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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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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和大夫人平起平坐了。”

裴然捧着鸟笼站在台上,眼睛酸涩的将近睁不开了,却还是不能将目光从台下那一对人身上瞥开:竟是本身多虑了吗?小玉现在穿金戴银,过得不晓得比之前好上多少,枉他还想着救她离开魔窟,殊不知,内里才是她的魔窟。他寂然的笑了笑,声乐还未结束,便寂寂然走下了舞台。

小玉没理他,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阿谁男人,那男人演出完了,便也看着她,看着看着,眼中竟有泪光。谢小玉轻浮的冲他一笑,伸手抱住秦应宝的胳膊,把头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秦应宝心下一动,也靠过来,闻着她颈中的香气,一时竟如坠梦里,身边的统统仿佛都不见了,这世上,只剩他和她,就这么永久靠在一起,直到天老地荒。

秦夫人站着没动,她紧咬着下唇,五指抓得死死的,将手掌抠出了一道血痕。中间的谢小玉却叫了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了秦应宝的怀中。

见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帘内里,谢小玉也将手摆脱出来,“有些闷了,我想出去转转。”

秦应宝用胳膊肘顶了顶谢小玉,“嗨,碰到同僚了。”

“刚做甚么去了,累成如许?”秦应宝勾着她的下巴。

……

中间的小厮闻声了,忙不迭的搬了把椅子过来叨教,“校尉,这椅子您看摆哪儿?”

先演出的是扑旌旗、蛮牌、抱锣、硬鬼、舞剑等节目,然后是杂剧演出,台上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五人顺次登台,戴簪花幞头,穿圆领长袍束带,脸上被油彩抹的看不出模样,一并站好,借装为山东、河北村叟,将村庄野语仿照的惟妙惟肖,逗得台下笑声四起。

“如果过了门,再生个一子半女的,我看呀,这校尉府的女仆人可今后要换人咯。”

***

他打了个呵欠,懒懒的看了秦夫人一眼,“一起走吧。”

这些话红毓全听在耳中,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秦夫人,见她将背挺得直直的,面无神采的看着舞台,和身边那两个打得炽热的人影构成了光鲜的对比。红毓内心一寒,眼中差点滴下泪来,幸亏“哐”的一声响,演员们从幕布前面走下台来,将门厅里的统统砸的烟飞云散。

夜深了,内里刮起了北风,固然手上握着两个暖炉,秦夫人还是不免打了个喷嚏。谢小玉不冷,她的手被秦应宝握着,手心都捂出了汗,黏黏滑滑的。

是她吗?

秦应宝还想再说些甚么,谢小玉冲他撒娇似的一笑,“就一会儿,爷不会怕我和别人跑了吧。”他被这个笑容弄得神魂不在,除了点头承诺,底子没有第二个挑选。

“夫人,我去给您拿件披风吧。”红毓叨教了一句,秦夫人点点头,她便起家朝门厅外走去。

秦应宝头都没抬,只盯着谢小玉的一双凤眼,“还能摆哪儿,小玉当然是挨着我做。”

红毓的眼睛朝上翻着,一对乌黑的眸子子瞪着她,眼白在灯火的映照下一会儿红一会儿黄,来回变更着色彩,流光溢彩。

可即便现场如此惨烈,秦应宝却没有报官,反而给了梨园子每人一块银锭,要他们不管如何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这是为甚么呢?莫非他在护着谁吗?

裴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中来回走动,末端,他仰开端,又一次回想起今晚在花圃看到的阿谁场景:谢小玉跟在阿谁叫红毓的丫头身后,她的脚步很轻,几近是踮着脚尖在走路,一双眼睛像猫似的,警戒且充满杀意。

谢小玉手指朝贰心口一点,“想你呗。”

又是一阵风冲过来,将浓厚的血腥味带到世人的鼻中,与此同时,站在最前面的小丫环手一松,灯笼落地,火光在地上跳了几跳,灭了。树枝也终究受不了压力,“啪嗒”一声断掉了,阿谁东西从高处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正恰好停在秦夫人的面前。

梅树的枝条上插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向下滴滴拉拉的淌着液体,将树枝压得咯吱作响。

站在最边上的阿谁高个子男人头戴展角软巾,身着短衫,坦胸露腹,乳脐毕现。他左手托一鸟笼,内有小鸟,他伸手逗鸟,鸟便叫上几声,再逗,鸟便闭紧嘴巴再也叫,无法,男人只得学了几声鸟叫,那小鸟这才在笼中飞上飞下,跟着他叫起来。

那小厮承诺着,从速把椅子放下了,谢小玉款款坐下,手指还和秦应宝缠绕在一起,半刻也没有分开。见此景象,来宾们交头接耳的群情起来:

说完,她便回身要走,秦应宝一把抓住她的手,“归去做甚么?让人加把椅子就是了。”

“我陪你。”秦应宝刚起家,却被她悄悄压了归去。

秦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起家作揖,“红毓这丫头说去拿披风,可也不晓得到那里玩去了,我感觉有些冷,先辞职了。”

“不消,我就随便转转,这么多来宾都在,哪有仆人走了的事理。”

三人和来宾们酬酢完,便一同朝门口走去,丫环们翻开门帘,提着灯先走出去,灯笼的光把幽黑的天井照成暗黄色。一阵风吹过,将正对着大门的那株梅树吹得晃了几晃,领头的一个小丫头揉了揉眼睛,灯笼朝上举了举,“那是甚么?”

公然如她所说,不到半个时候,她人便返来了,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暖炉,便持续依偎在秦应宝身边,同他一起盯着戏台。台上的戏眼看就要结束了,谢小玉也有些倦怠,眼皮子一眨一眨,昏昏欲睡的模样。

秦应宝刚想答复,台上又是“哐”的一声,戏,终究演完了。

裴然坐在桌子中间发楞,中间的水由热变凉,他也没喝上一口,他现在满脑筋都是方才在秦产业生的事情:今晚那边死人了,死得是个丫环,她的身材被卸成了五块,每一块都插在分歧的树上,像被筷子穿起的肉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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