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回8
统统竟如梦幻普通,不但绝处逢生,并且还开了天眼,孟宇欣喜若狂。他晓得是空如佛给了本身第二次生命并帮本身开了天眼;他当场拜谢佛恩。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受,以拳、掌、肘连连击打坚固是残壁,体验一下现在的肌体跟本来的有甚么两样。他展开天眼到处瞭望:不但看到本地的震情,并且看到全部震区;不但看到宇宙的多维空间,还看到神鬼天下。他体味着看破放下、进入定境的奇妙,心想:“倘若本身一味地固执阿谁梦,浮想连翩,把真如赋性紧紧地层封在灵魂深处,那么,恐怕这时已魂归道山了,恐怕空如佛的加被也起不到应有的感化。”令他震惊的是震区的幅员之广和灾情的严峻性,只恨本身回天有力。他把目光收回,转到亡父身上,禁不住又掉下泪来。
只听得弥天魔君一声惨叫,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地帝等三人被一股打击波冲得向后倒去;青鸟靠得较近,被摔到云端跌下;黄鹤离他远些,也跌出数丈远;孟宇一屁股撞在碎砖上。他这一戳,弥天魔君的脚是向上缩的,反弹力不大,是以无大碍,只是屁股一阵剧痛。
一个把地球神仙界搞得一败涂地的大魔头,就如许就义在一个凡人手中。其中事理,很有耐人寻味之处。
弥天魔君周身除了涌泉穴外,皆坚不成摧。该穴平时封闭亦不成破,只要在策动中子黑煞魔功时会独特地伸开小口儿,成了极其脆弱的致命的死穴,是经不起悄悄一击的,而就在这当儿遭孟宇奋力一击,导致他的中子黑煞魔功既发不出,又收势不住,就在体内爆炸开。他即便不死,也是魔功尽废了。
那黑影子止步不前,孟天赋看清是个黑乎乎、圆鼓鼓、脸孔可爱的丑汉。这丑汉好重,倾圮的楼房被他压实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纷繁落下,砸得孟宇头肿肩麻、皮破血流。他怕被埋葬,往上登去,上面原有四层楼房,固然倾圮,仍然有很多空间。那丑汉仿佛很累了,干脆坐着与对方对攻,两条小腿从水泥板断裂的缝间吊挂下来,脚掌几近要碰到孟宇的头顶。孟宇不知是敌是友,紧紧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弥天魔君眼看就要到手,不料半路杀出两个生力军来,固然不是甚么短长角色,但打又打不着,赶又赶不走,遮眼碍手的,被惹得心烦气躁,乃至怒不成遏。只见他身材收缩,肤色由黑变绀,又要使出中子黑煞魔功了。
来者恰是地帝、关公、姜子牙和弥天魔君;孟宇看到的两个红影子是地帝和关公,白影子是姜子牙。关姜护着受重伤的地帝一起被追杀到这里,他俩也接踵受伤。与其一向逃遁被动挨打,倒不如驻而反击,他们用最后的一点体能与弥天魔君对攻,显得左支右绌、岌岌可危。弥天魔君固然也是强弩之末,但比起他们来要好很多,他不放过这一举击毙地帝的机遇。
天刚拂晓,孟宇蓦地间看到一个黑影子尾跟着两个红影子和一个白影子飘忽而至。前面三个影子一晃就从本身地点的废墟上越了畴昔,在不远处的一个废墟上回过身来向追来的黑影子激射出两道红光和一道白光,那黑影子正巧追至本身地点的废墟上,被迫止步收回三道黑光别离挡住三道来光。光光相遇竟是火花四溅、劈劈拍拍响,如同绽放的烟花。接着便是光来光去,搞得目炫狼籍。
他感觉浑身是劲,活动了一下身子,竟然使压在身上的沉重的钢筋水泥块以及层层杂物收回吱吱的响声,因而渐渐地挪,终究脱出身来,来到一个能够站立的空间。
这青鸟和黄鹤非常英勇矫捷,绕着弥天魔君不住地爪抓、翅拍、喙啄,行动快如闪电,或前后夹攻,或摆布边攻,招招攻向百会、睛明、神庭、太阳、檀中、心俞、命门等要穴,而都在间不容发之际让开弥天魔君的拦击。它俩虽不能重创弥天魔君,但减缓了地帝他们之危。
便在此时,孟宇俄然瞥见这魔头两只脚掌上的涌泉穴伸开小口儿,收回咯咯声响,蓦地想起“涌泉死穴,竹筷可破”这个谶语,便不假思考地一手拿起一支始终抓在手中的那双筷子,使尽尽力别离向那两个穴道戳去。
不错,这声音恰是空如佛传来的。如此看来孟宇的好梦又成真了,恰是:
此时孟宇处身于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脚下,端的是命如风前残烛、浪中纸船,只是幸亏弥天魔君正处在比拼内力的当口儿,不来理睬他这凡夫俗子罢了。
真便是假假即真,空色何曾泾渭明。
就在此时,俄然空中飞来两只飞禽,扑击向弥天魔君。孟宇细心一看,竟是梦中见过的青鸟和黄鹤,不由得又是一阵镇静。这下敌我立判,两禽所进犯的工具是敌无疑。他跃跃欲试,想帮上一手,可从未跟人打过架,一时候真不知如何脱手。忽又想到这是神魔之战,本身不要不自量力,还是看看景象再说。
这不是开了天眼吗?孟宇不敢信赖。这不是梦吧?他拧了一下脸颊。不由得悲喜交集,悲的是看到亡父及城中的惨状。
自性偶然生万法,菩提深处妙无穷。
本来,空如佛念这偈语是为了帮忙孟宇改正气功活动中呈现的偏差的,孟宇辨出声音,自是喜出望外,可这一欣喜,身上的气机反而更乱,更加难受。幸亏这偈语在耳畔几次响着,孟宇终究明白偈意,压抑住镇静、摒弃邪念,身上乱窜的真气方始诚恳起来,疼痛也随之渐失。
这时,只觉一股清冷的气流从印堂穴灌人,如醍醐灌顶,遍及满身,把尚未开通的经脉全都打通,并将满身真气逼人丹田。孟宇身上的症状完整消逝,只要眉宇间似蚊叮虫咬,痒的难受,便伸手去搔。这一搔,面前俄然现出一轮光亮。不成思议的是,内里的气象看得清清楚楚,残垣断壁已挡不住视野,只见城中已无一座完屋,临时灾黎帐篷到处搭起来,救济职员还在搜救保存着,死难者遍及废墟中,父亲就长眠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