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喜鹊吃柿子

王玉娥道：“如果你做得风俗，今后就留下来做帮工。”

王玉娥目送丈夫出门，然后回屋烤火，说道：“我刚才让柳大娘去请胡三嫂过来，前次胡三嫂来咱家帮手做杀猪菜，手脚利索，你也见过，让她代替柳大娘，你看行不可？”

赵东阳满面红光，捧着暖手炉，用棉帽挡住了耳朵，笑道：“乖女，明天起得早，我去给你端甜米汤冲蛋来。”

王玉娥见她嘴甜，挺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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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宣端着米汤，回到屋内烤火，小口小口地喝，脸庞丰盈、白里透红，右边脸上另有个酒窝，吃相清秀。

“唐风年的爹是个败家子、烂酒鬼，年纪悄悄就从桥上掉河里淹死了，但是他爷爷是个童生，念过书，传闻还写得一手好字，四周的人家都求他帮手写过春联。”

赵东阳欢乐道：“昨晚我一时起了玩心，把柿子挂到屋后的枣树上。刚才我瞥见喜鹊在树上吃柿子！”

甜米汤冲鸡蛋，又香又甜又暖，是赵地主的最爱。别的富人都偏疼羊奶、牛奶、燕窝、阿胶、人参、鹿茸、灵芝，赵地主嫌那些东西太贵，又华而不实，他就爱便宜又合用的东西。

赵宣宣俄然被父亲的笑声吵醒，躲在暖和的被窝里，侧耳聆听内里的动静。

王玉娥叮咛一些话，然后安排她去厨房，跟菊大娘和柳大娘一起做鱼丸子。

赵家兄弟三人，地主赵东阳最富有，不说必定，起码不是偶尔。赵北山和赵南水都没他勤奋，也没他俭仆，那两人还经常来找赵东阳乞贷，非常热切地盼着吃绝户。

赵宣宣剥开一个小橘子，分一半给王玉娥，道：“日久见民气，先尝尝看吧。”

雪下了一夜，朝晨水面结冰，大地一片白茫茫。

胡三嫂赶紧站直了，奉迎道：“善事做很多，福分就越多！夫人一家子都有源源不竭的好福分！来岁必然能招个称心快意的上门半子！”

“喜鹊登枝，丧事连连！好兆头啊！”

王玉娥赶紧禁止，道：“跪多了，折损福分，我不爱如许。”

等王玉娥回身回屋了，厨房里只剩下三个帮工，柳大娘就开端架空胡三嫂。

赵宣宣脸颊一红，耳根子都跟着发烫，浅笑道：“爹娘做主就行。”

赵东阳舒心，又欢乐，道：“我家闺女耳垂厚，一看就有福分！等招了上门半子，我就高枕无忧了。”

赵宣宣听得当真，如有所思。

没看到，她有点失落。

“乖女，你感觉行不可？”

柳大娘冷眼旁观，在内心骂骂咧咧。

早餐后，赵东阳穿得又厚又痴肥，戴着防风的皮帽，踩着羊皮靴，捧着暖手炉，带上两个侍从——赵大贵和赵大旺，坐着牛车，出门办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胡三嫂来了，眼睛敞亮，笑得满脸喜气。

赵宣宣也眉眼弯弯，暴露笑容，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快速穿上棉袄，跑去后院，想看喜鹊。

赵东阳又说道：“我去细细探听，如果唐风年操行端方，我就派人去提亲，趁早定下来，免得被别人家捷足先登了！”

赵东阳笑眯眯地看着，感觉养女儿特别有成绩感。他俄然又想起昨夜王玉娥同他说的私房话，因而主动聊起唐风年一家。

地主赵东阳不爱睡懒觉，像平常一样，早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出门看天。

胡三嫂欣喜道：“多谢夫人！我可情愿了！”说着，她就要跪下来叩首。

“但愿那小子像他爷爷，不要像他爹。唉，现在孤儿寡母，也是不幸！”

她闻声王玉娥在问：“傻笑甚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