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鸡”

东子笑了一声，向我招了招手，“好女孩，过来，我们有好长一段时候没有上过床了，明天我出一万，你可要表示超卓，不然拿烟头烫你屁股。”

我怕他说话不算话，东子却误觉得我在担忧钱的事，不耐烦地说道：“只要你把人安排安妥了，今后你的庇护费我分文不收，别的阿谁雏，你放心吧，晟哥给钱一贯三万起步。”

我很不幸吗？我很差劲吗？非要他来怜悯我？不就是没学历，家庭困难，一口乡间口音罢了吗？他有甚么资格来怜悯我？真的有钱没处花吗？

我正乱想着甚么，手机俄然炸响，我惊了一下，摸索脱手机。

柳倾是我在厂里独一玩的还算不错的朋友，她和吴楚一样是南边人，但家里前提和我一样，缺钱缺的要命。柳倾却迟迟不肯走我这条路，她深知本身一旦踏进这泥潭，就永久也洗不掉身上的污垢。

他可不是说了玩，上一次和他产生干系是在我和厉钧分离后的某一天，我的心还处于低潮期，在性事情上表示得像个死鱼，东子天然嫌弃地要命，点了一根烟直接拿烟头对准我的手心摁了下去。我嘶声裂肺地喊痛，东子更加狠地猛干，喘着气说，“你自找的。”

我伸着懒腰开了门，凤姐一脸焦急地说，“祖宗啊，你终究醒了！”

火警？如何会呢？厂里一向都有24小时巡查的保安，如何会俄然产生火警？

“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但是明天我是志愿的，他说今后庇护费全免，就算我挨一夜烟头烫，我也情愿。

我关了机，完整埋进被子里睡觉。

柳聆听到三万这数字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说道，“程俪，做这一行来钱这么快这么多？”

我不晓得柳倾是如何想通的，她说，她想要把第一次卖的代价高一些，她需求钱，而现在，我需求她。

他唧唧歪歪骂了几句脏话后挂断了电话。

“说我抢买卖。”

我从速打了个谎：“蒋老板，人家这几天特别期间。”

我看着她带笑的脸，俄然感觉本身好混帐。

东子联络我说，把人送到歌蒂会所顶楼，然后去二楼找他。

蒋老板是一家小超市的老板，开在镇上，店里两三个员工，买卖还算不错。蒋老板的老婆生下孩子后没多久就归天了，留他单独一小我把孩子拉扯大，现在在外省上大学。蒋老板偶尔会联络我，他怕我回绝，每次出得代价都不低，厥后蒋老板喜好上打赌，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算起来，这还是半年来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为甚么打你？”

闻声动静，东子歪了下头，待看清我，忍不住笑道，“你这脸肿成猪头了快，真丑。”

这些话我都没有奉告柳倾，我觉得她会在路上想到这些，但是她没有，她很镇静，借我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奉告他们别在内里避债了，回家等她好动静。

“俪俪，老端方，做不做？”电话那头传来蒋老板醉醺醺的声音。

直到我被拍门声吵醒，缓缓探出半张脸，阳光透进窗帘的裂缝，我眯了眯眼，闻声房东凤姐扯着嗓子在喊：“程俪！程俪！快醒醒！”

东枪弹了弹烟灰，“就这么挨她揍了？”

柳倾是个甚么样的女人？当我把人送到顶楼后，在电梯里一向在想这个题目。如果换做我，必然会踌躇，谁会在这地儿花三万买一个雏的第一次？真会有这类功德？

东子躺在沙发上抽烟，那抹火星子忽暗忽明，我裹紧本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说，别再做鸡了，你缺钱跟我讲。

“没。”

我如何能忘了东子在性爱上有变态偏向？那一次以后，我一向躲着他，恐怕他还想再来一次。

但是糊口给我们的压力远远超出预期的设想，我们吃不消，也无可何如，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不断压服本身，不就是多一条不一样的赢利体例吗？咬一咬牙，赚够钱再分开不就好了？

我说，“朱玲阿谁婊子打的。”

我眯着眼睛点开一看，重视力终究放在发送人的姓名上，厉钧。

“出大事了！厂区那边产生了火警，火烧的可旺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深深钻进毛毯里，我大口喘着气，用了很长的时候才憋回眼角的泪水。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三点，浑身怠倦，洗个澡，倒床就睡。翻个身，想把手机调静音，却发明有一条短信，早晨七点多的时候。

我笑着说，“是啊，我们在厂里累死累活一年都挣不到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