜。

赵东阳比她先返来，正在红纸上写字，王玉娥在中间说悄悄话。

赵东阳捧起茶盏，悄悄吹飘浮的茶叶，道：“我探听清楚了，那孩子操行端方，会写字，在城里给账房先生当学徒，有点前程。”

用干松针引火，干柴赶上火焰，很快就燃烧起来。

曾经他和赵宣宣一起养过一只圆头圆脑的橘猫，过家家时，赵宣宣假扮成小猫的娘亲，让他假扮成小猫的爹爹。

“唐风年！”

火烧旺了，他走到一旁，拍掉手上的灰，不说话。

赵东阳点头。

——

唐风年还是带她去厨房，灶里的火已经灭了，他重新燃烧烧柴。

听到赵宣宣的呼喊，唐风年立马开门走出来，道：“你如何又来了？”

“你犹踌躇豫、磨磨蹭蹭，机遇可不会等你！乖女，给爹倒杯茶来，我跟你细说。”

赵宣宣转头冲他笑，滑头道：“你太瘦了，我想把你当猫猫喂。”

唐风年从速道：“你把东西带走！”

赵宣宣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

他眼睫低垂，专注地做事，将干柴一根搭另一根，有条不紊。

唐风年掀起眼皮子，看向赵宣宣，眼神在沉寂和冷酷中出现一些波澜，半晌后，他转头看向被油烟和柴火熏黑的墙壁，喉结转动，冷酷道：“那是你家的事，和我没干系。”

赵宣宣把小篮子搁灶台上，在凳子上坐下，轻车熟路地摘掉手套，伸手烤火，突破沉默，道：“我娘明天想起一些旧事，内心也很不好受，明天换了新的帮工，今后不消柳大娘了。”

“鲤鱼一对，西湖龙井六两，文房四宝一套，喜糖两斤，羊裘两件，绸缎两匹。”她悄悄念了出来，猎奇地问：“爹爹又要给谁送礼？”

赵宣宣道：“街溜子哪能跟他比？我和他打小就是玩伴，知根知底。”

赵东阳含笑道：“你早上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见唐风年还是不说话，赵宣宣也感觉没意义，将手套戴好，站起来讲道：“我明天就是想……”

“他母亲病了，这几天他告假在家照顾母亲，挺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