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千里急袭(三)
唱名声刚起,正自与县令等人周旋的伍家属长伍明可就稳不住神了,心急火燎地便领着世人赶到了府门处,满脸谄笑地冲着方才刚翻身上马的成锋便是一躬。
“伍公。”
“成将军、肖大人,老朽不堪,有些内急,且容老朽暂去便利一二可成?”酒过了数巡以后,喝得有些高的军中将领们可就愈发猖獗了起来,很多人竟是毫无廉耻地将那些歌女丫环等拉到了身边,大肆猥亵不已,就连成锋这个主将也不自例外,一样搂着个美丽歌女,色眯眯地上
年期间,城中户数也已从一千两百余户降落至七百不到,世家富户凡是有处所可去的,无不离城而去,唯有伍家,因着族人殄虏将军伍习在钟繇帐下效力之故,尚能自守。伍家虽是世家,却并非望族,哪怕族中出了个伍习,也远远够不上望族的边,加上伍习本人因幼年浪荡之故,没少受家属中人鄙夷,待其功成名就以后,对伍家也就不如何理财,虽不致于脱手打压,却也无涓滴的提携之心机,正因为此,在成锋的刻薄治下,伍家也不过就只能自保罢了,常日里行事可谓是低调非常,但是本日的伍家倒是热烈喧哗得很,无他,本日恰逢伍家属长伍明六十大寿,府上张灯结
待得见得了公孙雷的面,伍明那因严峻而发白的神采方才稍稍缓了些,也自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给出了个包管。
彩不说,更是广发喜帖,遍邀县中头面人物前来与宴,从申时起,前来祝寿的来宾便已呈络绎不断之势。
“嗯,伍家主客气了,眼下关中乱贼谋逆,军务沉重,为绥靖故,本将军到得晚了些,累伍家主久候了。”
伍明告罪了一声以后,便由其宗子伍琪搀扶着仓促分开了后花圃,紧着便行到了侧院当中,这才刚转过了照壁,便见一名身材魁伟的男人紧着迎上了前来,鲜明竟是幽州军情局军侯公孙雷!
“岂敢,岂敢,成将军为我夏阳之绥靖呕心沥血,实是劳苦功高啊,您能来,老朽感激不尽,还请将军移驾内院,容老朽略尽微薄可好?”
这一见成锋不但将军中十数名军侯以上的将领都带了来,更有一支多达百余的亲卫随行,伍明的瞳孔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缩,可又哪敢暴露涓滴的异状,也就只能是陪着笑容地延请了一句道。
夏阳,古称龙门,位于渭南平原西北角,隔黄河与河东皮氏县相望,自春秋以来,便一向是关中重镇之一,计谋职位虽不及大震关等关中四塞,却也非平常城镇可比,其城池虽不算大,也就一千余户人家
“好,脱手!”伍明这等言语一出,公孙雷的嘴角便立马显出了一丝奸笑,也没再多问,挥手间便已率堆积在侧院中的百余名乔装成商号伴计的军情局将士冲出了侧院,兵分两路,一途径直冲进了后花圃,另一起则杀奔
成锋官位不高,不过就一中郎将罢了,可架子倒是不小,面对着伍明的殷勤号召,他也就只是漫不经心肠摆手吭哧了一声了事。
嚣,哪怕是最尊高朋人地点的内院后花圃中,也因着成锋等一干军中卤莽将领的存在,而不免显得骚动噪杂。
“嗯,那就叨扰了。”
“嗯嗯。”成锋正自把玩着怀中那名素净歌女的妙处,哪有表情去管伍明要干啥,头都未曾抬上一下,也就只是胡乱地吭哧了一声,便算是允了,至于正自逼迫怀中丫环喝酒的肖东么,更是连个对付都没给,自顾自
“成将军到!”酉时末牌,天已将黑,来宾大多都已到齐了,可夜宴却迟迟没法开端,此无他,本日的主客成锋尚未到来,伍家哪敢等闲开席,只能是与众来宾们一边闲谈着,一边坐等成锋的到来,幸亏世人也未曾等上
“成将军台端光临,老朽府上但是蓬荜生辉啊,驱逐来迟,还请成将军多多包涵则个。”
下其手,全部场面当真不堪到了顶点,对此,伍较着然也自无可何如,仿佛是筹算来上个眼不见为净,但见其颤巍巍地起了身,冲着正自嘻哈闹腾的成锋以及韩遂所任命的卤莽县令肖东便告了声罪。
地乐呵个不断。
“公孙将军,老朽幸不辱任务,能够开端了。”
“敌袭,敌袭……”这一见到多量手持兵刃的男人冲进了后花圃中,两名在园子中防备的成锋之亲卫顿时便慌了神,其中一人赶快抽刀便要抵当,却未曾想他刀都尚未出鞘呢,身材魁伟的公孙雷便已几个大步冲到了近前,手一挥,只见一道刀光闪过,那名试图抵当的亲卫便已被一刀枭了首,而另一名流兵见势不妙之下,则是早早就拔腿便逃了,一边疾走,一边还没忘了狂呼告警,顷刻间,偌大的后花圃中顿时便是好一派的大乱……
多久,就听府门外响起了一声高亢的呼喝。
罢了,可城墙倒是高大坚毅,依黄河而立,易守难攻,建安四年六月,韩遂部下大将成宜击败了原郭汜部下将领许真,占有了此城,着其弟成锋率三千兵马坐镇此城。成锋为人残暴,动辄杀人,又喜纵兵劫夺四乡八里,本就因汉末大乱而凋敝不堪的夏阳古城自不免是以更显萧瑟了几分,不止是周边州里百姓大多流亡它处,就连城中人家也不堪其扰,在此獠扼守夏阳三
对于戋戋伍家,成锋实在底子就未曾看在眼中,之以是肯来赴宴,不过是给远在长安的伍习面子罢了,这当口上自是懒得跟伍明多言酬酢,但见其矜持地吭了一声,便领着一众部下昂然行进了伍府当中……在七十古来稀的环境下,六十已然是大寿了的,为了筹办这场盛宴,伍家但是年前就开端备料了的,珍稀好菜乃至美酒啥的,那但是真如流水般不竭地呈上,更有歌舞扫兴,府上各处皆是一派的热烈与喧
左跨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