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顶梁柱

她心疼，又惭愧，轻声道：“爹爹，如果我能撑起这个家，不让你这么辛苦，就好了。”

赵宣宣伸手接过药方剂，一边细看，一边去柜子里拿这些药。

王玉娥不承诺，在前面推着女儿的肩膀，将她直接推回内室去。

赵宣宣靠近床，去打量赵东阳，顺口答道：“只是细雨。”

王玉娥伸手去接热水盆，放到脸盆架上，一边洗脸，一边问：“内里雨大不大？”

“我守着药罐子就行，你们明天还要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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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道：“我安排李大夫去客房安息了，有甚么话，明早再问。”

她迷惑不解，因为这些都只是清热下火的药罢了，浅显得不能再浅显了。平时她如果嘴里起泡，就拿这些东西泡水喝。

王玉娥看在眼里，提示道：“你爹的病不是发热，而是心口痛。等李大夫吃过早餐，再给他看看病，重新开药。”

但是爹爹病得那么严峻，这些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吗？

赵宣宣起得很早，看了一会儿远处，怀有苦衷，俄然闻声爹娘的房里传出动静，猜想爹娘应当醒了，她赶紧端热水出来。

赵宣宣把药交给王玉娥，道：“李大夫呢？这些药满是治清热下火的，我想再问问他。”

王玉娥赶紧一一奉告他，然后李大夫开了一张简朴的药方剂。

她快速把药配齐，筹算再去找李大夫问问。

王玉娥坐在长凳上，望着灶火发楞。

“我还要亲身去一趟族长家，托族长尽快把信物给霍捕快退归去！约法三章不作数了！是霍捕快毁约在先！哼！”

她俄然发明爹爹的脸上竟然有那么多皱纹，就像水灾来临时，田里开裂的纹路一样，纵横交叉。

过了一会儿，王玉娥端药罐子进屋来，道：“宣宣，你快去睡觉！等药变温了，我再喊你爹起来喝药。”

赵宣宣倔强道：“娘，你先睡，我守着药，等它变温热了，我就唤醒爹爹。”

菊大娘和胡三嫂无可何如，回屋睡去了。

菊大娘已经生好了火，体贴肠问道：“老爷好些了吗？”

春雨贵如油，放眼望去，郊野里的庄稼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还是在地步里忙活。

王玉娥正在堂屋里等着，问：“药配齐了吗？我去煎药，你先去睡。”

说着，她就拿药去了厨房，洗洁净药罐子。

赵东阳无知无觉，睡得正香。

王玉娥悄悄点头，不欲多说，叮咛菊大娘和胡三嫂都去睡觉。

——

赵东阳无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有甚么三长两短，对王玉娥和赵宣宣而言，无异于天塌了。

赵宣宣回屋去守着赵东阳，见赵东阳已经熟睡，没再喊疼，她稍稍放心。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走出赵东阳的卧房，对王玉娥扣问家里备有哪些药。

朝晨，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

“金银花，莲子心，野菊花……”

她把右手悄悄放赵东阳的额头上，摸索半晌，发明体温普通，然后放心肠拿开手，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