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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历史军事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 98.第 98 章

98.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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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还想说甚么,却只见府中杨玖姌带着丫环走了出来,将军府的管家恭敬的将她送了出来。

江静娴自嘲的笑了,语气倒还是安静的,“还真是没想到,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这是一场梦,梦醒了统统都会变好的。”

江瀚海俯下身在鲁国公耳边说了几句,鲁国公狠恶的咳嗽起来,手指着他,“不,不成以,不成以...”

江阮犹记得当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哀痛,尴尬,另有倔强。

江阮沉默了一会儿,按在他额上的手持续为他按揉着,没有说话。

“我?”废太子哼笑一声,“我现在被你软禁在这里,混过一日算一日,不知哪一日,你一个表情不好我的命也就到头了,另有甚么路可走。”

江阮的手一顿,脑中思路翻涌,一些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渐渐连成一条线,心不由跳的有些快了。

*

废太子嗤笑两声,“说的如此好听,还不是为了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江阮看她那般模样,募得便想起了那日的赏梅宴,江静娴也是这般坐在那边,背脊挺直,傲岸的扬着她的头,傲视着统统的人,而当时的太子却目不斜视的走过她身边,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你甚么意义?”废太子神采一变,身材生硬起来。

鲁国公抬起手, 全部手不住的颤抖着,“为父身后,这爵位便由你二弟秉承了吧, 你我父子一道走, 路上也好有个伴。”想要保住江瀚海已是不成能, 现在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不能让全部鲁国公府都为他陪葬。

江阮抬眸看她一眼,江静娴瘦了很多,下巴尖了起来,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现显,因而她死力想要埋没的那些不甘也从她的双眼中泄漏了出来。

祁烨不消她猜想,便开了口,“他若没有反心,朕就不能杀他,但是,他必须死。”

侍卫开了门,帝后二人走出来,只见府中非常沉寂,好多院落都没有掌灯,披发着冷落孤寂之感。

为何他一向放着鲁国公府不动,因为废太子需求依托鲁国公府,为何太皇太后一向要江静云嫁给皇上,因为只要鲁国公府有了权势,废太子才气东山复兴。

江阮心中出现一抹迷惑,祁烨的话过分笃定,让她有些错觉,就像他晓得何时二哥会来动静普通。

这大半年以来,皇上固然软禁了废太子,却答应江静娴自在出入废太子府,还需进宫去存候,以是,不过这短短的几个月,江静娴便看清了情面冷暖。

回宫的马车上,祁烨头靠在江阮的肩膀上闭目养神,面上有些怠倦的模样。

江阮脸上一红,扭开首不去看他,祁烨往她身边蹭了蹭,趁便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祁烨苗条的手指敲着江阮的手背,江阮晓得那是他思虑题目惯有的行动,只听祁烨道,“快了,很快便会有二哥的动静了。”

马车从闹市中颠末,路过沉锦的将军府,江阮轻叹一口气,“好久没有二哥的动静了,他与杨家蜜斯方相逢,却又分开,杨家蜜斯内心定是不好受的。”

江阮不答反问,“当日因着二皇子为本宫簪了一支梅花,便痛恨本宫至今的大姐姐,可有想到本身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了局?”

祁烨懒懒的看他一眼,转而看向亭外的池水,拿起雕栏上的鱼食扔了些下去,池中的锦鲤抢先恐后的游过来争抢。

以往将她捧在天上的人,现在却将她踩在了鞋底下,以是她也更加晓得收敛了。

祁烨的性子岂是因着旁人一两句话便能挑动的,他站起家,背对废太子而立,抚动手上的碧玉扳指,端倪不动,“二皇子可知朕最喜好的糊口是般模样的?”

祁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世上之事,最美好的莫过于随心而为,但是有几小我能够做到?”

废太子也看到了那些为了鱼食而奋力掠取的鱼,嘲笑两声,“成者贵爵败者寇,输了便是输了,不劳烦皇上日日防备,若皇上不放心,大可将我杀了便可。”

到了处所,祁烨亲手扶着江阮下了马车,此时江阮才发明,祁烨带她来的这个处所是废太子的府邸。

“父亲,这是独一的活路了,我们没有的挑选了。”江瀚海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红光,“只要如许,我们鲁国公府才气走上之前的光荣。”

*

祁烨屏退了侍卫,只带几个暗卫,让马车从护城河旁行过,只见河上灯火辉明,画舫划子,琴声笛声,另有歌女婉转的小曲儿,一片和乐。

鲁国公眼睛凸起,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有力,只嘴巴一张一合,“让,让你,你二弟出去,让你二弟出去...”

祁烨直起家,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朕当年为了身在冷宫的母后,为了那些因为朕失了性命的忠仆,为了皇兄,为了寄父,而现在二皇子呢,二皇子莫不是忘了,宫里你的母后还被关在冷宫里,太皇太后心中尚不承认我这个天子,多少前太-子党都在蠢蠢欲动,二皇子不会觉得朕会傻到信赖你心无旁骛,只想着每日喝酒作乐吧?”

江静娴这些光阴一向来往宫里给江阮与太皇太后存候,倒是学的更加乖了。

而现在,鲁国公病重,江瀚海心中怕是已经忐忑至极,而太皇太后在宫里已经翻不起浪花,他们若想活,只要一条路能走。

祁烨嘴角微勾,“到了你便晓得了。”说着,向江阮晃了晃手中的铃铛。

后院内,废太子正半靠在凉亭里饮着酒,醉生梦死,见到祁烨,嘴角讽刺的扯了扯,“呦,天子陛下是来看看失利者的了局吗?”

“当日皇后娘娘穿戴婚服自鲁国公府抬出去与林家三公子结婚,可有想到本身有一日会成为后宫之主?”江静娴开口突破了屋内的沉寂。

鲁国公直直看着他,浑浊的眼睛垂垂涣散,伸直的手扑通一声落在被褥上,堕入了昏倒。

江阮眯了眯眼睛,端起桌上的茶盏拨弄了一下杯盖,没喝又放了归去,“或许是梦一场吧,但愿醒来时,大姐姐不会感觉绝望。”

鲁国公府内, 江瀚海进了鲁国公的卧房, 看到鲁国公躺在那边,眼睛直直的看着床帏,毫无活力。

祁烨撩袍在他劈面坐下,分开了江阮的祁烨,脸上向来没有太多的神采,看着废太子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冰冷的物件。

“天然不会。”江静娴背脊挺直,端庄的坐在那边,语气咄咄。

江阮抚着他的发丝,在他耳廓上亲了亲,轻声道,“先生,不管这前路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离不弃。”

祁烨转眸看他,眸子中带着些杀意,“你当真觉得朕没想过杀了你?”

鲁国公尽力的偏头看他, 眸子中含着些热泪,“瀚海啊, 为父不能让鲁国公府在为父手里式微,皇后娘娘还是仁慈的, 只要你到皇上面前认下统统罪恶,求得皇后娘娘谅解,我们国公府还是有活路的。”

“不,父亲,另有另一条路。”江瀚海冲动的站起来,“天子不是逼我们吗?他觉得我们是他手内心的玩物,无路如何都翻不出去,但是父亲,我们另有另一条路可走。”

废太子嘴唇动了几下,“你到底想做甚么?你想要了我母后的命?还是想要了我的命?”

江阮将手放在他的手里,顺着他的力道起家,走前,江阮回身,又看了一眼江静娴,“那,大姐姐,后会有期。”后会怕是再也没有期了,这皇权中间的较量,没有对错,只要成败。

帝后的马车也随后分开,但见方向却并不是回宫的方向,江阮看向祁烨,“我们这是去哪儿?”

废太子握着酒壶的手快速握紧,半天赋涩然开口,“我有自知之明,也从未想过要翻身,只要天子好好善待母后和太皇太后,让我做甚么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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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江瀚海跪在他身边, “父亲,都是儿子的错。”皇上那两道赐婚的圣旨, 企图很较着,这是要对他鲁国公府脱手了, 这是要逼死他啊。

祁烨从后院走过来,对着江阮伸脱手,“阿阮,我们回宫吧。”

祁烨面无神采的回身,大步拜别。

阿谁时候,她对江静娴实在是有些怜悯的,到了现在,江阮看着她,内心的感受一如当年,不管到了何时,江静娴都保持着她的傲岸与自负,不肯让步。

前厅内,江静娴低眉敛首的坐在那边,不发一言。

自定国公府出来,天气已经暗了,路上行人却并没有渐少,反而日渐喧哗。

江瀚海就那么看着鲁国公挣扎,脸上毫无颠簸,嘴里低喃,“父亲,您别怪我。”

江瀚海松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脸上变得冷冽起来。

废太子站在那边,双手攥紧,这大半年以来,他日日颓废,日日淫乐,也想着就这般自生自灭的过完这平生吧,但是这个天子却并不这么想,也是,若换做他做了天子,也是要赶尽扑灭的,既然退已是死路,不若进步一步,争上一争。

轻风吹过,撩起了车帘,江阮伸手挡在祁烨的脸上,为他挡住那夜晚带着凉意的风。

“是吗?”祁烨回身,微微倾身,幽深的眸子盯着他,“你不想走,但是有人在为你走。”

祁烨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悄悄道,“这是因为长乐军还在帝京中。”

祁烨顺势躺在江阮腿上,翻了个身,搂住她的腰,将本身的头埋入了她的怀中,沙哑着开口,“阿阮,我走着走着,便把本身走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鲁国公对他伸手,“叫...叫你...二 ...二...”

江瀚海昂首看着鲁国公,有些不成置信,“父亲这是要筹算舍弃儿子?”

“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二皇子他正在后院喝酒,有些醉了,以是不能出来见驾,还望陛下恕罪。”

有寺人出来通报了,出来驱逐帝后的却只要江静娴一人,并不见废太子。

“恭送陛下,皇后娘娘。”江静娴看着帝后相携拜别的身影,不知为何,眸子里染上一抹湿意,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是吗?”祁烨嘴角微勾,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里带着砭骨的冷意,“善待你的母后?那当年因着你母后死去的我的皇兄,另有那些无辜的侍卫奶娘,就这么算了吗?”

“哈哈哈...”废太子抬头大笑,半晌才停下来,“你这皇位本就做的不但明,若连兄长都不放过,这贤明的名声怕是就毁了吧,失天下先失民气,皇上怕是也不敢的吧?”

废太子挑衅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屑。

长乐军向来是大渝的主心骨,有长乐军在,他们的内心便有了依托。

鲁国公眉头皱起来,“这...这是,何意?”

祁烨不等废太子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一亩良田,一方水池,一处茅舍,一个红颜,吹笛弄萧,下棋品茶,日出而作,日暮而息,闲暇时,老友几个,共饮一壶酒。”

祁烨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阴狠,“不管他有没有反心,朕都得要他有。”

祁烨抬手悄悄推了推雕栏上的鱼食,全部瓶罐打翻在池中,引得池子中的鱼动乱不止。

“二皇子这类日子过得可还舒心?”祁烨不答反问。

只是面对江阮,她心中永久是没法真正的安静的。

江阮自马车内望出去,心生感慨,固然祁烨方即位不到一年,但却较着看出了政绩,以往时,天一攃黑,大师便闭门不出,哪有此时歌舞升平的气象。

杨玖姌并没有看到帝后,坐上马车分开了将军府。

江阮抬手给他揉着额头,轻声道,“先生,废太子有反心?”她有些想不通祁烨为何要来见废太子。

祁烨要江阮在前厅等他,本身则去了后院。

祁烨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时候,你并不想走这条路,但是有无数人在前面推着你,不得不走,于朕是这般,于你也是这般。”

“呵呵。”废太子抬头喝了一口酒,眼带讽刺,“如何,你本日前来太子府,为的就是与我闲话家常?”

统统的统统,不过是祁烨为废太子铺就的一条不归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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