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福建新军
也不管刘国轩态度如何,王夫之只是挽起袖子,竟然一言不发地就起家走下台去。
其别人恭敬读书人,更看重郑胜利的面子,但出身草泽的刘国轩却天生看低这类只晓得动嘴皮子的文人。乃至因为当下的局势,刘国轩还暗里多次在施琅面前大谈文人误国的话题,很有点后代愤青的味道。
对郑胜利厚爱有加的隆武天子,在隆武二年新春以后再次为郑胜利加官进爵。
郑家有钱养兵,但和华丽一比,又美满是乞丐和地主的差异。能不能买到粮草先不说,光是每日肉食这一项,就相称于养兵破钞又多出两三倍。
看着当年一起玩耍香港和明珠岛的老友那当真严厉的神采,郑胜利只能渐渐点头。
刘国轩顿时大怒,就差一把抓住王夫之的脖子。
和顾继坤对视一眼后。王夫之微微叹着气说着。
刘国轩解下佩刀,推开人群走进校场,一脸不屑地看着王夫之,然后俯下身子,开端做俯卧撑。
郑胜利的身份形象又和半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窜改,固然年纪比大多数军中官兵都要小,但也模糊闪现出一番上位者的威势。
郑家确切有银子,但又如何?比拟广东两镇新军传说中的“一稀两干”的一日三餐,郑胜利麾下的福建新军咬紧牙关也才只能对峙“两稀一干”的粮食配给。
“现在满清南下闽浙、湖广、江西期近,大明又内争不止,各自为战。加上军粮匮乏,民气不安,若无外援强助,实难应对。我与而农兄在华丽三年,倒有些情面薄面,若大将军信得过,我二人可亲赴香港,出使华丽香港总督府,求得军器粮草内输。”
……
几近不给刘国轩一点思虑的时候,王夫之竟然又带着一头汗当头跑出了校场,言辞当中充满了放肆挑衅。
和王夫之保持匀速的俯卧撑行动比拟,年青气盛的刘国轩即便一身甲胄也做得很快很热忱,能看出他平常保持着很好的练武风俗。
“郑兄……大将军,满清南下期近,莫非节骨眼上,我大明这半壁残垣以内仍旧同室操戈一场吗?传闻朝廷命定远伯(郑联,郑彩之弟)入浙,夺浙南分水关。已与鲁王所部多有交兵。”
“……华丽陆军兵丁。可每日负重四十斤越野跑二十里,或负重三十斤越野跑三十里,以后再入战阵对敌。广东新军旬日行军五百里,又接连三战,已可谓大明经制军之首。然我和炎武兄在华丽所见,皆为平常之事。”
身为郑胜利的亲信,刘国轩年纪才十八岁就官拜守备,此时还是充满了年青人的火爆脾气。
隆武天子对郑胜利的恩宠,应当说是充满了一种庞大的豪情。
并且现在谁不晓得隆武朝廷的真正权益在谁手上,与其说是隆武天子下旨要郑胜利带兵扼守闽南防备广东,不如说是郑芝龙为了保住本身的老巢而调派本身儿子在漳州驻扎。
为了个皇统大义名分,隆武朝廷和鲁王朝廷的兵马在畴昔半年里是打死打活。两边争抢兵员、赋税、城池,涉及了很多浅显百姓,天灾天灾加在一起,福建和浙江的民生已经烂如稀泥,社会出产近乎停滞。
“刘守备消消气!”
王夫之的行动已经不能用普通来描述了,营里“观战”的新军官兵群情纷繁,连刘国轩都一时半会愣住了。
顾继坤站了起来,放弃了曾经的文人间的称兄道弟,正式以一名部属官吏的身份向郑胜利请命。
施琅双手抱拳。从速低头答复了下属的扣问。
“……九十9、一百!好!”
曹秀林也在一边弥补着,当初他代表大员颜家出使华丽数月,这些细节也曾重视了好久。总之,将大师最悲观的处所都和华丽比了一场,成果发明差的并非仅仅在兵器上。光是官兵体能和后勤给养上的差异,便可见一斑。
“而农兄所言非假,不过此等强兵,亦非强训所能得。福建新军兵马,仿广东新军例。一日三餐,一旬一肉,已难耐久。然在华丽,陆兵闲暇之时每日肉餐岂止半斤,糖酒烟茶应有尽有。如果强训,供量还须更加。海兵扶养更加优厚。”
漳泉镇总兵已经是畴昔式了,此次换成了“提督禁旅,仪同驸马都尉”、“招讨大将军”、“忠孝伯”、“御营御武中军总制”等一系列的官爵头衔。
“依我之见,福建新军和广东两镇新军比,倒是难分伯仲。但若和华丽之军比,恐怕难抵十之三四……”
凌晨时分,诏安县汾水关东面的本地平原台地之上,坐落着一座庞大而整齐的虎帐,明丽的春日、火红的旗号和乌黑的营帐交相辉映。
这些外洋华美人,怕是兵戈比经商更善于,陆战比海战更变态。郑胜利又想起之前本身一向游说父亲郑芝龙聘请华丽入援的态度,现在再一想想,也俄然感觉能够了解朝廷大佬们的表情了。
刘国轩的自吹自擂当然是屁股坐正的表示,但除了施琅点头拥戴外,曹秀林、顾继坤和王夫之都冷静看着脚下不语。
顾继坤等人掰动手指头持续说着,越说越吓人,越说越绝望。
“我等练兵均师从广东、大员新军,自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两日一操,早间绕营短跑二十里已是极数,再长则兵丁疲顿有力接战。”
明天一早,顾继坤和王夫之就以郑胜利的老友兼非正式幕僚参随的身份登台表态,传闻郑胜利成心让两人分担曹秀林的担子,一个卖力掌管文书,一个卖力掌管赋税。
“三位皆曾游历华丽,我也早闻此等西欧强国以战立国,士民退学即从演军武,体格战技出众,军器枪炮之利更远在我大明之上。如果东西交好,倒是我大明北伐复土大业之强援。但以三位所言,此邦如果深藏狼子野心,恐怕朝中之忧或可成真……”
仿佛俄然想到了某种话题,郑胜利又把头转向了王夫之。
……
初春,闽南回暖。
曹秀林的话顿时让现场氛围有点生硬起来,就连反对内战的顾继坤和王夫之都有点担忧。
看似四肢不勤的读书人竟然做满了一百个,倒让现场的丘八们深感不测,很多人都忍不住喝好鼓掌,就连刘国轩都不得不平气。
“去岁入秋返国,我与炎武兄同受广东巡抚赵有恒所请。赵大人在广东为官廉洁,助农兴商。很有民望,并非谋权争利之辈。反而那两广总督丁楚奎尸餐素位,昏聩不堪。”另一个更年青点的读书人也忍不住拥戴,“大将军蒙今上恩荣,得赐国姓,半年来勤练新军。为得就是北伐复土,却怎想困守闽南。”
“刘守备不成妄动,那广东两镇前番奉赵有恒之令讨伐靖江王背叛,旬日强行五百里,三战三捷,连破梧州、桂林,活捉伪监国靖江王逆党。即便郑垂白叟麾下精锐营镇,也一定有此刁悍。广东新军毫不成小觑!”
他感激郑芝龙为隆武朝廷的建立和稳定做出的尽力,朝廷开消的九成竟然来自郑家的供奉;但也无法郑芝龙的私心,将全部隆武朝廷的国政都环绕着以郑家私利为中间扭转。
“大将军,华丽一国虽是华厮混处,然还是我中国血裔之邦,曼城国府官方亦心忧东土危局。兄之名登载华丽京邑报纸数次,可见其国人特别看重。”
主营帐前的一座木制高台上,郑胜利正领着几个文武幕僚在冷静旁观远方操演的马步诸军,还时不时对着某队回营的出操官兵暴露赞成的目光。
“论精锐老军之数,我军为优。然广东两镇得华丽老军兵头亲授方法。战阵熟稔。又得两广士绅之援,银饷充沛,且有香港近水楼台之便,南洋商路通达,军器粮草供应尤在我军之上。”
刘国轩抢先做完了一百个,带着一身大汗起家,一转头,发明王夫之还在做,并且状况仿佛也不错。
见刘国轩又在风俗性逞强,曹秀林从速走到郑胜利身边,一个劲地给包含施琅在内的同僚使眼色。
听完顾继坤的嘀咕。感觉对方说到了点子上,郑胜利也连连点头。
一炷香以后,营地校场当中,就围满了新军官兵,只见换了一身短衣的王夫之一副笑眯眯的神采在朝四周的粗男人们拱手做礼。
固然田川松名义上的丈夫郑芝龙实在是薄情寡义,但在得知明朝局势危急的时候,田川松决然决定留下次子,孤身前去明朝和本身的家人团聚,共赴家难。(未完待续。)
这些官爵是否值钱先不说,对于郑胜利而言,倒是在南明政治版图上一次职位极大奔腾的标记。
为了硬撑着编练一支不亚于广东两镇的福建新军,卖力在外采办物质的曹秀林没有少在广州和大员驰驱,通太小我干系,废了很多银钱才弄来相对便宜的粮草和二手华丽军器。
畴昔的几个月里,两人已经将故乡故里的统统打理安妥,又举家搬家到漳州。两人家财多数帮助入军,明天赋正式到营拜见郑胜利。
假定不是华丽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通过部分福建海商为郑胜利供应了部分粮草和军器私运,估计此时的福建新军连一日两餐都一定能够,就更别提甚么华丽军器了。
“我的娘啊,这墨客老爷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如此吃力以后还想再跑三十里地?怕是夜不收的兄弟也没这份力了吧?”
并不介怀刘国轩是如何义愤填膺,王夫之轻松一笑。挽起了袖子:“刘守备,传闻你营中亲兵健旺强力,某鄙人,戋戋文弱之躯可比试比试。”
“哈哈。怎能让读书人和我们这些粗人比较,不敢不敢!”
“嚯,技艺竟然如此了得!”
“刘守备承让了,不过,我也只是这几日身子涵养得好,算不得真。不如我二人再围营盘跑三十里吧。”
此时现在,在悠远的东海日本九州岛的平户港町,一名名叫田川松的女子正在暗淡的油灯下清算包裹衣物,一个只要十来岁的青涩大男孩一身军人打扮悄悄地跪坐在她劈面。
明天,郑胜利身边的观训众里,还多了两位浅显墨客装束的青年。和四周一群官样打扮的文武官员显得格格不入。
重用郑胜利。隆武天子以一名仁厚明君的素养并没有看走眼,但终偿还是没法变出一个女儿,只能用他本身的体例来鼓励这位年青报酬大明朝的残垣半壁奋勇尽忠。
“双手俯卧撑,满百者胜。谁来?”
郑胜利的眉头微微皱着,但对两位分袂多年的老友还是保持着和睦谦恭的态度,说出的话也比较暖和。
作为一名带兵将领,刘国轩当然精通技艺。发作力强,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骑马坐船,并没有这类超长间隔越野跑的耐力练习,只是仗着比对方更年青,身材更强健才支撑到最后。
“而农兄,你与炎武兄游学西欧三年。见多识广,如有精美军器,我之新军和华丽军兵比拟,又谁高谁低?”
大抵一身重甲站久了,郑胜利扯着披风一角坐下,朝身侧一名年青的游击将军问道。
入夜了,王夫之、顾继坤和曹秀林三人都坐到了郑胜利的营帐里。
反观王夫之。在华丽大学军训当中,就多次明白了全部武装负重越野跑,并且大学体育课也常常有近似的短跑耐力练习。
甚么仪同驸马都尉,甚么御营御武中军总制。等因而隆武天子名义上的亲军和半个半子的报酬。
个子不高的年青文人在一旁轻声插了一句。透过墨客网巾,模糊能看出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
“华丽陆兵,野战出营,均携钢盔一顶、步枪一支、枪弹百二十发、手榴弹四枚、行囊一副、餐具一套、野餐三日份、野营被毯一卷、备换礼服**鞋袜一套、医药包一个、其他杂物多少。全重二十五公斤,约合我大明四十斤出头,日行七十里还可布阵接战、刺刀搏斗。我福建新军可有此体格?”
福建漳州府,诏安县,汾水关。
现在福建的边关关键几近满是郑氏家属的将领把持把持,郑芝龙的军令手札较着要强过隆武天子的旨意。
几声喊过,没人动,大抵没人真正敢在营里犯大不敬和文官对着干。
“天然是我闽南后辈为高!”刘国轩想都没想就第一个喊了起来,“我军所部兵马。多为郑垂白叟旧部精锐,哪是广东两镇新募之兵所能比之。除此以外,海军战船更是数倍于广东。”
剩下三千多火营官兵只能设备老式的三眼铳或火绳鸟铳充数,在炮兵设备上,更是掉队广东两镇新军一大截,大多数都是碗口铳、虎尊炮以及弗朗机炮等老式火器。
话很实在,但却很不实际,乃至在讲究大义正统名分的全部隆武朝廷体系内还是个很伤害的思惟,属于政治绝对不精确的典范。说是大逆不道都不为过。
曹秀林见郑胜利仍然神采安静,一咬牙,把内心憋了好久的设法一口气掏了出来。
刘国轩不怒反笑,还用心大声说着,成果看台下方一批亲兵官将都收回了轻微的笑声。
“嗯,务必严守关隘,探查便可,但不成肇事。”见亲信办事靠谱,郑胜利微微点头。
近半年以来,刘国轩已经听够了关于广东两镇新军的传闻,内心一向不平气。现在两军在闽粤交界的汾水关对峙,刘国轩早就有找对方较量一番的打动。
现在吕宋、兰芳、大员以及广东两镇军,早就开端全面换装华丽的34a型后装燧发枪。而福建新军全戎服备的九千来支火铳,只要六千支是曹秀林在大员、吕宋乃至是兰芳淘来的二手21b型前装燧发枪。
全部白日,刘国轩都没再呈现在郑胜利和王夫之的面前,仿佛俄然消逝了普通。
一个半时候后,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跑了三十里地的刘国轩认输了,全营哗然。
“施琅,现在关外如何?”
她是平户藩一个浅显军人家的女儿,是郑芝龙当年在日本投奔李旦时获得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郑胜利的生母。而坐在劈面的,则是她和郑芝龙的第二个儿子,郑胜利的弟弟田川次郎左卫门。
“去岁清兵渡江,江南毁家破业者众,民避祸如潮。又逢东南大涝,闽浙赣三省米价腾贵,临冬之时斗米竟要银二两。饿殍满地,剥树食土屡见不鲜。现在新春稼穑期近,却又月余未曾下过一滴雨,本年雄师筹粮怕是更加不易。”
连续串的铜锣声在账外响起,看模样仿佛营里有人不慎弄翻了火塘。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和清算军器器物的各种呼喊声传来,让帐内的四人都心神不宁起来。
又是一队出操结束的明军列队入营,除了少数刀枪弓箭,回营的大部清楚军步兵的肩上都扛着成色不一的华丽产21b燧发枪乃至是鸟铳。固然个个看起来都累得够呛,但官兵们的精力面孔却还不错。
“既然想乐乐,就我来算了!读书人身子金贵,我也不难堪你,若你没累趴下,就算你赢。众位兄弟,明天若我胜了,就请大师喝酒!”
“回大将军的话,汾水关外的广东哨探,这些日子来去更频繁了些。不过常常靠近一两里就回撤了。依大将军军令,我军未做追逐。不过末将也派出几轮密探,现在关西潮州境内的广东兵马约莫万人出头,均打广州镇灯号,应是赵有恒把广州镇全数兵马都派来了。”
“各位,平心而论。我军和那广州镇比,谁高谁低?”半柱香后,郑胜利终究突破了现场的冷僻。
“华丽陆兵所用步枪,数息一发;转轮连发重枪,弹如雷霆雨击;迫击轻炮,毙伤周遭数丈。一营之兵枪炮齐发,百五十步外人马草木皆成齑粉。试问我福建新军,可有如此锋利军火?”
参虎帐范围上看,在这里驻扎的明军起码有万人,而在更东面的诏安湾里,也停靠着一支小范围的明军海军。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打亲身利用过华丽产的火器军器后,在郑胜利眼里,除了能打能砸的三眼火铳和成秘闻对昂贵的弗朗机炮,明军平常设备的刀枪火器已经属于完整没法用的范围。
也只要顾继坤才晓得,在华丽留学三年,王夫之但是每日都没有间断过身材熬炼,乃至返国以后,每日晨跑十五里的风俗还仍然保存着。
“观光休得无礼!”
“嗯,炎武兄所说才是关键地点。若来日和满清对阵,粮草军器之需关乎成败。若无安定来源,恐难耐久。再寻处所州县百姓强征粮秣,一旦激起民变,怕是清兵将来本身就先溃了。”
这两位浅显墨客打扮的年青人,恰是客岁返回大明的顾继坤和王夫之。顾继坤,现在已经改了字,忠清变成了炎武,算是勾画完他本来的家国情怀。
“而农兄,你与炎武兄返国助我,弟不堪感激,所言亦是弟心中所想,彻夜当畅谈一番。然君命不成违,父命不成逆。若广东兵马不犯我,我亦不犯人。”
“哼,我看广州镇也不过如此。我等怕甚,若不是大将军有令在先,才由不得他们的哨骑在关外肆意浪荡,早就打将出去了!”
这年初天灾天灾加兵乱,灾黎遍野,最不缺的就是兵员。并且郑家运营多年。富可敌国,有的是银子。独一的掣肘关键就是粮草和华丽军器,但这两样东西,现在全被广东把持着。
远方的高台上,郑胜利也悄悄地看着这边,大抵也想晓得王夫之到底想卖些甚么药。
看着老友这副挑衅的模样。顾继坤是一脸苦笑,而一边的曹秀林则瞪大了双眼。郑胜利,更是眉头皱紧,仿佛对王夫之初来乍到就自取其辱的做法很不待见。
刘国轩倒不是输在实际的比试成绩上,而是一个在他眼熟行无缚鸡之力之的文弱墨客。竟然两项比赛都和本身比成了平局,他之前夸下的海口被无情打脸。
几个同僚见刘国轩筹办大打脱手,从速脱手相劝。
“哼!有人貌似摆布看我福建新军不扎眼?米夷所仗,不过船坚炮利、粮饷充盈罢了。陆上战阵。刀枪无眼,难不成那些米夷番兵还能三头六臂不成!别尽涨别人威风,灭自家人骨气!”
……
在大师都闹心如何才气翻开华丽军器输入口的当下,王夫之的答复显得很不应时宜。
……
见刘国轩自觉自傲仿佛过了头,顾继坤忍不住嘀咕了句。他说出的环境,在场的人都最清楚不过了。
不管是陆地上的营盘,还是海军战船,所打都是“招讨大将军朱胜利”和“御营御武中军总制”的灯号。
“现在满清窃据中原,气势甚嚣尘上。大有荡平江南数省、毁我皇明社稷宗庙于朝夕之心。依下官所见,若朝廷和鲁王摒弃前嫌,江南诸军同心一体,择强者挂帅领军,同力抗清。海陆并进,必才气阻清兵南下之势,若再能外联强援,光复南京亦有能够。到时再论大义是非也不迟。大将军何不再上书朝廷,力陈关键?”
震惊的不但仅是浅显的新军官兵,就连郑胜利都看呆了。
营门外的田野里,一队队身着火红鸳鸯战袄和红缨八瓣铁盔的明军步兵正在操演行列行进,远方是数百马队在奔驰,鼓点声、呼喊声、马蹄声稠浊在一起。
这是一向名义上属于南明隆武朝廷的军队,由前漳泉镇扩编而来,现在陆海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带领者是年仅二十二岁的郑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