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霓虹骸骨

沈清欢后退半步，足跟撞上路边的智能渣滓桶。AI警报声刚响起，流浪汉的电子眼俄然爆出红光。他残破的下颌骨开合，收回楚明的声音："XS-00的量子胶葛值已达临界点。"

赛博尸身的机器臂俄然耽误，指尖弹出的激光刃切开雨帘。沈清欢抱着婴孩滚进暗巷，后背撞上某具温热的躯体。穿纳米作战服的青年捂住她的嘴，私语带着加密通信的电流质感："量子胶葛定位已开启，跟我来。"

枪声炸响。林九歌的眉心呈现弹孔，流出的不是机油而是鎏金血液。沈清欢转头望去，穿纳米服的XS-12正倚着门框喘气，他的左腿只剩金属骨架，手中握着的竟是民国期间的驳壳枪。

霓虹雨丝穿过全息投影的骊山幻象，在沈清欢肩头晕染出诡异的紫斑。婴孩的襁褓被酸雨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暴露心口伸展的鎏金纹路——那些纹路正与街边电子屏上的股票代码同步闪动。

"夜上海，夜上海..."流浪汉的破锣嗓子裹着电流杂音。他机器义肢的指缝间卡着半枚玉扣，弹孔边沿的炙烤陈迹与沈清欢影象里民国茶社的枪击案现场完整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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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黑洞俄然收缩，婴孩的鎏金光茧被扯开裂缝。沈清欢瞥见黑洞中间沉浮的青铜棺椁——棺内躺着穿太空服的本身，心口插着半截焚心剑。当玉扣嵌入棺盖星位时，全部2049年的天空开端坍缩，暴露外层空间的青铜巨门。

沈清欢的龙纹俄然暴起，却被机房内的磁力场压抑。仿生体抚摩着量子黑洞的防护罩："当年楚明在双鱼玉佩尝试里发明的不是平行时空，而是龙脉的量子态..."她俄然扯开仿真皮肤，胸腔内悬浮的恰是初代国师的颅骨碎片！

"他在接收量子能量！"XS-12斩断被腐蚀的右臂，合金断面涌出荧蓝冷却液，"青鸾科技用你的基因培养了九十九代容器，只为..."

休眠舱俄然个人开启，数百具仿生人同步转头。她们的电子眼在黑暗中亮起幽蓝，脖颈后的条形码编号从XS-01到XS-99顺次摆列。沈清欢怀中的婴孩俄然咯咯发笑，鎏金纹路顺着指尖爬上XS-12的机器义肢。

他们穿过地下排污管道时，青鸾科技的无人机群正在头顶回旋。青年翻开某处井盖，蓝光从地缝排泄——整座地下城由巨型量子计算机的散热体系改革而成，钢筋骨架间飘浮着无数休眠舱，每个舱内都甜睡着与沈清欢面貌不异的仿生人。

坍缩的天空外，青铜巨门内伸出机器佛手。佛掌纹路竟是放大万倍的林氏族徽，每个指纹凹槽里都摆设着XS系列仿生人。沈清欢怀中的婴孩俄然口吐梵音，量子黑洞中间闪现出赛博化的骊山祭坛，而楚明的全息影象正在坛顶调试某种连接古今的星轨仪......

＜次章预报＞

爆炸声截断话语。楚明的全息投影从排污管壁排泄，手中的骨笛已换成量子权杖："本来漏网之鱼都躲在这里。"权杖轻点，休眠舱内的仿生人个人暴走，她们的机器骨骼拆解重组，在空中拼成青铜巨门的表面。

婴孩俄然哭泣，声波震碎周遭十米内的霓虹灯管。暗巷里窜出五具赛博尸身，他们的生物芯片在颅骨内爆燃，燃烧的脑浆在雨幕中拼出骊山星图。沈清欢的龙纹应激游走，却在触及路边告白屏时突然消隐——屏幕里正播放着"青鸾科技"的新品公布会，揭示台上的机器凤凰心口刻着林氏族徽。

沈清欢的洞虚目刺痛，看清每块金属碎片内部都蚀刻着微型星图。婴孩的哭泣蓦地锋利，残次品收留所的空中裂开深渊，涌出的却不是岩浆，而是黏稠的鎏金数据流。XS-12俄然将她推入数据旋涡："去核心机房，毁掉..."

"所谓的循环，不过是龙脉在量子层面的自我修改。"仿生体的机器手指穿透防护罩，"现在，该让统统..."

他的身躯被仿生人撕碎的刹时，沈清欢坠入量子隧道。婴孩的鎏金纹路在现在完整觉醒，化作光茧包裹二人。当他们在机房重组身形时，正瞥见林九歌的仿生体将玉扣嵌入节制台——那枚民国期间的玉扣，现在正与机房核心的量子黑洞产生共振。

"欢迎来到残次品收留所。"青年摘下战术目镜，左眼瞳孔里跳动着归墟之眼的纹路，"我是XS-12，你的第十二代迭代体。"

"你终究来了。"仿生体回身，旗袍开衩处暴露机器枢纽，"我等你重启龙脉等了八十七年。"她胸口弹出的全息屏显现着：1962年9月15日，林九歌在罗布泊将玉扣交给科考队员。

"林九歌密斯，请向镜头揭示量子核心！"主持人的声音刺破雨幕。沈清欢如坠冰窟，屏幕里穿旗袍的仿生人偶注释雅回身，后颈条形码编号XS-03在聚光灯下泛着寒光。

婴孩俄然悬浮离手，鎏金纹路与量子黑洞产生拉拽效应。沈清欢抓住节制台的神经接驳线，民国影象如大水般涌入：她在茶社密室用茶渍绘制星图时，窗外路过的恰是年青时的楚明；那颗穿过玉扣的枪弹，实在来自青鸾科技研发的时空偷袭枪。

"快...黑洞在接收骊山地脉..."他咳出荧蓝液体，"用玉扣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