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巧言拉拢
赵益真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上官绝知贰心胸芥蒂,倒也不觉得意,又冲另一边的吕子通肃声道:
赵益真听得心落第棋不定,一时沉吟不语。一旁的阴山鬼王,却已然非常不耐。他虽知上官绝此举,不过是出言调拨拉拢其他两派,好保住到手的宝图,实在只是权宜之计。
到得厥后赵益真陡至,白千鼠骇然之际幸运得脱。他深俱赵益真寻来也将他武功废去,当即夺路西奔,直逃回了西安府方才歇脚。将这陈公遗宝的奥妙,面禀了秦愍王朱樉。
他素闻三绝将军昔年纵横荆楚,又眼看灵源寺众僧个个身具武功。自忖倘若强来并无取胜的掌控,若非事光临头实在不肯图穷匕见。是以只在寺内到处搜索翻查,并未径去逼问寺中和尚藏宝的地点。
朱樉听闻心下大喜,本想多集府中的门客妙手前来。刚巧上官绝在秦王府盘桓未去,听闻此事只言觊觎宝藏者多是逃亡之徒,明里争夺徒有折损。刺探藏宝地点的隐蔽,尽管包在他一人身上。
“吕掌门,额白脱里这厮嗜杀成性,当年欠下中土武林累累血债,惹得江湖之上群雄共愤。本日且不说你五行门与这帮邪魔外道联手,便只是杵在边上袖手旁观。今后传将出去,江湖上的侠义正道,便都会大家瞧你不起!为今之计如何自处,还望吕尊主三思!”
上官绝见他如此,朗然笑道:“赵真人晓得大义,不计前嫌,小子当真好生佩服!”
赵益真见情势不容再缓,旋即牙关暗咬决计陡下。跃在那尊释迦摩尼像前,抽出背上宝剑一挥。场中的华山派门人弟子,尽皆跟来列开剑阵,与四周的阴山派与飞鹰帮魔匪持刃相对。
此时上官绝眼看阴山鬼王声色凶戾,本身却暗自运转玄功之下,腿上兀自模糊作痛。心知现在场中局面万分险恶,只凭本身一人想要携宝图而退,只怕转眼就要送了性命。
那朱樉自打将上官绝招为门客,仰他玄法高深可助本身图谋大业,敬为上宾凡事言听计从,当即鼓励一番安闲府中静候佳音。上官绝晓得阴山派一伙定在仲春初五,齐上灵源山发难。因而兼程抢在头里潜入寺中,想要早一步探出宝藏的奥妙。
这张定边隐居灵源山的动静,本是那白千鼠先为探到。此人虽为绿林悍贼,却实则也是朱樉府中的幕下门客。白千鼠初得这动静时,便只是想着将这财宝纳为己有。又深知力有不逮,这才约来屠千山与乌千仞两位兄弟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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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绝摇了点头,又道:“赵老道你这话便说得差了!方才你我相夺此图势同水火,天然尽力相争。此时眼看这宝图便要为阴山派抢了去,我上官绝便是再无见地,也不会眼看这笔汉人的敌国之财,为蒙元鞑子拿去再兴贼师!”
当即心念急转,忽生一计。蓦地朝殿内世人,慨然朗声道:“赵真人,吕掌门!这阴山鬼王狼戾贼忍,江湖皆知。欲要用这连城之财助蒙元复国,更是我万千汉人所不容。依他之意本日场中之人,若不凭借于他阴山派,只怕皆难生离其间。我玄门八脉本就道法一源,该当同气连枝。何不先合力诛却此魔,我上官绝愿将宝图交与二位,决不自食其言!”
但不想每日窥测之下,所见的只是众僧侣修行打坐,钟鼓诵经。各处禅室配房看遍,也全不见有甚么宝藏线索的半点端倪。只因他轻功之高武林罕见,故而几天下来虽无所获,却也未被寺里众僧发觉。
柳少阳听上官绝说得慷慨,心下不由嘲笑:“此人妄为玄门一脉尊主,心机却这般好不恶毒。目睹本身势孤算盘落空,便要拉别人来趟面前的浑水!”
吕子通和赵益真听罢这话对视一眼,于上官绝让出宝图一说,俱是心中不信。但现在阴山派一边人多势众,场中的玄门三派若不联手,藏宝图必将便要落入阴山鬼王之手,到当真是难以定夺。
但他夙来不屑与人回嘴,何况本身心中确切存了些许趁着占得上风,将场中不肯凭借之人搏斗殆尽的动机。当下并未几言,只是寒声道:“你们这般说来问去,好不啰嗦聒噪。本座可没这份闲情在此相候,这便要大开杀戒了!”
本日他隐在寺里暗处,先是听得庙门以外吵嚷纷杂,而后又闻脚步乱响显有很多人涌入寺中。心知是阴山派与飞鹰帮提早脱手,当即便蹑在了大雄宝殿的佛像前面,想听些线索再乘机而动。
至于说出了赵益真来争宝藏的原因,只不过是秦王府的眼线曾传出动静,提起晋王与赵益真来往甚密。他本身推己及人,略加猜想罢了。不想说将出来,竟是猜得正着。惹得赵益至心神不定,自承其事。
赵益真忖不定主张,冷冷应道:“上官掌门,你这话只怕作不得真吧!刚才你为夺此物,躲在暗处袭我在先,你叫贫道如何信你?”
谁知当真无巧不巧,张定边在竟道出藏宝图便在殿内的匾额之下,引得赵益真与阴山鬼王纵入相争。他则瞅准机会黄雀在后,一举将盛有宝图的木匣掠取到手。却不想堪堪临去之际,却为阴山鬼王的“罡风刃”所伤。
“无影寒圣”上官绝本居昆仑山少履江南,本日处心积虑来图这笔富可敌国的大汉遗宝,乃是为秦愍王朱樉许以高名厚利相邀。