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斗酒十千
刘四呢,是家中四子,还是庶出的,不过倒也是长安公子哥中比较争气的,起初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厥后进内府勋卫当宫廷侍卫,再外放到左卫当了蓝田折冲府的一个六品参军。
“这你找我就找瞎了,我这个武夫一个,书没少读,可没读出来几句,给我儿子取名我都取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刘四抿了一口二锅头,咂咂回味。
“三郎啊,跟你先容下,这位刘四,夔国公家的四公子,现在是左卫蓝田折冲府的兵曹参军。你但是在人家的地界啊,今后有事固然找他,绝对能帮手。有他罩着你,保你无忧,再有如魏永如许的恶棍,直接找你三哥,叫他带兵来砍。”程五笑着道。
这个刘四,固然说是公子哥,但对李逍的态度还不错,起码没有甚么高人一等的调子,如许的人李逍喜好。
“四哥爱喝,固然来拿就是,我这里还能差了四哥的酒喝不成,还谈甚么钱啊,谈钱伤豪情,莫谈。”李逍笑道。
“李三郎,都说你家的药酒好,不过我倒更喜好你家的烧酒,在程五那喝过一回,过瘾带劲,明天哥哥就是特地来你这喝酒的,你从速的拿酒来喝。”刘四很自来熟的道。
粟米一斗两钱斗,粳米一斗十一文,糯米一斗十五文,而好的酒一斗却要一万文,普通的也要三百钱,由此可见酒真是豪侈品,也是暴利行业。
弄个好的包装,炒一炒,弄成初级名酒,确切好设法。
想了想,叫烧酒太土,叫白酒倒也过于直白了些。
别的的客人天然有赵先生接待,他们倒也喝的欢畅。
刘四公子哈哈大笑,抚着脸叹道,“可惜我生的既不如李三郎这么漂亮,又不如薛五郎和你程五郎这么威武,要不然,若高阳找上我,我必定召之则去的。”
李逍脑筋里的酒名很多,甚么五粮液、茅台、西凤酒、洋河大曲、郎酒、劲酒,甚么汾酒、沪州老窖啊,但感觉都不太合适。
“干!”
李逍冲几人拱手,“明天多谢几位兄台相帮,要不然被此人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不愧是贵公子,一语道破了这些贵族勋戚们的调调,喝酒只喝最贵的。
“不如叫蓝溪烧春如何?”
李逍的酒坊现在已经尽力完工,每天约莫可酿得三百斤摆布的烧酒,锅头、二锅头、锅尾酒,这个量不算少了。但目前根基上全数用于浸泡药酒,并不对外直接售卖,仅是拿出一些来送给交好的人家,比如程薛等几家。
“哦,本来阿谁就是头锅酒啊,阿谁酒啊,喝起来有劲,只是第二天准得头痛。还是你这个二锅头喝的爽,既爽劲,又不辣呛,不过名字还是不敷好。你得起个隽誉,甚么美酒玉液仙汁的,一听就金贵,叫二锅头,那不船埠上贩走夫役们喝的嘛。”
“豪杰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一盒内里装五瓶酒,刚好一斗的量,然后五瓶别离写上仁义礼智信,再各配上一句先贤名诗,用最好的瓶,最好的盒,加上我们最好的酒,然后一盒卖十千。”李逍想到了一个圈钱的好体例。
李逍举杯,“四哥,我先干为敬。”
不过这位几年前已经归天了,现在的夔国公是刘弘基的儿子刘仁实,也就是刘四的爹。刘仁实是个坑爹的二代,只晓得混吃混喝,靠着老子的门荫在左骁卫任了个郎将,倒也还算不错了。
烧春,一个烧字表现出烧酒特性,而春字嘛,又带点骚气。加上蓝溪二字,恰是说明产地,做为商标。
是以唐朝一斗酒实在约为当代两公斤摆布,也就是四斤高低。
世人一起举杯,痛快的喝酒。
夔国公,李逍晓得,建国名将,凌烟阁功臣刘弘基就是爵封夔国公,这位但是大唐元老,跟从李渊起兵的太原首义功臣,厥后又紧靠李世民,成了凌烟阁功臣。
刘四端着酒杯盯着李逍看了一会,感觉他说的挺朴拙,当下哈哈笑道,“好,那你四哥就不跟你客气,今后没酒了就来找你。不过既然是兄弟,也就不这么客气,今后你有事情,也固然来找你四哥,你四哥固然只是个臭从戎的,但朋友交了挺多,我搞不定的事情,还能够找别人。”
酒钱跟米钱比拟起来,却又庞大。
一斗酒十千钱,就是十贯钱了。而唐朝一斗酒是多少呢,一斗十升,不过唐朝有大斗和小斗之分,大斗相称于现在的六千毫升,而小斗相称于现在的两千毫升,量酒的斗普通是小斗。
薛五郎在一边道,“你看现在市道上的好酒,不过乎三勒浆、葡萄酒、新丰酒、菊花酒、竹叶青、白羊酒、荔枝酒、屠苏酒等,那都是繁华之人才气饮的起的。贵的斗酒十千,便宜的也得几百上千钱。”
都说唐朝的公主放荡,看来该当是自高阳始了。
这位真恰是个不作不死的人,本来嫁的丈夫也还是能够的,非论家世还是甚么都不错,可就是要作。不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嫁的那位也确切是一样的极品,大唐绿帽王。
“程哥哥和薛哥哥的兄弟,那天然也是我李三的兄弟,兄弟来了,天然好酒好肉管够。”李逍喜好交友朋友,特别是不计算身份情愿至心交友的朋友,当下就取来收藏的上好二锅头,又弄了点卤肉,煎豆。
刘四就是那种交朋友不看身份但看脾气的人,只要对了脾气,管你是农夫也好商贩也罢,都是情愿交友的,如果不对脾气,就算一样是勋戚后辈,还是懒得理睬。
这么看来,诗仙比诗圣要萧洒的多,有钱。
不过详细她是甚么时候出的事情,李逍记不太清,归正这就是个地雷,随时都能够爆。
李逍记得这高阳两佳耦厥后仿佛是卷入了一个甚么谋反案里,最后被砍了,乃至把房家给连累了,这也是房玄龄造了孽了,可惜了一代开唐功臣。
“你不消怕阿谁荡妇。”对于高阳,程五直接喊出了荡妇两个字,让李逍不由的有些咋舌。不管如何说,人家都是公主啊,嗯,到了现在是长公主了,天子的mm啊。
“呸,喽啰。”程五对着魏永的背影很不客气的吐了口口水,声音还很大,那口唾沫都快吐到魏永的背上了,魏永脚步踉跄了下,却没敢停下也没敢转头,反而加快了脚步,敏捷的消逝了。
一群公子哥,把天家的公主当作了如青楼里的姐儿般说,非常平常,让李逍总感觉听了甚么不该听的东西一样。
程五一下子脸红,一个高大壮汉此时竟然另有几分害臊内疚,“休得胡说,那等荡妇,我如何能够瞧的上,更不成能与其苛合。”
“我感觉啊,你这烧春,只要弄个上层次的玉瓶,再弄个檀木盒子,内里裹上丝绸,再题两个诗甚么的,就算开价斗酒十千,也一样不愁没人买。”刘四出主张。
“蓝溪烧春,听字有点意义,我感觉能够。不管如何说,四哥喜好你的酒,你必然给我筹办些,哥哥我也不占你便宜,该多少酒钱直接说。”
唐朝的酒确切是比较贵的,最好的酒凡是都说斗酒十千。
程五笑着道,“头锅酒你喝过的,就是烧刀子。”
“放心吧,有哥哥们帮衬,谁敢如许强取豪夺?”
“我怕只怕这个魏永归去后并不甘心啊,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人不甘心。”刚才李逍但是听的清楚魏永说的高阳二字,高阳啊,必定是高阳公主。
别说明天魏永开出一九分这类让人毫不成能承诺的前提,就是开出九一的前提,李逍也不会情愿上高阳这条破鞋的,不,是这条破船的。
四斤酒就卖一万钱,一斤两千五百钱,提及来确切不便宜,但如果与后代的那些顶级名酒比拟,实在也不算贵,毕竟后代好多酒动不动甚么几万一杯,几十上百万一瓶也多的是。
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仿佛唐朝的公主真的不如何受尊敬,更不如何受欢迎啊。
诗仙李白诗中就有斗酒十千,而诗圣杜甫诗里则喝的是斗酒三百钱,两人喝的酒也是相差三十多倍。
他跟程五薛五几人之前一起国子监读书,一起勋卫当差,固然现在没在羽林军中任职,但干系一向不错。
“四哥,头锅酒确切也有,不过甚锅酒烈,喝的没这个利落。”
“没甚么可骇的,一个长公主罢了,就算是王爷也得按端方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三郎啊,你这个酒真是不错,不过这名字就普通了,二锅头,这听的都犯含混,如何就二锅了呢,二锅听着没头锅好啊。”
李逍一拍大腿,“四哥说的有事理,我也感觉该当取个好名字,好酒得有好名字,还得有个好包装。只不过一向还没想好叫甚么名字呢,要不四哥明天给取个?”
“我看行。”程五也点头赞道,“能喝的起斗酒千钱的人,也必然不在乎斗酒一万,他们喝的是酒,而不是钱,越贵反而还越能受他们喜爱。”
这可算是初唐最驰名的一个公主了,的确就是公主里的坏典范,骄狂放纵,放荡不羁,说的好听点那是寻求自在的前驱,说刺耳点那就是个荡妇了。
薛五郎坐一边呵呵发笑,刘四公子倒不客气的揭程五的老底,“我说你也真是的,人家高阳公主不就是因为感觉你长的够魁伟细弱,因而想让你做个入幕之宾嘛,你说你,不肯意就不肯意嘛,还把事情弄的这么尴尬。实在啊,高阳还是非常斑斓的,你就算上了也不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