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茫然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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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兵将目睹骤起的这股黑云怪风渐散天光再透，齐声喝彩山喝阵阵如雷，更是奋力背水搏命厮杀。

南军那厢九黎教诸人被破去妖法，复从四周笼来结阵，将柳少阳走马灯般围住游斗，倚多而战一时伯仲。

他一会儿暗想南兵大聚白沟河边阵容浩大，此役势决存亡胜负难料。更凭九黎教仗妖术奇诡互助，来日南兵大驱只怕难以应对。

柳少阳心头微动欲想谛听一二，忽而蓦见里侧的帘幔遽然现出一个瘦高黑影，竟是有人无声无息已身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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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心机展转捺到半夜天高低，身畔已传来了叶小青的微酣之声显已熟睡。营内灯火自帐头模糊透过映在叶小青的脸上，但觑她俏脸之上神采惨白风霜蕉萃。暗想伉俪近八载多是流落颠沛难稀有日安稳，心中生恸不是滋味。

柳少阳心境不佳回得寝帐，但见叶小青早已备了餐饭烧沸汤水。当下解甲吃了酒肉寥寥也无多言，倒头卧榻倒是半晌难眠。

安然眼瞅景象不妙纵马一杆金枪滚荡来去，在乱军当中左冲右突搠翻多人径取朱棣。未至近前却已为三五名燕师骁将侧里兜住，刀来枪往数十合难以脱身。

安然兵马本已难支欲溃瞧见援兵士气又振，两边尽皆不退两厢喋血遍染白沟。直杀到日暮时分天气昏沉，尸骨累累仍旧难分胜负。目睹相互难见已不能再战，这才各自前后鸣金出兵，弩箭互射抵住井然退去。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如此一来燕兵个个士气高涨，苦了安然这边的一众南兵此盈彼竭，大为沮丧垂垂抵挡不住。

诸将苦战无果自是闷闷不乐，相议尽觉此来南军添有精兵虎将大非昔比，更增了九黎教邪术互助甚难对于，莫衷一是计算无策只得各自归帐。

朱棣率兵退回北岸营中，检点人马足折却了万余精卒。这些兵将俱是曾随朱棣纵奔北塞的精锐之师，命丧其间朱棣瞧了心头难受，神采愤激烦恼丢脸至极。

一会儿又忖自靖难发兵以来燕军虽屡战屡胜，但朝廷各路精兵强将自各地源源而至。如此下去即使不败亦是旷日耐久，又何时才气投鞭断流攻陷京师，助燕王夺了帝位洗脱分离各地周吴旧部的谋逆大罪。

恰是两军胜负欲分之际，南边郊野烟尘大起战鼓隆隆。瞧灯号倒是都督瞿能率南军援兵赶到，驱骑摇旗突入阵来舞动霍霍寒刃，逢人刺砍当者死伤不迭。

他念及此节正感苍茫，却又见叶小青黛眉微蹙口中喃喃连道怪语，手足轻摇仿佛梦到了多么可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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